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半信半疑,静了一会,蹙眉道:“驸马知道吗?”
“消息已经传遍了,驸马爷应该也知道了。”耀天长叹一声。
贵常青奇道:“公主怎么了?白娉婷死于非命,对公主来说不是一桩好事吗?”
耀天苦笑道:“驸马知道白娉婷死了,心情一定不好。他心里难过,我又怎会高兴?”
贵常青见耀天对何侠这般重视,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转个话题道:“对了,上次公主下令,要给军中设立专用的钱粮库。这道王令,臣暂时给压下了。”
耀天诧异地看着贵常青:“军务紧急,赶着办理还来不及呢,丞相为何压下?”
“臣觉得,这样有点不妥。”
“他是堂堂驸马,管着一个钱粮库,有什么不妥?”
“公主,请听臣一言。”贵常青站起来,走前两步,温言道:“驸马现在手中已有兵将,唯一可以控制他的,就是钱粮。如果他连钱粮都有了,公主手上哪里还有可以制衡驸马的东西?”
耀天微微叹了一声:“我也知道丞相是为我着想。但现在我和驸马已经是夫妻,他为了云常日夜c,ao劳,我们反而猜度他,处处制衡他。丞相,这样真的好吗?他和我本是一体,别忘了将来他的儿子,就是云常的君主。”
自古男女之情,最难分辨,多少人陷了进去,拔也拔不出来。
耀天若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这么想是千好万好的,偏偏她又是云常王权的代表。
贵常青知道难劝,却又不能不劝,咳了一声,轻声问:“公主还记得出嫁之日,曾对臣说过的话吗?”
“出嫁之日?”耀天露出回忆之色,浅笑道:“怎么会忘记?那日耀天忐忑不安,请丞相入室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