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江南官场的同时,胤礽释放了十余名因带头示威被噶礼诬以聚众谋反罪名的生员,清查完官场之后重新组织了一次考试,已经上榜的举子和落第的生员都同入考场,第二次成绩出来,上次上榜的举子这次考试表现低于一定程度的,全部同之前十人一样,杖四十,流放宁古塔,同样是干净利落的公平。他处事向来谋定而后动,不偏不倚,不拖不杳,春风化雨的大气,自然而然地伏脉千里。
“当堂结案,杀了六名考官,”老康拿着处理结果感慨,“胤礽,你都不怕杀错人?”
以闪电般的速度漂漂亮亮处理了江南事务,赶着在运河结冰之前回到北京的胤礽道:“怎么会?我都是事先查证了他们的劣迹才出手的,江南织造府、苏州知府以及我带去的人查知的消息三方印证,确定无违了才定的罪。当堂结案,那是走给老百姓看的过场。”
老康点点头,拿起另一份卷宗苦笑道:“这个还好说,可你把江南的主要官员杀了一半是怎么回事,另一半也都给流放了,把他们都杀了流了,还叫谁替咱们牧守地方?”
胤礽扬眉道:“我没有杀完流完,还剩了三分之一。儿臣杀的都是有取死之道的,凡是有能力的、有分寸的、知道抑制点自己的贪欲的都留下了,不会太影响当地行政机构的正常运作的。至于空缺的职位,慢慢遴选着补上不就行了?”反正北京的候补官员遍地都是。
老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