“是啊父亲,泽林是陆家长孙,年轻,由他来提供再好不过。”
“我来。”
周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陆爻眨眨眼,忽然听见玄戈在叫他,“陆小猫,过来吃夜宵了。”
“嗯,来了。”陆爻应了一声,往前走,他感觉自己拿着勺子,桂花的香味甜而不腻,“明年我和你一起去摘桂花吧,多做一点,一瓶太少了,不够吃。”
“好,我家猫儿去树上把花都摘秃了也行,我在下面接着你。”
陆爻看着面前男人的笑脸,忽然问,“你还记得我吗?”
下一刻,他就听见对方清晰的回答,“不记得了。”
眼前的景象瞬间全部消失。
与此同时,陆明德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把锋利的石刀,将自己的血管割开,鲜血溢了出来。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所有的血液都自动汇集在了石床刻纹的起始部位,打了一个漩儿,随后慢慢地沿着刻纹的笔画不断渗透。
渐渐的,小半张石床都变成了血红色。
陆明德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个场景,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兴奋——就快要成功了!只要血将石床的刻纹全都浸透,那傀儡成功后,就会只听自己的话。到那时候,离火浮明盘的力量,也只是掌中之物而已!
就在这时,陆爻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话。
陆泽林站得近,仔细听,似乎是在喊“玄”什么。他嘲讽地笑了笑,真是痴情啊,人都快死了,还在念着情人。自己这个弟弟,也真是可怜。
目光正要移开,陆泽林却突然对上了一只陡然睁开的血红色瞳仁,瞳孔是扩散的,血色深重地让人心惊!
陆爻醒了!
“爷爷!陆爻醒了!”
“安静!”陆明德声音打颤,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全身都在发冷,他吸了口气,“脚链手铐都牢牢实实,你在怕什么?”
下一秒,像是印证他这句话一样,陆爻突然抬起了双手,只听“砰”的一声,石砾迸溅,陆爻竟然生生地将手铐从石床上拔了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上面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弄得有些烦躁,正想动作,却发现自己下半身依然被牢牢地固定住。
被限制住自由的感觉让他不悦,只见陆爻直接伸手,猛地用力,就将固定在髋部的精钢索直接扯断,随手扔在了一边。
“泽林,你还愣着干什么?”陆明德的血不能断,无法移动,只好朝已经呆住了的陆泽林厉声道,“快阻止他!”
陆泽林反应过来,转身往角落跑,慌慌张张地从一个黑色箱子里拿出了一把槍。
抖着手拉开了保险,却有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陆泽林转身,就看见自己的父亲陆辅舟,已经重重地被掼在了墙壁上,吐出了一口血沫,双手都被狠狠地反折过去,伤可见骨。而陆爻站得笔直,满身肃杀,一双异瞳正盯着陆明德。
陆明德目眦欲裂,他嘴唇发白,不断地抖索,近乎嘶哑地朝着陆泽林,“开槍!快开槍!”
等了几秒,他却发现陆泽林根本就没有扣下扳机,反而笑了起来,脸部肌r_ou_发颤,显得非常激动。
“爷爷,你让我开槍——你求我啊?”
“泽林!”陆明德看着表情变得有些陌生的孙子,鼻翼煽动,怒气明显,“现在不是你耍x_ing子的时候,顾全大局!快——”
“顾全大局?”陆泽林突然扬了下巴,声音提高,“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陆家就是我的了!我再用我的血浇灌到石床,这傀儡也是我的了!你去死啊!”
陆明德想要斥责对方,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感觉自己全身又冷又沉,低头,才发现自己手腕血流的速度竟然变快了,而石床只浸透了二分之一。
他神色变了,“这刻纹有问题!石床有问题!和原本说的不一样!那个人骗了我们!”正当他想要收回手时,却发现没办法做到,如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将他的手腕紧紧缠住!
外面。
玄戈已经一个人放倒了二十多个保镖,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遇神杀神!
薛绯衣抱着星盘站在旁边,咽了咽口水,“小清河,你……你有这么强力吗?”
清河没有回答。
玄戈那边战况依然激烈,薛绯衣没忍住,“卧槽,比武打电影还刺激!陆爻是踩了什么牛屎运,得了这么一个盘子,又是大帅比还这么能打!”
“咵嚓”一声又卸了一个人的胳膊,玄戈眉眼间满是戾气,“确定陆爻就在里面?”
“确定确定!”薛绯衣连着点头,“就在里面!这一波打完了,陆家能打的基本全军覆没,我们就进去救人,救了人就跑!”
玄戈没再说什么,专心打架,下手半点没留情。他感觉自己心里像是压着躁动的猛兽,必须要发泄出来。
而且,陆爻还等着自己!
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似乎是从不远的独栋小屋里传了出来,玄戈动作一滞,随后猛地加快速度,拳头与肌r_ou_碰击的声音,极为震耳。
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手,玄戈朝薛绯衣看了一眼。
被玄戈最后那几招的高效率震到,又被对方的眼神给瞪的后背一阵j-i皮疙瘩,薛绯衣下意识地开始往独栋小房子跑,“那是槍响!陆爻怕是有危险!”
而他心里想的是——凶兽跑出来了!陆爻快出现啊!
等他们一路到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