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不再犹豫,说道:“多谢头领!我这就去向夫人求情,请她放我。”
……
小乔等了片刻,见爰和那男子一道入内,爰的眼睛微微泛红,便猜到他应当是愿意和这个男子离开了,也不等他说什么,便道:“你去吧。路上当心。”又命人将那个当日和他一道的羌女也唤了出来,随他一同离去。
爰随了雕莫离去。临走之前,不住地回望小乔,面带慕眷之色。
雕莫向小乔郑重道谢,再次奉上钱袋。
小乔命春娘接了,取了当日买下爰和羌女二人的钱,剩余归还,道:“盼你早些将他送回亲人身畔。”
雕莫注视了小乔片刻,朝她一躬到底,说道:“我必谨记夫人之言。夫人请放心。”
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领爰和羌女离去。
……
小乔其实有点看出来了,爰似乎并非一个普通的羌人少年。估计出身不错。但他既不主动讲述来历,她便也不多问。
之所以对他格外照顾,完全是因为当日他护那羌女的时候给自己带来的似弟弟乔慈的那种似曾相识的亲切之感。
接走他的那个男子,话虽寥寥,小乔却也觉得应当另有来历,并非真的如他所言那样,是个在晋阳以经商为生的商人。
但显然,他两个之前确实是认识的。既然爰自己愿意和他走,她自然不会阻拦。
小乔很快便将这事丢在了脑后。
她有些记挂魏劭。
晋阳虽然一派平和景象,但小乔却知道魏劭那里,战事恐怕一触即发。而且涉及凉州冯招、中间各羌人部族,多方势力交杂,形势复杂。晋阳城里虽然驻有魏劭留下的一支兵马,但恐怕也是鱼龙混杂,为避免不必要的意外,从回来后的第一天起,她便没有出去半步路了。只在后宅里安稳度日。
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这日的午后,管事匆匆来禀,说前些天刚走了的那个羌女又回来了,跪地哀求,似要见女君,仿佛出了什么意外。
小乔惊讶,立刻让管事将羌女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