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头雾水,招待那些人有什么用?他们又不是祁树的什么人!顶多也就是朋友吧,听刚才说话似乎都不知道祁将军的身份,巴结他们没什么用处啊。
看到师爷这副不开窍的蠢样儿,县令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那中间有个人身份比祁将军还要高!不然你以为我当真见过免死金牌!那玩意儿是随便什么人能见着的吗?”
师爷恍然大悟,连忙道:“我立刻就吩咐人去办!”
县令点点头:“你们平日里浑水摸鱼我都没计较,但是这件事如果办不好,那就再也没人能保住你们的项上人头!”
直到此刻,这位师爷才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位县令大人当真是从京城里下来的!吓得腿脚哆嗦地去吩咐别人了。
走在前面的祁树挑了挑眉,这人倒是不愧是从陈家出来的,看着肥头大耳一副草包相,倒还是有些脑子的。只可惜,那位主子心里头想些什么,可就真没人知道了,能不能保住项上人头,可不是光靠巴结一下就管用的。不过,到如今这份儿上,这事儿横竖是轮不到他一个请辞的将军来管的,充其量也就是把人带回去押着,回头再去请那位主子定夺。
话说另一头,萧三把叶飞扬恹恹的神色看在眼里,当下凑过去,故作惊诧道:“飞扬,祁大哥是祁将军这种事你怎的也不说?若是早说了我当初也好请他帮忙,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叶飞扬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萧三一看他这模样,更是来劲儿了,抱着吉祥继续往他面前凑,正打算再说点儿什么,却被人给打断了。
“几位公子,请留步!”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侧身站在萧三和叶飞扬的身前,笑道:“几位公子是祁将军的朋友,大人吩咐要好生照顾着。这大见天儿的,几位公子想必也辛苦了,我在前面茶楼定了桌酒菜,几位公子若不嫌弃,就让小的带您们过去休息片刻。”
叶飞扬目瞪口呆,这,这,这手脚也忒麻利了吧!那头祁树才刚刚发飙完带人回去处理了,这头居然就来请他们吃饭了!这行贿行的可都一点儿不避嫌的啊!
萧三瞧也不瞧那人,只转头问叶飞扬:“你可想去?”
叶飞扬条件反s,he般摇了摇头,这饭哪儿吃的下去啊!万一回头那县令反咬一口,说祁树纵容家人贪污受贿,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那位男子不动声色观察着面前这几位,这四位的样貌都是百里挑一的俊俏,最小的那个忽略不计,半大的那个也可以过掉,那到底面前这两位哪位才是县令口中的比祁将军还要高位的人呢?表面上看自然是抱着孩子的那位比较像,不但是衣着,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睨视他人的气度,可看他的举动却又不像,抱着孩子不说,凡事还要先问过另一位,再看那位半大的,一直都揪着那位的衣摆,这就有点儿说不准了。如此在心里转了一圈儿,男子有数了,面上不动声色,依然毕恭毕敬。
萧三瞧着叶飞扬这模样觉得好笑,正要说话,却见怀里那小东西嚷嚷着叫开了:“饭,饭!啊!”
叶飞扬立刻一把握住吉祥乱挥的小爪子,顺势把他从萧三怀里抱过来,笑着哄到:“吉祥乖,我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
吉祥却不领情,扭着小身子就往那中年男子的方向转过去,嘴里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声音清脆稚嫩:“饭,饭,七饭!啊!”
叶飞扬无语望天,吉祥你人生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为了吃!你要不要这么没追求啊!
还不等叶飞扬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觉得衣服下摆被拉扯着,他低下头,正对上方正杰闪亮闪亮的大眼睛:“叶哥哥,吉祥饿了呢!”
吉祥是饿了!但是你这么期盼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小吃货也想去那什么茶楼里白吃一顿?吃白食可不是个好习惯喂!
饶是如此,叶飞扬还是没打算妥协,他暗暗用劲儿把吉祥的小身板拧过来,哄道:“乖,我们去吃上回吃的阳春面,你不是很喜欢吃的?”
“啊,七饭!”吉祥却不给面子了,噗噗一连吐了好几个口水泡泡,有好吃的谁爱吃阳春面啊!方正杰也仰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
萧三悠哉哉地瞧着叶飞扬被一大一小两个小家伙磨的快要没了耐x_i,ng,这才不紧不慢道:“不如就去顺了他们的意吧,一顿饭而已。”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那人立刻点头道:“是是,我家大人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祁将军在府衙忙碌,想必是顾不上几位公子,所以才让小的来,只是家常便饭而已,人哪有不吃饭的!更何况两位小公子也饿了。”
他这么一说,叶飞扬就更不放心了,吉祥不依不饶,眼看着就要咧开小嘴儿大哭起来了,萧三见不得吉祥哭,当下揽着叶飞扬的肩膀就往前走:“去就是了,你带路。”
叶飞扬挣脱不得,当下小声在萧三耳边说道:“祈大哥是去惩治昏官的,我们却在接受昏官的示好,这样不好!”
萧三听后,挑眉看了叶飞扬一会儿,这才道:“无碍,不论那县令是不是昏官,祁将军都受得起这示好。”
听萧三这么说,叶飞扬不由又想起平日里方正杰说的,心里也觉得有理,若祁树真是那个祁将军,那就是国家的大功臣,小小县令请他吃顿饭也是很正常的!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就那么担忧了。只是此刻的叶飞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