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外室是你安排的?”
洛婉兮嗤笑:“好端端我为什么要给你兄长安排外室?许姑娘恼恨我因为外室之事退婚伤及许家颜面,想找茬便直说,也别找个这样荒谬的借口。”
许清玫气得一张俏脸都青了,怒道:“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哥和婉如姐的事,可他们才是两情相愿,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嫁过来也不幸福。枉我开始还觉对不起你,可哪想你这样恶毒,先是逼得婉如姐进了家庙,后派人陷害我哥,既能名正言顺的退了婚,还能害我哥和婉如姐没了在一起的可能。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怕,自己不幸福就见不得别人幸福,幸好我哥没娶你!”
来龙去脉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果然是洛婉如跟她说了什么,如此洛婉兮也没了跟她磨嘴皮子的闲情逸致,彻底冷了脸:“正好,我也十分庆幸没能嫁给你哥。说来还要感谢许姑娘做红娘,助我逃离火坑。”她盯着许清玫的眼睛,目光又硬又亮:“一个明明有婚约却和人私通养外室的男人,一个兴高采烈帮自己兄长和其他女人牵线搭桥还不以为错的小姑子,我在这里由衷祝愿许姑娘将来能嫁入这样万中无一的‘好人家’。”
“你!”许清玫怒不可遏,想也不想的抬起手抡下去。
洛婉兮眼神一利,一把扣住许清玫挥过来的手腕,反手一巴掌还过去。
许清玫踉跄几步后跌倒在地,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如冷霜的洛婉兮,须臾后疼痛、羞辱、愤怒等等情绪才喷涌而出。坐在地上的许清玫立时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
哭声很快就吧人群吸引了过来,其中便有许清玫的母亲许大夫人,许大夫人一看眼前这情况,心里就咯噔一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女儿面前,蹲下身搂着许清玫连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见着了母亲,许清玫顿觉有了靠山的,当下哭的更是可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洛婉兮她打我,她打我!”
望着女儿红肿的脸,许大夫人目疵欲裂,扭头看向洛婉兮,按捺着怒气问:“便是玫儿有不对之处,洛四姑娘也不至于下此重手,我知道清扬之事上,是我们许家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因此迁怒玫儿,她何其无辜!”
洛婉兮望着痛心疾首的许大夫人,还真是亲母女,连事情缘由都没弄清楚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往自己头上泼脏水。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她儿女做的丑事捅出来,看她如何维持这张义正言辞的脸。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捅了出来,不说洛家大房,就是洛氏族人也不会轻饶她,她自己倒无所谓,可她还有个弟弟。
压下蠢蠢欲动的不理智,洛婉兮淡漠着一张脸:“许姑娘先是出言挑衅,再是想打人,难道就不许我反击了?”
桃枝气愤难平:“明明是她先动手想打我家姑娘的。”
“你胡说!”靠在许大夫人怀里的许清玫一口否定:“你是她的丫鬟,当然偏向她。”
这一刻许清玫福如心至如有神助,泣声道:“娘,我为了大哥的事特意向她道歉,可她不领情还罢了,还咒我,咒我以后,以后的夫婿也养外室。我气不过与她理论,她就打我,娘,她打我!”
她也知道许清扬和洛婉如那档子事是绝对不能拿到面上来说的,也断定洛婉兮不敢说。事发时只有她们主仆四人,而她挨了打是事实。她洛婉兮讨好凌婵不就是想嫁个好人家吗,她就让她在京城无立锥之地。
当下,许清玫伏在许大夫人怀里痛哭流涕,真正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许姑娘恼恨我在她兄长出事后解除婚约,害的她兄长沦为笑柄,故前来质问我,我二人便争执了起来。”哪怕知道没什么用,洛婉兮还是说了一句。
本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然而因为许清玫顶着那一巴掌,又哭的这般可怜,旁观者自然要偏向她两分,世人总是同情弱者的。不过洛婉兮并不后悔这一巴掌,名声对她来说并不十分要紧,她无意在京城久留更没想嫁在京城,被人在背后说两句又少不了几块rou,还是自己痛快来的更重要一些。
姗姗来迟的凌大夫人和稀泥:“好了小姑娘话赶话,不小心拌了嘴,一时失手,幸好伤的也不重。”对洛婉兮温声道:“赔个礼,这事便过去了。”不管怎么样洛婉兮都打了许清玫,这个不是还是要赔的,许家也不好再揪着这事不放。
洛婉兮垂眼看着脚尖不动,她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被娇惯出来的棱角已经被现实磨平,洛婉如那么对她,她都能忍着厌恶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粉饰太平。直到这会儿,洛婉兮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剩那么点棱角。虽然不识时务,但是她决定随心所欲一回,就是对不起凌大夫人一番好意了。
见状,凌大夫人不由尴尬,看着挺乖巧的孩子,怎么这档口犯拧了。
“怪可怜的!”邀月楼上的凌老爷子叹了一声,虽然隔得远听不见那儿在说什么,但是老爷子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只看一眼,就能猜出个大概。
“要不派人下去说下情况。”德坤主动请缨,也不用多说,只会说他们看见的,在场之人自会分辨。
凌老爷子诧异的看了一眼德坤,又看一眼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