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北把冰凉的手搂在李越格腰上,手掌贴着皮肤钻到毛衣底下。
李越格被他的手冰得颤了一下,唇上吻得更重了一点。李一北蹭了蹭身下顶着自己的东西,在唇间玩笑地问,“这是要打野战么?”
他还是没改掉招惹李越格这个坏毛病,以前是喜欢和他接吻z_u_o爱,常常不分时间地点地撩拨他,两个人玩的很疯;现在是玩笑开多了,习惯x_i,ng的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越格和他不一样,行动永远比言语夸张得多,他话音刚落,一只手就伸到了裤子里面,虽然是隔着内裤捏在屁股上,依旧感觉到一阵冷冰冷和明显的侵略意图。
李一北心里一惊,急道,“哎,你别乱来。”
他知道李越格做得出来,这个人肆无忌惮起来一直都很让人心惊。
李越格松开他,在他耳朵上亲吻了几下,“每次都是这样,要是和别人玩过火了,你觉得谁都会放过你么?”
李一北靠着墙,垂着眼帘挡住即使在暗夜里也显得黑亮的眸子,笑的有点冷,“和谁玩那也是我的事吧?”
李越格的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很多回忆,他们一直表现得相爱,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真实的一面。
李越格很狡猾地没接他的话,只是说,“我们回去吧,站在这里太冷了。”
天空里依旧有烟花绽开的声音,路灯底下有十多岁的小孩子正在放鞭炮,看到他们往y-in影底下走出来,被吓到似的尖叫了几声,然后还调皮地朝他们这边扔了几个鞭炮。
李一北双手c-h-a在口袋里,情绪并没有因为李越格那句话受影响,即便曾经还是少年的时候,也会假装没听明白地一笑而过。
要和李越格认真的话,这一世可能也是搭进去的结果。
到楼下的时候李一北随意地说了声再见就进了楼道,没看到李越格在他背后变得有y-in郁的眼神。
李一北回去时姚婉然还在看电视,看到他进门就问,“是李越格打的电话吧?怎么也不喊他上来坐坐?”
“大年三十的去别家不觉得很奇怪么?”李一北回她,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冲了点,岔开话题道“放烟花落了一身的灰,我先去洗个澡。”
第二天他还没睡醒就接到了李越格的电话,“不是要去看你爷爷么,还睡着?”
“你真的要去?”李一北坐起来,拉开窗帘看了下窗外的天色,不算早,而且看样子是个不错的晴天。
“我什么时候和开玩笑了?”
“等我十五分钟。”
李越格坐在车里,远远的看到李一北从单元楼里走出来,迎着风,细碎的刘海被吹起,露着光洁的额头。他遗传了姚婉然的外貌,轮廓清秀,五官j-i,ng致,眉眼有种江南水墨的风韵,给人一种软而柔韧的感觉,但那身冷淡优雅的贵族气质却让人想起他在床上的妖冶妩媚。
李一北看到他,牵着唇角微笑了一下。
李越格很喜欢他微笑的样子,眼眸清澈,神色温和,有着纯真的气质和引人倾慕的风采,即使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表象也会发自肺腑地欣赏。
李一北把准备的礼物放到后车厢里,带着一股冷风钻进车里。
李越格懒洋洋地靠在舒适的靠背,扯着他的胳膊拉了一下,把人拉进怀里抱住,鼻子在冰凉的脖子里嗅了下,“我好像闻到香水味了?”
“什么呐,就是沐浴露而已。”
李越格没松开他,就着姿势在他脖子里吻了几下,“我喜欢这个味道。”
这样的姿势并不使他觉得难堪,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习惯并且沉溺于这样的亲昵,呼吸洒在耳垂脖颈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软。这种惯x_i,ng从那个醒来的早晨就一直存在,一边心无欲念冷眼旁观,一边放肆地和李越格混在一起,接吻或者上床都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就好像灵魂错位,穿越时空占有了自己曾经的身体,不管试图改变命运的轨迹还是顺其自然地接受,都是一种残忍。
他无法矫正这具身体对李越格的迷恋,偶尔他会困惑。
开着车的卢修听到后面的对话和接吻的暧昧声响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开车,两个少年的肆无忌惮他早就有所领会,在放学的路上z_u_o爱的行为只在最开始给过他极度的震惊,之后就学会了假装镇定的无视。他曾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后视镜里偷偷瞥过一眼,以至于每次见到那个清秀文雅的少年,都会觉得那个激烈纠缠的画面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两个人的关系只有卢修一个人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即使李越格没有刻意提醒他保密,他也知道要怎么做。他在李名岑手下做了好几年的事,见多了官宦世家豪门贵族无下限的嘴脸,这种年少轻狂的荒诞,他并没觉得恶心或者难以接受。何况李越格并没有这种家庭出身的同龄人那么多毛病,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
李越格在他脖子里吻了一会儿才松开,李一北坐正身体,偏着头看窗外的街景,在陌生里寻找着属于过去的熟悉影子。
李越格以前和他来过他叔叔家几次,每次都被盛情款待,李一北在边上感觉自己才是哪里来的路人,尴尬过后只能假装不在意。
老人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要回去的时间给了他压岁钱。
李一北有点惊讶,又有些感动。
回去的路上李越格打趣他,“看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