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见季平安面色忧愁,轻笑道,“馒头,你可知世上有三种疯子,第一,则为身陷情爱之人。第二,乃是诗人,不疯魔,不成狂,绝写不出好诗。这第三……”云月故作高深,拖长了声音。
季平安连忙追问,“第三是什么?”
云月忽地笑了,“第三就是真正的疯子。”
季平安木着张脸,又开始翻白眼,很认真地说道,“教主,真好笑。”
云月指尖轻轻挑起季平安的下巴,细细打量一番,感叹道,“我这审美观,居然看上了你,你就暗自高兴得了。”
季平安回嘴,很是不忿,“教主,你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呐!”
云月欢颜一笑,“原来你喜欢贴金?那正好,吉祥天黄金满裤,你若喜欢,就给我贴一辈子。”
季平安咧嘴,想到云月脸上黄灿灿的一片,觉得好笑,笑的合不拢嘴。
云月攥紧季平安的手,和煦温言道,“到时候我也懒得往山下跑,天天陪着你坐在树上,吹着风,斗着嘴,你日日给我洗衣做饭,我两在吉祥天相伴到老,多好……”
季平安气得直瞪眼,为什么洗衣做饭的是小爷?还要日日!季平安刚想反驳几句,忽地只见荷塘边两栖不少火把,苏有庸带着人围住了两人!
苏有庸往日里的温润顿消,神色愤怒,满是愠色,“与荷!你竟然和这魔教之人私会!”
苏与荷面色大惊,惶惶脱口,“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有庸冷笑,不理自家妹妹,反倒是看向枯荣,“好一个吉祥天!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骗了与荷,半夜私会,当真无耻!”说完拔出剑来,要向枯荣动手。
苏与荷面色惊慌,挡在枯荣面前,“大哥!住手!”
枯荣紧紧拉住苏与荷,面色倒还沉静,眼神坚毅的看向苏有庸,朗声说道,“苏盟主,我从未欺骗与荷,我与与荷乃是真心相爱。”
苏有庸面色冷峻,长剑在月光下发着冷光,“魔教与正道自古势不两立,你与与荷何来相爱一说?你今日就立下誓言,不在于与荷相见,否则,我定弑你与剑下!”
苏与荷脸上失了血色,惊惶失措的看向枯荣,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枯荣攥紧苏与荷的手,面色虽然不变,可是眼底柔情四溢,轻声道,“与荷,莫怕,枯荣绝不离你!”
苏有庸听闻枯荣一番话,心里火气更盛,提剑向着枯荣攻来,招招狠厉,不留余地,枯荣一味避让,不肯出手还击。
季平安在树上看的心急,很是为枯荣捏了把汗。
云月闲暇的枕着季平安的肩膀,饶有兴味的看着。
苏有庸果然不愧为武林盟主,武功还是在枯荣之上,不一会枯荣头上冒起一片细细的汗珠,招架吃力,却还是不肯出手。
苏有庸也不客气,脸色寒气恒生,剑尖一指,刺向枯荣心口。
瞬时间,苏与荷连忙挡与枯荣身前,眼底带泪。
苏有庸心下大惊,立马收住剑锋,“与荷!你让开!”
苏与荷晶莹泪落,在脸颊上留下条条泪痕,“大哥,你放了枯荣!”
枯荣凄然一笑,“与荷……”
苏有庸凝视苏与荷,眸光闪动,只听一声脆响,剑入剑鞘,“你走罢。”
枯荣摇头,细细看着苏与荷,“与荷,我不走。”
苏与荷闻言一笑,面上泪珠更落,“傻瓜,这是我大哥,不会对我怎样,你我只要心在一处,现下纵然分离,也没什么。”
枯荣眼中含情,那柔色宛如丝丝细腻的蒲草,缠住苏与荷,不舍离去。
苏与荷强自在心酸中绽出一抹灿烂如花般的笑容,“我等你回来,永不相离。”
枯荣心头压抑,声如磐石,“我枯荣对与荷之心,天地可表,岁月可昭,生生世世,愿永结同好!”说完一狠心,松开苏与荷的手,飞身离去。
等到枯荣离去,苏有庸沉声道,“来人,把小姐压到碧海池中岛,若没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苏与荷惊愕不已,“大哥,你!”
苏有庸恨声道,“碧海波涛汹涌,若无船只,单凭轻功,万万不可能渡得过去,把你关在那,才能彻底断了你和他的往来!”
苏与荷连连摇头,心中难过,越加浓重,“不要……”
苏有庸喟然一叹,“与荷,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说完名人把苏与荷押了下去。
满池荷花静静看着苏与荷的悲伤,微风吹过,带起清幽香味,环抱着这心酸的凄凉,徒留一地悲泣。
苏与荷这一被关,不知两人如何才能相见。
季平安心里酸涩,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苏与荷的哭声,相思之人是最经不得远离,无论是生离,还生死别,轻然开口,“这般便是相思了……”
云月声音清廖,宛如那当天的明月,声线皎洁透亮,带着一股清傲,轻狂一笑,“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所以细细品来,这相思乃是极苦不过,所以平生不会相思,也不屑相思。人生总要分离,何苦相恋,何苦相思?”
何谓情爱,季平安朦胧不知,只是透过蛊雕与姬埃,透过苏与荷与枯荣,隐隐明白一些,却不通透,想来着情爱不是个好东西,让人断肠心伤,让人痛苦悲伤,可是却似乎在心底也有些甜蜜柔情,就像被毒酒,只要染唇,变不忍再放下,季平安忽地想起一句话,转过头,静静看向云月,“我听过一句话,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我想,相思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