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深深觉得还是努力钻研驱虫之术,赶快将这蛊给弄死比较妥当,一想起兰罄那个人小春就浑身哆嗦,靠自己最妥当,大魔头就离远点免来了,着实可怖。
马车仍然急速前行,愈靠近繁华京城,路旁的行人与摊贩也就愈来愈多。定了主意绝不退让,小春将云倾放在一边,再次专注于药锅之上,偶尔分神往旁边风景望,一哼一哼唱起小曲来。
云倾见小春竟就这么不理他了,心里又气又堵。翻手银针在握,打算将那陶锅给碎了,猛然想起若出手恐怕又会伤了小春,然而就当他准备收起暗器之时,忽闻小春愉悦唱起:“我是一条大臭虫,又大又臭还会动,茅坑里看见我,屎堆里也有我,美人挽裙往下蹲,低头一望便见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美人美人一坨坨……”
听到那“美人美人一坨坨……”云倾脑中啪地一声,理智断线。当他察觉时,手中梅花针已然弹出。
暗器夹杂劲风而至,“咻咻咻咻——”地直击小泥炉上头的陶药锅。
眼见三枚闪亮亮的梅花针便要击中陶药锅,须臾之际小春立即飞身扑去抢救,哪知因为近来吃太饱睡太好,动作迟顿身体僵硬,陶锅上的银针拦了一根漏了两根,锅子被击中不说,唯一拦下的那根还扎到自己鼻头上。
“唉呀——”小春捧着鼻子惨叫,眼泪瞬间喷了出来。
陶药锅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道,哔哔啵啵地发出声响,而后轰地声炸了开来。乌漆抹黑的药汁顿时ji-an得小春满头满脸,烫得他又是惨叫连连。
“谋杀亲夫啊——”小春嗷嗷嚎叫着。
“……”车箱内的云倾愕然看着自己的手。顿了顿,解下腰带往外甩去,卷住那鬼哭狼嚎中的小春,将他往里头拉进来。
“你怎么自己又往针口上撞?过来我看看……”云倾见小春鼻涕眼泪直掉,神情颇是懊恼。
“你手碰到我鼻子了,痛啊!”小春吼着。
“别动,你扭来扭去我怎么把针拔出来!”云倾也火了,猛地伏身将小春压住,伸手便要拔针。
“拔什么拔,不用拔!你老是这样剑砍过来针s,he过去,这次拔出来下一次还不是又中镖,拔有什么用啊,一辈子都让他扎在上头算了!”小春吼道。
云倾手指才碰到针而已,小春便又是扭又是蹭,哭爹喊娘地死活不给碰,弄得他也心烦意乱起来。
小春心里气云倾,这人美得不像个男人,可骨子里和他一样扎扎实实是个男人,他与他会犯天下男人常犯的错,说过的事发过的誓,转头便忘了个光。
不久前才信誓旦旦不会伤他,要对他好,可这回下是又犯了,说到底竟是怎么也根除不了。
“你别生气……”云倾闷闷地说着。
“哼!”小春两个鼻孔给云倾瞧。
“我不是有意……”云倾声音压得更低。“我只是想碎了你那锅药,让你进来陪我,谁知道误伤了你……”
来回不过几句话而已,一看见云倾低声下气的模样,小春就算心里多火,却也发作不起来。可想着如果就此原谅这人,这人得了乖,下回遭殃的还不是自己。他只好又象征x_i,ng地挣扎几下,待云倾把他鼻头上的针拔了,哼哼唧唧了几声,又别过脸去,挪着屁股往后退。
云倾死死压着小春,不让小春离开。
小春像条虾子似拱着腰弹了几弹,蹭着云倾双腿间。云倾神色稍变,他却没察觉到,一心只想逃脱,竟不知死活又拱了拱。
慢慢感觉不对劲,小春拱到一半僵住了,贴着对方的膝盖感觉到一个被自己拱出来的灼热硬块。回望云倾,见到的全是云倾眼底被自己拱起来的yù_wàng。
小春僵了僵,扯笑说道:“你不是讨厌我身上的蛊吗,干啥还压着我,和我贴在一起?”
“你笑得真难看。”云倾绝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这赵小春干啥提起毒蛊之事,他好不容易才要忘了而已。
“嘿嘿……”小春又尴尬地笑了两声。
云倾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小春了,两个人成天靠在一起却因为那只死虫子的关系什么也不能做。他早就忍得辛苦,却又让小春这么磨来磨去,恼得不得了。
云倾挣扎了好一下,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放、放了又松,后来还是低下头去,吻上小春的鼻尖,将上头渗出的血珠以舌舐去,跟着吻上小春的双唇,一下又一下。
“有虫、有虫!”小春直嚷。
“……”云倾顿了顿。“反正虫子是在你左肩上,不是直接碰到。”
“可你不是很讨厌虫子吗?”小春还是不放弃挣扎。“想想你现下便正是和一只臭虫子面对面相亲,可脏了。”
“你一点也不脏……”云倾望着小春的眼,认真地道。
小春被云倾如此凝视,竟有片刻恍神。回过神来后又忍不住挣扎。
“放开、放开、快放开!”
“小春……”云倾拧了拧小春的脸颊。
“干嘛?”小春没好气地道。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揉面团?”云倾说。“你不喜欢和我揉面团吗?”
“呃……揉什么面团?”怎么突然揉面团,现下在马车上,没粉也没灶,揉面团作什么?小春听得莫明奇妙,不由得呆呆回问。
云倾望了眼小春,跟着伸手捉住小春的要害,令得小春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腰都抖了起来。
等小春想到揉面团是什么时,云倾已经上上下下又揉又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