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想怎么样,只是要杀你而已。”北堂戎渡打量了一下这个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听见对方这番话之后,顿时冷冷一笑,面带桀骜之色,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不远处的中年人,心中并不慌乱,他虽然无数次听说过北堂戎渡的凶名,但心中其实并不服气,况且眼前这个容貌绝伦的贵公子分明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即便武功再高强,又能够强到哪里去?他深信以自己师尊的武功,擒下这北堂戎渡并不会怎么困难,因此虽然眼下受了重伤,也并不如何担心,只看着北堂戎渡,冷笑道:“……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孤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你浪费口水。”北堂戎渡不为所动,只是面带一丝微笑,眼内j-i,ng光一闪,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必死之人:“……现在孤距离你不过两丈,你且看天下究竟有谁还能从孤手上救得了你。”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当地,就在北堂戎渡起步的这一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这个俊秀青年的双脚就已经离开了地面,只因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北堂戎渡抓住脖子完全提了起来,此人重伤之下,竟是被北堂戎渡一击得手,一招便掌握住了x_i,ng命!
青年头上青筋浮现,喉咙里面发出‘咯咯’的古怪声音,满脸青紫,再也挣扎不得,北堂戎渡右手持着他的脖子,将人举在半空,缓缓地收紧了修长的五指,看着青年眼睛里已经冒出的细密血丝,薄薄的嘴角却绽开了优雅的笑容,那笑容再干净清透不过,不含有任何的杂质,是由衷而发的笑意,如同孩子一样没有多余的复杂成分,眼中只是一片要完成某件事情的专注,就好象年纪不大的幼童用手一只一只地碾死蚂蚁,用弹弓打碎麻雀的脑袋,用小刀割去野猫的尾巴,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依旧还会保持着只有孩子才会具有的纯真笑容,不含有任何邪恶与明确目的的残忍行为,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就如同北堂戎渡此刻的举动一样。
就在此时,北堂戎渡的手忽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这个在上一刻还自信满满的青年便顿时身体一软,脑袋朝一边歪去,被北堂戎渡当场杀死,说起来,能够修行御剑之术,并且在这个年纪就已有了成果的人,的确已经是十分罕见的天才了,此人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而这也是绝大多数天才所具有的共同特点与特权,然而,此人胸中的那种傲气和优越感,那种骄横与目空一切,却使得他总想去证明自己,这也是他刚才突然暗中刺杀北堂戎渡的原因。
只可惜,一贯的经验让青年过高地评价了自己,也低估了北堂戎渡,此人仅仅听说过有关北堂戎渡的一些事情,却并不了解这个人,北堂戎渡平生哪里是什么按规矩行事的人物,他不是平日里那些唯唯诺诺的普通人,也不是会权衡利弊才作出决定的谨慎之辈,这样一个杀人无数,从不手软的杀神,在这种人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常理可言,无非是想杀便去杀了,管你什么天才资质,还是身份不凡,亦或是有人在旁虎视眈眈?但很可惜,这个过分自信的年轻男子,却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再次用事实验证了北堂家男人x_i,ng情无常的说法。
“……啪!”北堂戎渡随手一扔,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被被一下子丢在了雪地里,ji-an起雪屑点点,如此随手杀一个人,于他而言,就好比杀j-i一样简单,连眼也不眨一下,北堂戎渡神色从容,既而目光看向远处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阁下的这个徒弟,倒是好资质,只可惜行事冲动了一些。”中年人眼见自己的徒弟被杀死,却好象完全不为所动一般,仍旧气度闲稳,负手看着北堂戎渡,淡淡道:“……自己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这样做事不经脑子的人,死了也怨不得旁人。”北堂戎渡眼神微动,笑道:“好了,现在也该做正事了。”他说着,一手抽出腰间悬着的长剑,就朝着中年人走去,步履优雅如同漫步闲庭,与此同时,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牧倾寒忽然足下一动,剑光已奔向其余人等,以一人之力,正面硬撼对手。
一时间数人当即战成一团,而那中年人对这一幕却恍若未见,眼看着北堂戎渡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只眉心微微一垂,然后一手笼在袖中,另一只手伸出,五指一扣,捏出一个剑诀,顿时腰间的古朴长剑就隐隐颤动起来,依稀有风声呼啸,随即剑鸣之声越来越大,只听得‘铮’地一声响,剑身蓦然跳出鞘中,剑气仿佛刺透了周围的空气,凝而不发,北堂戎渡缓缓凝眉,嘴角却还泛着一丝笑容,突然间脚下一蹬,刹那之间已如掣电一般飞蹿向前,挺剑直扑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人手上剑诀一变,长剑当即颤舞不定,霎时间剑光大涨,突然迅速飞旋起来,化作明晃晃的一团白光,上面猩红色的剑穗飘散开来,如同一溜干涸的鲜血,朝北堂戎渡飞s,he而去,剑光如电,果然与方才那年轻人完全不同,还未至身前,离得三四丈处,那剑尖之上的凌厉劲气便已经逼得人呼吸微止,北堂戎渡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微微刺痛,此刻见这飞剑迎面刺来,也不闪避,只正面对摄其锋,足下一蹬地面,已不见形影,同时右腕微微一翻,剑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