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这句话是夸奖。”
谢霞轻挽了一下她的手臂,“知道么,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追你,聪明温柔。”
阮静打趣,“我想你喜欢的男人应该也不缺这两样?”
“他吗?”谢霞突然有些感伤,“他应该算是绝情的吧。”
阮静侧头盯着谢霞姣好的面貌,“你这么出色,要多少男朋友没有。”
“可是,我要的只是那一个而已。”
阮静感叹,“可怜的孩子。”
谢霞被她逗笑,此时,谁都没注意工作室里已经走进一个人。
“启言!”谢霞首先看到赵启言,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阮静站起身,面色平静地看向门口的人,后者幽深的双眸正清然望着她。
“启言,这位是高凡的艺术总监阮静。”谢霞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寻常,“阮静,这是赵启言。”
“幸会,赵先生。”
启言垂了垂眼眸,再度直视阮静时眼里只有一片清清淡淡的平和,“你好,阮……小姐。”
他们有几次被这样互相作介绍了?阮静面上有一丝不忍,但随即恢复平淡的表情。
此时谢霞电话进来,有快递在楼下,谢霞出门时阮静背过身,抬手轻按上眉心,直到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由后面围住,阮静一颤,强制镇定下来。
启言知道自己捞过界,但是当看到阮静一次次地背对自己,想要坚持的装腔作势终于再难坚持……原来自己的底线是五次啊。启言清楚自己是在殊死搏斗,赌上最糟糕的自己,没有廉耻,没有气度,用一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博得对方的一点迟疑。
阮静突然心口一阵抽痛,正想开口说什么,对方已经退到合适距离,下一秒谢霞推门进来。
所有的问题依然在边缘徘徊,犹如一幅不完整的拼图,没人继续下去,也没人试着终止。
而这幅拼图最终被打破是在中旬的一个晚上。
阮静参加大学的一场同学会,几赶嵬娴梅璺桉柴玻阮静喝多了酒就头疼犯晕,有人提醒她回头别自己开车,让人过来接,结果阮静笑嘻嘻问,“让谁来接?赵启言吗?”
大伙纷纷好奇,“谁是赵启言?”
“折磨我的人。”
“折磨你的人不是蒋严吗?”朋友们对此事可是知根究底的。
“不是,是赵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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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言接到阮静的电话是在凌晨,他当时正洗完澡准备休息,看到手机上亮起的名字顿时心跳不止,“——阮静?”
“不是,不过这边的确有一个阮静。请问你是不是赵启言先生呢?”
启言皱了皱眉,如果对象不是阮静,那么赵启言这三个字就是沉静理智的代名词,“是。”
“哈,找到正主,你欺负我们家阿静啊?”
赵启言一怔,哭笑不得。
阮静看着她身边闹着帮她打电话的好友,没有阻拦,说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如此恣意妄为?也许是觉得他隐藏太多的秘密她想要去发掘,也许看着他无意中透露的软弱触动了她的心弦……阮静自认自己不是会被情感左右的人,却被赵启言逼地有些失衡……
启言赶到市中心的酒吧时,阮静刚由盥洗室回来,两人在包厢门口打了照面
众人看到是如此一位出众的帅哥,不约而同一阵起哄,“传说中的赵启言啊!”
“我相信了,因为他比蒋严帅。”
“阿静,赶紧带人进来啊!”
“我请求跟帅哥对唱一首情歌。”
阮静绕过他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落座,朋友见阮静招了人过来竟然置之不理,不免帮忙打圆场,“她喝了酒就这德行,您别介啊。”
“来来来,跟我唱《明天我要嫁给你》。”
启言站在原地一会,平淡说了一句,“我在车上等你。”
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一名锐利人士得出结论,“我怎么看着是阿静在折磨他啊?”
阮静扯了扯嘴角。赵启言并不是好接近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桀骜不驯。而她现在想要撕开这层薄膜,看他为她无所适从或者因她难受,一时间阮静觉得自己恶劣不堪。
那一天阮静过了半小时才从酒吧里出来,启言看到她向他走过来,拧灭了手里的香烟安静等着。
上车后,启言发动车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阮静平淡地看着专注开车的赵启言,柔和的侧脸干净俊逸,在淡黄色的车灯下有一种静态美,这个温和的男人看起来无害而清朗,可又有一些沉重。
在公众场合,他总是透着一股冷漠,深色的西服在他身上看起来是那样服贴而有距离感,言行举止完全符合一个老练的成功人士,他不需要为别人做改变,一向都是别人迎合他的需要,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可每每回头对上她的视线时,那忧郁的眼神让她觉得她阮静可以轻而易举动摇一个叫赵启言的坚定男人。阮静有点心虚,但是禀赋着不知者不罪的想法大多时候她都表现得气定神闲,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这个男人有多矛盾……说矛盾太轻浅,阮静觉得自己已经被赵启言拉到了一个模糊危险的状态。
大概十分钟之后,阮静首先打破车内的沉默,“你其实不用过来的。”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这一句轻巧的反问让阮静无言以对,大多时候,赵启言的宽容温和其实最具杀伤力,不着痕迹却让人无力招架。
扭头看向车窗外,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行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