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o_wán——一个都少不了!"
"j-i巴——女人的那话儿缺一个伴!"
陈可看了于雷一眼,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说着,笑声盘旋而上,伴随着昏黄的月晕,缀满了天空。
陈可和于雷都有一种黑色的幽默感,随时准备着开一切人和事的玩笑,这是x_i,ng格中的黑暗面和光明面*合的产物,而这种x_i,ng格中共同的因素在二人身上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共鸣。就象是一曲复调的音乐,虽然两个声部演奏的是不同的旋律,但在任何时点上都显示出其内在的和谐与一致。
陈可真是开心,回到宿舍时嘴角还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这份快乐浸染着他身边的所有人。
"这是怎么啦?小可帅哥最近心境是相当良好嘛!"张树笑着说。
"我看是被徐颖这个老s_ao货给彻底征服了!怎么样,我说的吧?姜是老的辣,女人还是s_ao的好!"海斌也在一边起哄。
"不是吧!我可是看见小可跟301一帅哥一块回来的呀。"张树一脸坏笑地说。
"是嘛!"海斌装着大惊小怪地答腔,"爱情是跨越一切界限的!只要真心相爱,身高,体重,年龄,x_i,ng别都不是问题!啊!小可,我爱你!"海斌装模做样地要过来抱陈可,被陈可一把推在脸上:"少跟我扯臊,你们在屋里憋屈的久了就拿我寻开心,很好玩么?再者说了,我看海斌这么频繁地提起颖姐,没准就是看上了!是假,自己爱上帅妞是真,那身高、体重、年龄的三项不是冲着颖姐说的是冲着谁说的?还整天装模做样地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要我说啊,咱们可都别上这个当,顺着他的臭嘴说人家颖姐,到时候他泡上了,反过来我们还得落下一身不是,何苦来得呢!"陈可在这边一本正经地说,那边海斌早就笑骂着要撕他的嘴,被张树何进一边一个给架住了。陈可说完了,装着悠闲自得的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冲着被人架住的海斌摇头晃脑。
屋子里的哥们都觉得这个时候的陈可很可爱,比平时活泼多了,于是一个个地都倾倒在这个弟弟的脚下,甘愿作牛作马。
周二的时候陈可约着张韩到院里去练琴,张韩说她下午还有点事,六点钟才能到,让他自己先练着。
今天那个怪先生又来了,不过手里的面包换成了两个叠在一起的木制餐盒,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但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样子。
陈可就冲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便自管自地弹了起来。c小调夜曲是以前陈可的一支参赛曲目,但因为好久没练,所以并不是特别熟悉,上次在艺园有好几个音都含含糊糊地带过去了,节奏也把握得不是太好,好在马骏是个外行,没听出来。
弹到快六点的时候,怪先生拿着一个餐盒过来让陈可吃,陈可说了声谢谢便接了过来。怪先生又递上一双一次x_i,ng筷子,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好啊。"陈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餐盒,是一份上等的寿司。
"真的要给我吃么?你已经吃过了吗?"陈可很好奇地问先生。
怪先生没说话,挺开心地笑着出去了,过一会儿端了一个茶杯进来。
陈可掀开茶盖一看,茶水混混的,里面浮着很多绒毛一样的东西。
是碧螺春或者是银毫吧。陈可喝了一口,果然是碧螺春。他母亲是品茶的行家,他们家里收着好些名茶,轻易是不拿出来喝的,偶尔泡一小点,陈可便也跟着沾沾光。陈可自己虽不j-i,ng于此道,但茶的好坏还是能尝出来一些的。
"这是明前的么?"陈可问怪先生。
先生显得相当吃惊:"你还能分得出这个?""这么好的茶何必拿来饮驴呢?"陈可笑着说。
先生开心地笑了,说:"驴能尝得出来就让驴喝吧。"说罢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和陈可聊些琐碎的事。
过了一会儿张韩进来了。
"你们院真够大的,我找了半天……"张韩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可和他旁边的先生。
"我不打扰你们了,吃完了好好练琴吧。"先生起身离去。
"谢谢你的寿司和碧螺春。"陈可笑着回答。
先生朝张韩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张韩大气也没敢出,等先生走远了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陈可:"他是你的谁啊?""哦,不认识的,他来听我弹琴。""不会吧!!!"张韩简直不可置信。
"怎么了?"陈可觉得很奇怪。
张韩说那个人是国内很有名的一个学者,经常在报章杂志和电视媒体里露面,现在大概是光华的教授,可能还兼着一些行政职务。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张韩在"他"上加了重音。
"对我来说他就是来听我弹琴的,"陈可淡淡地说,"不管你是什么人,作为听众就要尊重坐在琴椅上的人。"这是外婆说过的话。
"他怎么不尊重你了?"陈可的话经常被人曲解成各种带有攻击x_i,ng的意义。
"他对我很好啊,这些都是他给我的呢。"陈可举了举手里的餐盒。经过张韩的一番解释,事情就说得通了——先生的办公室在这里,所以才能经常来听他弹钢琴;先生的地位很高,所以才吃得起上等寿司,喝得起明前的碧螺春。
张韩虽然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露骨,但她显然是希望能通过这次机会和先生多接近一些,于是闪闪烁烁地向陈可打听他平常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有的时候来有的时候不来,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