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收获的活动为了抵御寒风,她穿得圆滚滚的,和刘小妹、小秀、小翠一起在塘埂上帮忙收拾鱼和藕,其实就是看热闹。
瞧着不断被送上岸的莲藕她不禁喜上眉梢,对刘小妹道:“把藕种归到一旁,其他的都放这边,踩断了的也放这边。等挖得差不多了,咱先洗几根,拿回家灌糯米进去煮‘糯米藕,吃。糯米我都准备好了哩。”
刘小妹也兴奋地笑道:“嗳!瞧这塘也不大,咋能装这么些东西哩?从上到下你都赚个没完没了。先是在水面摘菱角、掐菱角菜吃,然后在水中间逮鱼吃,如今又在泥地里挖莲藕,嗳哟!真是划算哩!三哥,咱也要挖个鱼塘出来才好,村里的鱼塘太深了哩,不好种藕。”
正弯腰挖藕的刘三顺闻言扬起脸,叉着两只泥手冲岸上的小妹灿烂地一笑,许诺道:“你等着好了,三哥肯定要弄个这样的鱼塘出来。”
刘小妹就高兴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也不担心她三哥会办不到。
小秀瞧着自信的刘三顺,觉得他那张笑眯眯的圆脸看了特舒坦,不像她爹老是板着一张脸。她悄悄地想,三顺肯定也能弄出个这样的鱼塘出来的,就算眼下没钱,往后肯定也能置了田地再挖的。
菊花却直接肯定地对刘三顺说道:“三顺哥,今年你包的鱼塘就能起不少鱼,帮你赚一亩田的钱回来肯定是能的。你想弄个鱼塘,也不难哩。你咬牙先把这事给办了不就跟逮一只母j-i回来一样么,往后j-i生蛋,再把蛋孵小j-i,小j-i长大再生蛋,蛋再······”
她还没说完,鱼塘里的人都哄笑起来这蛋和j-i的转换理论听得大伙又是好笑,又是满眼放光,充满向往!
刘三顺乐呵呵地看着菊花,觉得她的话大大地鼓舞了自己,仿佛那些丰硕的成果变得触手可及,连李长星也是高兴万分,笑着说他也要弄块田专门养黄鳝。
菊花睁大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认真地补充道:“我可不是说笑话哩。你们瞧我家这鱼塘,这鱼和藕卖的钱,也能买一亩地——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爹才又挖了一亩地,把这鱼塘扩大了,等明年起鱼塘的时候,不是能起更多的鱼,也能挖更多的藕么?”
大伙听了连连点头,都说眼下大家不是在挖藕和逮鱼,等于是在捡j-i蛋哩!
这下连菊花自己也绷不住笑了,刘小妹等几个女娃更是笑个不停。
郑长河瞧着闺女直乐呵!他觉得菊花小嘴特会说,平常也不见她多话,一开口却总是能说出一套东西来。
张槐看着长篇大论的菊花,心里柔柔的。他见刘三顺瞧着菊花开心地笑,很奇怪地并没有感觉不舒坦,反而想,菊花是最好的,就算脸上有癞皮,还是有许多的人喜欢她,我干啥要生气疃该高兴才对。要是人人都跟讨厌花婆子似的,说她又懒又馋嘴,那我才该哭哩!
他自以为想得很在理,却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最近跟菊花心灵相通、情感交融,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胜利者的大度心态;又或者因为满怀爱恋,看一切事物和人都是美好的。
比如这起鱼塘,每年村里起鱼塘他都会参加,可是从没有今儿这么开心和高兴,因为这个鱼塘是他帮着挖的,藕是他帮着弄来种的,甚至他也常跟青木和菊花一道来放鱼,这鱼塘里面有他和菊花共同的付出和努力,他对它自然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他脚尖触摸到一段藕,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顺着藕节一点一点地抠,直到把整只藕都抠出来,有四小节,跟小娃儿的胳膊似的,圆滚滚。
他托着这段藕送到地头,菊花见了赶紧指着他送往藕种那一堆放好,说是这样又大又长的,就要留做藕种。他听了对她微微一笑,这才返身回去重新挖起来。
青木看着妹妹欢喜地来回跑动,不停地指点、分派,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其实啥也没干她就不说,人家也晓得该把藕和鱼往哪放,因此偷偷地闷笑了半天。
槐子看见了,纳闷地问他笑啥。
青木对菊花呶呶嘴,说道:“瞧菊花开心的样儿,你不觉得她就跟村长似的么?村里起鱼塘的时候,村长就是干这活计的,他好歹还下了塘,咱家菊花就站在塘埂上动嘴就成了。”
他这么一说,槐子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禁也笑起来。
青木忙道:“可别让菊花晓得了,要不然该气了。”他倒不是怕菊花真的生气,而是怕扫了妹妹的兴致,坏了她的好心情。
菊花的好心情也不是因为挖了多少藕,逮了多少鱼,而是跟张槐的想法差不多——这鱼塘是自家人亲手挖出来的,里面的鱼也是她四处搜集回来、亲自伺候喂大的,那收获的喜悦当然格外强烈了。
等藕挖的差不多了,人们开始逮鱼,郑长河就高声道:“把要放养的小鱼都倒进这边的池塘里。等鱼塘起完了,就把中间这道塘埂挖开,两边就连一块了。”
因为觉得这鱼塘实在不错,就跟刘小妹说的,能收好几层,再加上菊花和青木都提议把鱼塘挖大些,所以,这两天便在张家父子的帮助下,索x_i,ng又挖了一亩地,比原来的半亩地还要大一倍,已经引了水过来,就等这边的鱼塘起完了,再将两边连起来。
李长星羡慕地说道:“郑叔,还是你这水塘好——能种藕哩。这么大的水塘,收的藕跟鱼肯定能抵得过种山芋和玉米了。”
李长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