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小池安之不得不下令部队收缩后撤,这样下去,只是白白死伤而已。
后撤时,日军利用地形之便埋下少量的地雷,不是不想多埋,实在是数量有限。每隔一段距离,还会留下几名全身绑满手榴弹的挺身队员,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在华夏军队出现时扑上去,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地雷和挺身队,起初给华夏军队造成了一定损失,遇到的次数多了,也渐渐不再管用。看到没穿衣服的日军,就知道肯定是要喊着“板载”往前冲的,不用喊话,直接用子弹和手榴弹招呼。
华夏军队就这样一步步推进着。
在宫崎,同样的一幕也在不停上演,久留米师团的抵抗决心不下于熊本师团,木下中将比小池中将更善于用兵,可眼前的情况,再多计谋也毫无用处。发出去的电报一直没有回应,拉下脸请求“战术指导”,照样没人搭理。
下边报告上来的只有坏消息,木下的脸色y-in沉,看着放在桌上的指挥刀,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海面上,萨司令下令停止炮击,长崎的海岸防线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海风吹过,卷起阵阵浓烟,也带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冲锋舟再次被放下,又一次抢滩行动开始。
有了之前的几次经验,兵哥们的行动相当迅速却又十分谨慎,防守的日军很狡猾,貌似被轰得一点渣都不剩了,距离近了,不知道哪里又会响起枪声。
进攻在继续,传回后方的电报也越来越多,李谨言看到拿着电报的季副官,当真很想上前问一句,“熊本师团被歼灭多少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谷寿夫的?”
事实上,李三少还不知道,就算把第六师团里的日本兵逐个点名,也找不到谷寿夫。
此时,谷寿夫还在日本陆军大学当教官,宣扬他所谓的陆战理论。
“作战时的掠夺、强盗、强j,i,an是保持士气的重要手段。“
无耻,毫无人x_i,ng。用这六个字来形容谷寿夫再合适不过。
季副官脚步匆匆,李谨言没叫住他,而是在他离开后去见了楼少帅。
军官们已经散去,墙上的地图标注着几条进军路线,摆在桌面上的沙盘c-h-a着颜色不一的小旗,楼少帅立于沙盘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没说话,只是向李谨言招招手。
“少帅,遇到问题了?”
楼少帅依旧没说话,待李谨言走到身边,拿起指挥木奉点在沙盘某处,“这里,比预期少用了半天。”
“我不明白。”这难道不是好事?
“若是再快,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