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莹润纯洁,洁白无暇,如凝脂一般,她之前带在手腕上,染了体温,质地上乘,一看便价值不菲。
不止是屋里的沈氏,就连刚领着三个女儿进门来的钟氏看到这玉镯,眼睛都亮了亮。
傅明华眼里闪过若有所思之色,无利不起早,她不相信傅仪琴从未见过自己,却头一回跟自己见面便拿出这样昂贵的见面礼来,必定是有所求或是有所图谋,这东西可不好收。
想到这儿,她将手举了起来,那白玉镯在她细瘦的手腕间晃来d_an g去的,看得一旁的沈氏嫉妒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手镯好像跟姑母更配。”那镯子能戴在傅仪琴手上,腕圈便已经不小了,此时傅明华笑意吟吟的,傅仪琴眉头就皱了皱。
这镯子贵重无比,送出去其实傅仪琴也极为r.o.u疼,可如傅明华所说,她是有所求才会出手如此大方。
第九章 主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傅仪琴此次也是下了狠心的。
只是那镯子明显与傅明华的手腕并不相配,而此时的傅明华又举着胳膊,傅仪琴顿了顿,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白氏眼睛眯了眯,瞪了女儿一眼:“她年纪小,哪儿戴得了这东西,收起来吧。”
知女莫若母,傅氏打着什么主意,白氏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谢氏此人油盐不浸,脾气古怪,她虽生气女儿当着自己的面便有小心思,可是她也担忧女儿送出了这上好的玉镯,到时谢氏不肯帮她。
“母亲…”
傅仪琴有些不甘,白氏不为所动:“收起来。”傅仪琴有些恨恨的将刚刚套到傅明华手腕上的手镯收了回来,随手拿出一个荷包朝傅明华递了过去,不说话了。
外头钟氏母女几人这才像是没看到刚刚的一切般,进了屋里来,三个女儿分别上前给傅仪琴见礼,傅仪琴记恨着之前的事儿,看了傅明华一眼:“怎么弟妹还没来?”
“早在江洲时,就听说她身体不适,莫非真差到这样地步了,还是见我回来心里不快,有意不出来看我的?”
刚刚礼物没送出去,她心里怨恨,此时这话一说出口,沈氏便听得心中痛快,又有意讨好这个傅家的姑n.ain.ai:“她身体一向就是这样病歪歪的,也就偶尔来母亲这边请安,也亏得母亲是个体贴的x,in.g子,否则若是换了旁人,她不见得就有这样好的日子过了。”
沈氏心中嫉恨,她与谢氏一样都是为人儿媳,可她时常侍候在白氏身侧,侍候着白氏讨好她,以换来在侯府的安稳日子,有时哪怕身体有个不适,也得咬牙强撑。
可谢氏就不同了,白氏明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媳,偏偏对她却并不像对自己一般冷淡,她时常仗着身体不舒服便窝在院里不出来,不用讨好着谁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嗤。”傅仪琴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傅明华好几眼,没有说话了。
白氏也记着谢氏上次断然拒绝自己要求她为丁治平谋差事的事儿,此时看女儿有意要为难傅明华,也不出声,气氛一下子便就这么僵住了。
面对傅仪琴满脸的恶意,再看到白氏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旁边还有沈氏一脸看好戏的神色,若是换了真正不懂事的孩子,恐怕会被这样的架势吓蒙了。
但傅明华却像是全然感觉不到傅氏的刁难与刻薄,全然像是没听到刚刚沈氏与傅仪琴的对话一般,微笑着站着。
傅仪琴看到这里,倒是心里一动。
“母亲,我在江洲住了多年,连大哥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我想要去拜他,顺便烧柱香。”她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白氏听她提起早死的大儿子,眼中便渐渐露出水光来:“这倒是应该,只是今日倒是不便,你与治平已经舟车劳顿,晚上我已经命人准备了酒席,为你接风洗尘,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去吧。”
沈氏听到提起丈夫,心中既恨又为自己如今守寡的情景感到自怜,偏偏看白氏伤心,却又不敢露出怨恨的神色来,只得低下头去做出伤心的模样来。
“说到大哥,当日只听说他有个女儿,今日怎么没见到?”傅仪琴提起了傅明霞,沈氏捏着帕子正压着眼角的手就一僵,没吭声。
一旁的钟氏笑道:“大姐姐有所不知,二姐儿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至今还在屋里养着呢。”
傅明霞前些日子与傅明华发生争执,被白氏勒令在院中反省,可傅仪琴才刚回来,并不知道此事,当众问起难免沈氏会尴尬丢脸。
钟氏这一开口,便替她解了围,白氏赞许的看了这个三儿媳妇一眼,钟氏抿着嘴唇就笑了。
她今年二十六,出身江浙德清永安侯府,祖上是当初与长乐侯追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大唐初建之后被封为侯府,世袭三代。钟氏与丈夫傅其明从小便定下婚事,婚后为丈夫生下两儿三女,是三个儿媳中,最受白氏喜欢的儿媳。
傅其明天丰四年时被外派任职,留下她带着儿女在洛阳替丈夫为母亲尽孝。
正因为幼时永乐侯府与永安侯府之间的这点瓜葛,她跟傅仪琴其实是早就相识的,只是交情不那么深罢了。
她长着一张满月般的圆脸,身材略为丰腴,笑起来时极为面善,此时她一开口,傅仪琴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