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得了吧德拉科,没点八卦我可活不下去。”潘西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我以前觉得她还挺正常的,虽然喜欢打打魁地奇这爱好显得粗鲁了一些——现在我觉得她简直是在丢姑娘们的脸。”
“她只是一个找球手,粗鲁不到哪去。”德拉科表情变得微妙了一些。
“你没有抓到重点,德拉科——不过当然啦,”潘西就像是变脸似的,忽然又变得温柔可爱了,她甜蜜地说,“这不是在说你,亲爱的,无论何时你都非常优雅,就算在魁地奇赛场骑着那可笑的扫帚——好了别瞪我,我是说至少在比赛的时候,我敢肯定除了斯莱特林,拉文克劳那些书呆子姑娘们的眼睛黏在你身上的时间也多过看那几颗飞来飞去的球。”
德拉科没有回答,大概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斯科皮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衣袖上被飞ji-an到的水珠嗤嗤地傻笑了起来。
“别傻笑了,熊孩子。”郁闷地瞥了斯科皮一眼,扔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斯莱特林王子独自抬脚走进了雨幕中。
可是这时候的雨下得比他们刚出酒吧时更大,斯科皮傻眼了,他这是要干嘛去?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没人能给他来件雨衣吗?”人群中一个褐色长发的赫奇帕奇姑娘问,“或者一个防雨咒?”
“用不着你c,ao心,姑娘,德拉科学会防雨咒的时候你还在琢磨玩具鸭子为什么放进水里会嘎嘎叫呢。”潘西靠在一个干燥的栏杆上特别不友好地说,接着冲所有望着德拉科消失背影的男生们耸耸肩,“要追上的赶快,他肯定是去村口那家魁地奇工具商店了,五点钟关门,距离现在还有一刻钟。”说完,黑发斯莱特林姑娘依旧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斜靠在柱子上,完全无视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向她投去的愤怒的目光。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里,斯科皮注意到,这俩个大个子连防水咒都没给自己上一个。
“我打赌他们会s-hi到内裤。”这么嘟囔着,斯科皮和扎比尼一块冲进了冰凉的雨中。
当斯科皮他们找到德拉科的时候,他正忙着在一张订货单上勾勾画画,衣服当然都s-hi透了,袍子在往下滴水,但是也许是因为防雨咒还有效的缘故,他的脸上和头发倒是看上去不太s-hi,最多只是碰到了一点儿水,头发某些地方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而已。
门被推开,斯科皮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斯莱特林王子头也不抬,说:“新的赛季开始了,周五会有一场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
斯科皮:“噢!”
德拉科掀起眼皮慵懒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特别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意料之中。”
“没人告诉我!”斯科皮收起伪装的镇定,特别不服气地喷了喷鼻腔音。
“是不是我要将赛程表贴在你脑门上才算是告诉你?”德拉科啪地一下将那个单子拍到老板面前,那店老板绿豆似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单子,随即笑成了一朵花,德拉科不耐烦地在他递过来的另一张单子的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扔开羽毛笔向他的伙伴们走过来,嘴里还在教训着——
“你几乎天天跟我呆在一块,而我恰好是这整个球队的队长。”
“更多的时候你的行为比较像是一个级长。”
“我确实是一个级长,什么叫比较像?”德拉科哼了声,“如果我一直不说,或许周五比赛开始前的午餐可以看见你惊讶得将自己盘子吞下去的样子。”
斯科皮顿了顿,说:“惊讶就惊讶,再惊讶我也不会将自己的盘子吞下去。”
“就算这已经是第三年了,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英语还是很糟糕,男孩。”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德拉科挥了挥魔杖,这一次他没有用防雨咒,而是更神奇的——就好像在雨幕中撕开了一条透明的秘密通道,雨水向着两边分开,让开了一条大约几十米长完全没有雨落下来的道路。
“摩西分海!”斯科皮跟在德拉科后面,佩服地说,“我还以为只有斯内普教授能办到,想不到你也可以了,德拉科。”
想到斯内普教授从一群自动分开俩边站的学生中间昂首挺胸走过的样子,扎比尼率先笑了起来。而被夸奖的人似乎对这个幽默不要感冒,他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扯了扯唇角,淡淡地说:“别傻了,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空间咒。”
“哦哦,七年级的学长们要哭了。”扎比尼笑眯眯地说。
“别说的你好像做不到似的,布雷斯。”德拉科拂了下垂下来的铂金色头发,也许是之前飞ji-an的雨水让它们变得有些s-hi润,现在它们比干燥的地方颜色深了些。而德拉科的这个动作将他眼下的青黑色眼圈更加明显地暴露了出来,y-in郁的天气似乎将德拉科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疲倦了——斯科皮心不在焉地想着,直到德拉科第三次提高了声音叫他的名字。
“——什、什么?抱歉,刚才有点儿走神。”斯科皮有些抱歉地说。
“你盯着我发什么呆?”德拉科微微蹙眉,“哪里不对吗?”
“不,一切正常。”斯科皮非常冷静地回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德拉科换了个表情,他勾了勾唇角,那是一种带着……充满了恶意的笑容:“我说到,一会回去我会给你看看周五你们要唱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