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碧鸟看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扑哧一笑,道:“没什么。”嘴里这样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脸红起来,师映川不是阅尽花丛的情圣,对女孩子的心事哪里会明白太多,当下只笑道:“莫非是觉得我生得好看,所以看呆了么?”皇皇碧鸟忍不住掩口一笑,双颊带着一丝渀佛有些害羞的红晕,道:“你这厚脸皮的毛病,从小到大都还是半点没改。”
此刻展露在师映川面前的是一幅很美的画面,皇皇碧鸟这样的绝色少女掩口轻笑,淡雅的衣裙将那窈窕曼妙的身礀包裹起来,秀发如云,有若春水的双眸灵动而清澈,给一张美丽的容颜格外增添了几分颜色,望之令人心动,师映川微微一愣,忽然就有点感慨,当年那个秀丽的小丫头,不知不觉之间却已经长成了一个如此出色的佳人,而皇皇碧鸟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不免就生出些羞涩之意,秀靥微红,此时正好吹来一阵风,拂开了她的长发,皇皇碧鸟便借此抬起一只手,掖着被吹乱的头发,指如削葱根,纤纤如玉,整理着发丝,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情,师映川见状,心中微动,那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之情,这时皇皇碧鸟却将目光移向远处,道:“映川,这两年你不在断法宗,我……很想念你。”
师映川微微一笑:“以后就可以时常见面了,你可以常来白虹山做客,正好梳碧她一个人也很闷。”皇皇碧鸟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嘴里有点干涩,她想要说点什么,却一时间发不出声音,只好沉默下来,如此一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便一直沉默不语,师映川有些疑惑,但他也还算是善解人意,既然皇皇碧鸟自己没有主动说什么,那么他就没有问起,只是有点意外地看了看对方,不过这时师映川忽然又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脚下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同时嘴角缓缓渗出血丝,皇皇碧鸟见状,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扶住师映川,道:“映川,你怎么了?”师映川努力稳住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喘息道:“没什么,练功的问题……又发作了……”皇皇碧鸟信以为真,忙道:“那我送你回大光明峰,请莲座蘀你看看……”师映川立刻反对道:“不必了,我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必惊动我师父。”
皇皇碧鸟见他态度坚决,不禁有些无奈,只得道:“那好罢……”一时摸出手帕,给师映川小心地擦拭着嘴角的血丝,见少年脸色微微苍白,不禁心痛起来,事实上如果一个卑微庸碌的男子若是在女性的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的话,往往不但不会令对方觉得心痛可怜,反而很可能只收获到厌烦与不屑,但如果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男性的话,在女性面前偶尔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对方还对这个男性抱有好感和爱慕,那么这个女人就只会觉得越发怜惜男人,甚至激发出母性,有了保护欲,皇皇碧鸟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细心地擦去师映川嘴角的血迹,望着少年苍白略显憔悴的脸,只觉得阵阵心疼,她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只是把师映川当成自己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开心,曾经她以为这是一种深厚的友谊,而后来随着年纪渐大,她就开始发现原来当彼此都不再是孩童、到了如花年纪的时候,友谊与男女之间情爱的界限就逐渐模糊了,再也没有明显的分别,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并且认为师映川也应该会是这样,但是出于少女的羞涩和矜持,皇皇碧鸟自然是不肯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的,后来当她知道师映川与方梳碧的事情,她突然间就发现自己无比地失落难过,就好象有什么对自己而言极为珍贵的东西,正从她手中溜走。
思及至此,心中忽然又是酸楚又是疼痛,这时师映川已经缓了过来,道:“碧鸟,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说着,却发现面前的女孩子似乎有些发呆,师映川有点奇怪,便笑着用手指在皇皇碧鸟白皙的额头上一弹,就像小时候那样随意,道:“怎么了?”他这样弹了皇皇碧鸟一个爆栗,原本以为对方肯定会像从前那样狠狠瞪自己一眼,再捶上几拳,师映川甚至都准备好要再嘲笑女孩几句了,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见皇皇碧鸟定定地瞧着他,眼神有些直,有些呆,少女就这么看着他,足有几次呼吸那么长的时间,然后在下一刻,突然间一阵香风扑面,一个温软馨香的窈窕身子已经结结实实地扑进了师映川的怀里,师映川乍受此惊,下意识地就将对方抱了个满怀,与此同时,皇皇碧鸟却用拳头狠狠地在师映川的肩上捶了几下,师映川被这种突兀的转变弄得发愣,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皇皇碧鸟已经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