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语气,蛮横的措辞。
知道云觞一向口不择言,他那脾气放纵惯了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把人气死进棺材,是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低下头来给人赔罪道歉的。
他那颗脑袋,总是仰得太高了。
可段砚行听了还是一阵胸闷,打好的腹稿就这么被他吼没了。
云觞这时候又忽然转过身来,揪住他的衣领拽到面前,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吻我干什么?那天我让你到我房里,你不来,现在吻我想做什么?呵呵,裴少爷,我其实主动向你示好不止一次两次,但是屡战屡败,老子我心灰意冷了。你现在,到后悔了?”
云觞咯咯地在笑。
刚才还在彪悍地骂人,此刻又忽然妖娆柔美,柔情四溢起来,上扬的眼梢里露出一股子的妖媚,声音细柔低哑,勾得人魂魄都生生溶化在里头。
一会刚一会柔,一会凶一会诱,段砚行实在拿他没办法,低声叹了口气,道:“云觞,我们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云觞挑了一下眉梢,眯着眼继续笑得放荡不羁,“谈情说爱?”
段砚行再叹一口气:“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问什么?”云觞凑近他,冷笑,“问我能不能跟你狼狈为j,i,an?床有现成的,环境也还不错,要么现在就办了?”
暖气吹在脸上,透着qíng_sè的气息。段砚行脑袋昏昏胀胀的,只好把视线挪开:“你怎么脑子里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