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来又为了政事繁忙不休,他做了许多的事,却忘了听傅明华说说话。
好在他发现这一切时间还不晚,还不是她不想要说话给他听的时候。
“怕什么?”
他放软了声音问道,唯恐再更大声一些,便将她吓到,再也不肯张嘴说话了。
傅明华想了想:“我知道为妇之道,也知道我要做些什么。”
早在嫁人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嫁给燕追,意味着什么。
打理家事,掌府里中馈,侍候夫君她都知道。
若燕追与她相敬如宾,夫妻之间客气而周到,可能她会更随心所欲。
可燕追与她想像中的不一样,他好似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对她有更多所求。
他的温柔体贴与喜欢,不是平白无故就来的。
没有人会只想要付出而不索取的,尤其是像燕追这样强势的人。
可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总害怕燕追终有一天,会得不到他所想要的。
她安静而无趣,并不活泼可爱。
傅明华小声的说,燕追就安静的听。
“元娘。”他唤了一声,傅明华便轻声的应。
“元娘。”他又唤了一声,傅明华又应答了。
“元娘。”傅明华想要放了手臂抬头看他,他却将人搂得更紧,无声的用身体语言制止她的动作:“你能对我这样说,我心里是很欢喜的。”
他心中熨贴,手掌在她细腰间重重的抚摸:“我就是要你这个人,无关于其他。”
与出身地位没有关系,与容貌美丑无关,自然与她是什么样的x,in.g格也没有瓜葛。
就是因为当初她回头时那一眼,在他心里烙了印,生了根,就再也没办法剜去了。
“你怕什么呢?你关心我的伤势,还为我绣了香囊。”他手顺着傅明华的胳膊往上摸,反手折到自己肩上时,从她手中摸出一个带了香气的囊来。
他握住了:“你记挂着我,我就很喜欢了。”
“真的吗?”
傅明华仰头望着他,燕追脸上做出神秘莫测之色,望着她微笑不说话,心里却想:自然是假的!
他还想要更多,但也不能将她吓坏了。
“可是……”她拧了眉,燕追就道:“若觉得害怕,下次……”
他靠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傅明华一下便羞得满脸通红,踢了踢小腿,不理他了。
燕追哄好了佳人,不由大笑。
他回宫之前已经用过了晚膳,只是最近傅明华不知他几时回来,用膳用得较晚,他陪坐着,还放下身段替她布菜,与她说话:“今日傅家的人来过了?”
燕追单独用膳时,规矩很好。
但与她同坐一桌,便没那么多讲究了。
傅明华开始还有些不惯,这会儿倒是好了许多,听他问话,停了筷子便道:“来过了。”她想了想,抬起头来:“我祖父递了辞官奏折,皇上却迟迟未批,王爷您可知道是为何吗?”
她原本猜测嘉安帝是要借此事打压长乐侯府,因傅侯爷不知进退而会降恩典在傅其弦身上。
可嘉安帝迟迟不表态,她难免会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燕追替她挟菜的动作一顿。
她无论怎么聪明,都没有想到是因为那个赌约。
第三百一十章 求我
傅明华问燕追知不知道嘉安帝迟迟未表态的缘故,燕追却道:“你求我。”
他放了筷子,勾起了嘴角。
傅明华愣了一下,他双手撑在腿间,笑容里带着诱哄。
她取了帕子,缓缓压了压嘴唇,试探着道:“求您了?”
燕追只是微笑,却没有说话。
她又道:“求您了。”
这一次音调放软了,但燕追仍是坐着没有动。
她犹豫了一下,站起来,细声的唤:“三郎……”
燕追的神色没有变化,瞳孔却微缩。她看在眼里,就知道有用了。
她忍了羞怯,坐到燕追腿上,勾了他脖子使他低头,又贴了朱唇亲他。
心跳声音大得厉害,仿佛要跳进喉咙口。
燕追任凭她动作,她嘴唇贴着他唇瓣磨了两下,又觉得实在是羞涩。
嘉安帝对于长乐侯府不会赶尽杀绝,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如傅明华一早与傅侯爷建议的,丢官弃爵罢了。
她刚要将手放开,燕追却捉紧了她细腰,结结实实索了吻,才将娇喘吁吁的她放开了。
“继续求我!”他一得了好处,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傅明华嘴唇被他吮得微肿,顺过了气才道:“三郎,三郎求您了。”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又揉了揉她腰:“快了,与你想的差不多。”
说了这话,他又问:“元娘,今日傅其彬来是为了什么?”
傅明华坐在他腿上,一双玉足在裙摆下晃d_an g,听了他这话,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也要我求你吗?”
她还在小口的喘气,燕追忍笑问了一声,看她脸又更红,才低头俯在她耳边:“元娘,我的娘子,我的心肝r.o.u儿,求你告诉我吧。”
这个冷漠傲慢的人,似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一声一声缠在她心上。
此时也不再骄傲了,他低下头来说着如美酒般醉人的话,傅明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冬寒夜长,良宵苦短。
早上起来时,她眼角眉梢都带了些妩媚的春意。
她与燕追的打赌是她输了,至于燕追要什么赌注他还未说,只说将来想好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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