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_ain_ai去世后他就没有特别亲的亲人了,为了给n_ain_ai治病老家的房子都卖了,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
几个室友都知道岑司祁家里情况特殊,也不好说什么,刘向阳大咧咧道:“要不你去我家里过年呗?”
“那怎么好意思,算了吧。”
刘向阳是本地人,去他家里确实方便,但岑司祁并不想大过年地去给人找麻烦。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家里保姆过年也不放假,不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吗?”
刘向阳极力地邀请,其他俩人也跟着劝了起来,岑司祁依然是摇头:“真不去了,我已经跟一个老乡约好了,去他那里,打短工包吃包住。”
他这么说刘向阳也只能算了,给四人都倒满酒:“那要是有时间你来我家玩一天总行吧?”
“没问题。”岑司祁笑着应下。
魏冬舔了舔嘴唇,提议道:“我们别喝啤的了,叫瓶白的怎么样?”
刘向阳白眼他:“你小子不是想买醉吧?”
“我请总行了吧?”魏冬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当真要了一瓶白酒来。
把几个人杯子里的啤酒换掉,魏冬举起杯子:“来来,都跟哥走一个。”
岑司祁第一个举杯响应他,刘向阳和沈之禾便也无奈地举起了杯子。
这一喝便有些喝高了,尤其是魏冬,两杯酒下肚便趴在桌子上又哭又笑地开始说胡话,其他三人早看出他不对劲,这几天考试他都心不在焉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过来,他那位小姐姐把他给踹了,跟前男友复合了。
“她说她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气她前男友,说我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可是我那么喜欢她,我什么都肯为她做,她为什么不要我……”
魏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刘向阳拍着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他:“你这就是谈恋爱谈太少了,第一次嘛,才会这么伤心,像哥一样,多经历几次就麻木了。”
“你滚,”魏冬挥开他的手,“你个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花花公子,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刘向阳很不服气,“我对每一任女友都是百分百真心的好吗?”
“百分百真心那你还把你前女友们编成abcd号每天晚上在寝室里跟我们评头论足?你真心个屁!”
“喂喂你小子别以为你失恋了我就不会揍你啊!”
魏冬和刘向阳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了嘴,岑司祁看着他们笑,时不时地抿一口酒,反倒有些羡慕他们,喜欢也好,爱也好,他们都能堂堂正正地说出口,而他的爱情,却注定永远只能隐藏在y-in暗中见不得光。
吵吵闹闹间,斗嘴的两个又把火力转向了看热闹的岑司祁和沈之禾,刘向阳嚷嚷道:“你们也说说,我交的女朋友多了一点就不是爱情了么?凭什么看不起我?!”
岑司祁想了想,回答他:“你要是真的对每一任都真心喜欢过,我觉得是爱情。”
沈之禾附和:“我也觉得是。”
刘向阳得意地冲魏冬扬起眉,魏东不以为然地摇头晃脑:“你们两个单身狗,压根没谈过恋爱,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你们连暗恋都没有过吧?”
“冬哥你这话我们可不爱听了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喜欢的人?”岑司祁笑着反驳道。
这话一出,其他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你真有喜欢的人?谁啊?团支书?隔壁班的班花?还是新闻系的那个小美人啊?”
岑司祁有些无话可说,他在学校里一贯低调,却也有好几个女生明里暗里地与他表白过,全都被他拒绝了,他这样的人,是配不上那些女孩子们的爱的,不明所以的室友们却扼腕不已,之前都以为他是还没有开窍。
岑司祁拿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辛辣的味道一路从喉口灼烧进胃里,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提也罢。”
“什么不提也罢?神神秘秘的……”
“不要吊人胃口啊!”
魏冬和刘向阳不满地嘟嚷,岑司祁无奈道:“我喜欢他也没用,他又不喜欢我,我们没可能的,有什么好说的。”
沈之禾好奇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不是,你们都不认识,”岑司祁没有再说下去,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该你了,你呢?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乍一被问到沈之禾愣了愣,对上岑司祁眼里的揶揄,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眼珠子乱转渐渐红了脸。
岑司祁被他这副反应给逗乐了,另两个也很意外:“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原来也春心动了啊?快说快说到底是谁?!”
一贯老实的沈之禾被起哄得满脸通红,抱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开口求饶:“你们饶了我吧……”
酒足饭饱,第一次喝白酒的四个人全都醉了,付了钱从餐馆里出来勾肩搭背一路歪歪扭扭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失恋了的魏冬扯着嗓子唱起了五音不全的情歌,刘向阳骂了几句也跟着嚎了起来,岑司祁眯着眼睛笑,偶尔跟着哼哼几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借酒消愁,喝得这样醉生梦死的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原来真的会舒服很多。
总算是平安回到了寝室,刘向阳和沈之禾爬上床就睡了过去,魏冬依旧不死心地想要挽回,抱着手机躲去了阳台打电话,岑司祁躺在床上,听着那偶尔飘进来的魏冬低三下四的哀求声,莫名地心酸,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