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回答，他斗篷一扬，不在维持人型。

巨大的黑龙飞过天空，几乎遮住所有的光芒，y-in影掠过我的头顶，死亡一般的黑夜。

我俭起温度灼手的眼珠，几乎是刚一碰到我的手指，它的血r_ou_立刻飞速消散，渐渐变得坚硬圆润。

一寸许的圆球，如一颗珍珠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这就是黑龙的眼，所有预言师梦寐以求的宝物。

刚果。

我忘了告诉你，路西法也知道，我忠于的从来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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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到拜修殿的时候，耶稣也在。

见到我，他站起身来，右手按在左肩微微欠身，我亦如此还礼。

“耶稣殿下。”

“瓦沙克公爵，亚当的事情，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你。”

我微微一笑，“我从没想要你感谢，我只希望你明白，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方才点点头。

“刚才聊什么呢？”

“聊人界。”米迦勒拉了把椅子让我坐下，“几千年没去，听耶稣的描述，变化太大了。”

“人界的发展太快，”耶稣皱着眉，“就算是魔界新纪元的最开始，也比不上人界发展的速度。”

“你也不看看他们的速度是怎么来的，”我哼一声，“环境弄得一塌糊涂，把自己搞得都活不下去。”

“氢弹之后是中子弹，然后是基因改造，现在又是质能改造，”米迦勒沉吟着，“他们已经把触角伸到神的领域去了。”

“所以耶和华很不高兴。”我微微一笑，“神那套对人类已经不好用了，现在人界还有几个人信奉他？就算神在人界现身，人类照样不买帐。”

“人类太胆大妄为，”耶稣双拳紧握，“神已经警告了他们多次，可他们还是……”

“人类的缺点是无所畏惧，人类的优点也是无所畏惧，”我冷笑，“我们缺的不就是这么一点勇气么。”

“人类无知、愚蠢又莽撞——”

“可你还是爱他们，”我探过身凝视着他，“是不是，耶稣殿下？”

耶稣微微低下头，“我先告辞了。”

米迦勒摇头道，“你也太不谨慎了，这种话怎么能说？”

“耶和华也不是无所不能，”我知道他是担心耶和华的窥视，“我上次和耶和华对抗，也不是一点胜利都没取得。”

耶和华下得了结界，我也可以。

只不过他是罩得了整个天界，我只能掩盖我周围十米。

米迦勒恍然大悟，“所以上次我作为意识体的时候看不到你，是因为结界？”

我摸摸他的头，“真聪明。”

啊，米迦勒殿下，别打脸啊……= =

闹完了，米迦勒正色道，“人类已经在神的掌控之外了，神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的。”

我摊手，“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一场洪水就能吓住的了，或者说，现在的人类，不惧怕任何事情。”

“那么……”

“人界和天界魔界所在的不是一个次元空间，神能创造新的空间，必然就能毁灭他。”

“你是说——”

我微微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呦。”

傍晚的时候，米迦勒再次请求见贝利尔，依旧让他政务繁忙为借口拒绝。

贝利尔这次绝对是失礼到家，上次米迦勒来访，路西法亲自陪着他四处游览。贝利尔可好，临时甩给我一个外交特使，就再也不肯见米迦勒。

所以魔族宫廷的礼仪越来越倒退也可以理解。

“玛门还在跟贝利尔闹别扭？”我点一根烟抽上，人界的小玩意，回魔界以后也一直忘不了。

米迦勒显然讨厌烟味，咳嗽了两声，我很无奈的又把烟按灭。

“他心里还是很疼贝利尔的……就是还不能原谅路西法的事。”

“你还是觉得贝利尔不想杀路西法？那他想杀你，总是真的吧？”

“贝利尔不会。”米迦勒极不耐烦，“我说过很多次了。”

我耸耸肩，“随便你。现在帮我一个忙。”

“恩。”

手心里，圆润的球体有温暖的热度，我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向自己的右眼剜去！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倒，但是还不行。

用力的向外一扯，整只眼球被我拉出体外，大脑里像有根锐利的钢针在疯狂的搅动，我想惨叫，却来呼吸都阻滞住了。

米迦勒呆愣在那里，不知所以，我把刚果的眼球硬赛进眼眶，一波一波疯狂涌上的痛觉让我整个头颅麻痹了。我用尽全力向他嘶吼，“你傻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的向前一步，手心一团光涌起，飞快的凑近我的眼。

伤口飞速愈合，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少。当那团光渐渐消散的时候，我终于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亚尔弗雷！”米迦勒脸色疲惫，显然是一夜没睡。

右眼的疼痛已经不再明显，却仍然灼热难耐。

透视之镜不施魔法的时候，也就是面普通镜子，我掏出来照一照，右边的眼球清澈而有神。

只是呈妖异的金黄色。

“米迦勒殿下，我原来那只眼睛呢？”嗓音哑得厉害，简直不太像我。

他指指外面，“埋了。”

我吹声口哨，“你该留着才对，哪天这只用得不舒服了，我还想换回来呢。”

他无奈的皱眉，“这笑话比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