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原来工作过的地方会藏匿他,第二天就叫人封了korean baby,里面一些熟识他的同事,包括院长,也全因一纸莫须有的贿赂罪名进了监狱。
他绝情的把他所有可能的后路都封死了,逼得他无处可去,无处可躲,他应该像被猫逼到角落里的老鼠一样容易的落到他的网里才对。可是为什么他却反而像蒸发在空气中一样,彻底的失了音讯。
他恨自己做的不够绝,但却开始后悔关了育幼院。不该将这个途径封死的,当初留着的话,至少可以多一点发现他的可能。
他不甘心。他不能允许他这么轻易的就逃离了他的势力范围。他不能让他这样轻易的就达到他的愿望和目的。他要抓他回来,狠狠的惩罚他,折磨他,让他尝尝背叛他、逃离他的代价,让他尝尝他这一年多来所过的行尸走r_ou_的日子!就算他死了,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可是他现在,却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几点了?”张靖辰抬起手单上额头,无名指上不经意闪入眼中的光亮让他重又闭上眼。
“下午一点了。二点的时候在中央银行有一个road show要参加。”
“知道了。”
“刚刚夫人打来电话,说要您今晚务必回家吃饭。”
“……”张靖辰沉默了一会儿,才不得不皱着眉开口,“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今天是夫人的生日,少爷,我以为我昨天提醒过您了……”崔嘉贺慢条斯理的说着,似乎料定了他会有上面的疑问,“我让人订了蛋糕和花,下午就会送过去。”
“礼物呢?”
“早就选好了。”崔嘉贺从前座转过身来,递给了他一支j-i,ng致的礼盒,“gucci今年的最新款。”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他看也不看的直接揣入怀里。
“嗯……没有了。”崔嘉贺合上了行程表,抬眼看了看车外,“到了,会议在三十七层开始。”他的思绪有一点小小的中断——那个叫安羽甄的男孩走了之后,少爷变得沉默了许多,却比以前,更加的y-in冷无情了。
这一年里,“张氏”连着合并了几家还没有上市的小公司,庞大资产的遮掩之下,黑市上的交易,变得频繁多了。本来成为了韩国资产最大的企业之后,张靖辰是打算渐渐收敛白屋在黑道上的生意,只保留着它原有的几个大客户。但是那个男孩的突然离开,又让他开始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几乎比刚接手白屋的那段日子来得更猛烈疯狂。
白屋在黑道,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程度。然而只有他知道,张靖辰是在玩命,根本不是因为有多大的野心。
后来,是禁想到的主意,他们四处找寻了许多和那个人相似的男孩,腼腆的,可爱的,倔强的,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的……他们费尽了心思,想这样会不会让他好过一点,会不会让他渐渐忘记了曾经的影像。
替代品
在张靖辰不知第几次说出“让他走,我不想再看见他”的时候,他终于不得不承认禁的说词。张靖辰和每一个男孩相处,几乎过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一见面就把他们往床上带,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然后就让他们滚蛋。
只是替代品而已……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取代那个人的位置吗?他觉得不甘心,却不得不亲手送走了最后一个男孩。
那时候,他们很担心,他们怕他继续沦陷下去,迟早会崩溃。然而过了二个月,当他冷静了下来,他便开始着手即将举行的婚礼。
他娶了内阁议员的女儿——他在五年前就认识的素素。他知道,张靖辰想要的,是凭着白屋的势力,以及议员的手段,拉抬议员成为下一届的内阁部长。
他结了婚。这是六大家族都认定并维护的婚姻,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余地……
但是婚姻于张靖辰,只是一纸单向的卖身契吧?
豪华的车子缓缓停在了漆黑的建筑前。纯钢板的设计结构让它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气势凌人。严肃得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建筑,是韩国金融的中枢神经。
衣着光鲜得体的人们在警卫的注视下,规规矩矩的进进出出。豪华的商业——汉城特有的景色之一。
然而,与之不搭调的——
“hey,混蛋!把我的钱包还回来!”咒骂的声音贯穿整条大街,消隐在喧闹的街头。
衣冠楚楚气急败坏的男人追逐在一个脏兮兮看不出形状的人影身后,几下便将那团黑影推倒在地上。
“该死的!让你跑!”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了下去,传出少年还带着稚声的凄厉哀嚎——
“啊!狗娘养的——”
“小杂种,你还敢骂?!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男人恼羞成怒的抬手劈头盖脸的给了少年几个耳光,又狠狠的踢到他卷曲起身子发抖的地步,这才抢回钱包,满意的整整衣服离去。
汉城就是这样,有钱的人是大爷,没钱的……就只好盼着身子骨强健点,挨得起打。这样的事太司空见惯,连警员也懒得管。更何况,偷人钱包的人,本来就该接受这样的惩罚。
像死狗一样趴在行人道中间无人问津的少年,在男人走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挥了挥身上的泥,“啪”的一声狠狠的朝男人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带血沫的口水。
“呸!狗娘养的王八蛋,你他妈的有种回来呀!姑n_ain_ai我不揍得你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