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到一半,廖祁庭开始和宋武商量组建船队的事。
“既有江南造船厂在手,何不自组船公司?先期投资和风险的确大些,经营得好了,日后的利润却相当可观。”
“这一手,光楣是从北六省学来的?”
“好的总可以借鉴。宋兄意下如何”
“哦。”宋武点头,“此事可行。不过于生意一途,宋某是门外汉,派人来帮贤弟一把如何?”
车厢内有短暂的沉默,很快,廖祁庭笑了,“这人可是要先考校过的,否则,就算有宋少帅的面子,也是不会收的。”
宋武也笑了,“那是自然。没道理花钱投资生意,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即使对宋武的为人x_i,ng格和行事作风早有了解,应付起来也没多大问题,廖祁庭还是觉得累。只不过,没累到打退堂鼓的地步。九十九步都已经迈出去了,就差最后一步,哪怕有石子硌脚,到底不会影响走路。
二月十二日,华夏的飞机编队突然出现在九州岛上空,机群并未发动攻击,停留的时间也不长,只是盘旋了一周,就掉头返航,却给当地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华夏人来了,华夏人的飞机打过来了!”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无论当地政府和警察如何弹压,也压不下去。
当机身和机翼上都绘有华夏国旗的机群再一次出现在天空中时,恐慌的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就算是维持秩序的警察,也丢掉了警棍,寻找能够躲避炸弹的地方。因为这次来的不只是战斗机,还有一架“体型”巨大的轰炸机,鬼见愁三型。
到达预定坐标,一枚枚炸弹如雨点般从空中砸落,人群密集处没有受到太多攻击,港口和相关的军事设施才是被照顾的重点。扔完炸弹,机群再次掉头离去。
本次攻击,人员伤亡并不大,但日军耗费心力建造的军港,却残破成一片。
轰炸发生的第二天,驻扎在九州岛的熊本师团和久留米师团都接到大本营的命令,提高警惕,不许主动开枪!
熊本师团师团长小池安之中将读完电报,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混账,这是什么命令?!”
不许最先开枪,不许抵抗得太激烈,还要安排大量的记者到前线,务必保证记者们的安全?
如果不是碍于电报上的署名是陆军大臣,小池都想破口大骂,到底是谁想出这个馊主意?!他要问候这个家伙所有的女x_i,ng亲属!男x_i,ng也不能放过!
“这简直是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耻辱!”小池师团长用力的拍着桌子,“难道华夏人有三头六臂?!我们曾经打到他们的京城!”
师团参谋长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打到清国的京城,都是哪年的事了?现在的日本已经不是华夏的对手,没了强大舰队的保护,华夏不找借口打到东京,就该谢天谢地了。
久留米师团的木下宇三郎中将比小池安之的反应好不了多少,比起小池的暴躁,他更加担忧的是,华夏人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威吓还是想要彻底占领九州岛?
有北海道的前车之鉴,内阁早该料到的!
如果华夏军队打过来,该如何抵抗?
自从大正四年开始,陆军军费就不断削减,别说重炮,七五山炮和机枪都是有数的,海军舰队又被美国人抢走,仅仅靠士兵的勇武和手中的步枪,就能护卫九州岛的安全吗?在大连,在库页岛,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这行不通。
日俄战争和日清战争的辉煌早就成了过去,日本必须面对现实。
想到舰队,木下中将顿时一凛,舰队,华夏的舰队!
只要几艘巡洋舰到长崎佐贺等地轰上几炮,情况会比现在糟糕十倍!木下中将只能向天照大神祈祷,预感千万不要应验。
可惜世事无常,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月十四日,华夏的舰队当真出现在了黄海的海面上。
视线所及,巨大的战列舰,张开炮口的巡洋舰,护卫在侧的驱逐舰,还有各式小型舰船,现在的日本,犹如当年初见镇远定远铁甲巨舰一般,畏惧,惊恐,y-in霾笼罩在整个九州岛的上空。
岸防炮,连同s,he程有限的陆炮都被驻防部队推了出来,情况已容不得多考虑,去他的命令,内阁那群人全都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要激烈的反抗?难道等着被华夏人的舰炮打死吗?
保护记者的命令也被抛到脑后,舰炮砸下来,直径几十米内根本不会有活物存在,怎么保护?扑上去一起被炸死?
有强大的海军在,日本的岸防炮一直都是摆设,如今舰队没有了,后悔也已经晚了。
海面上的战舰越来越近,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此情此景,几乎像是二十多年前,日军舰队进攻威海卫时一样。
只不过情势颠倒,角色轮换,生死,也难料。日本曾对华夏做的一切,终将“回报”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军指挥官用力握着刀柄,手心已满是汗水。
奇怪的是,华夏的舰队一直没有开炮,也没升起观测气球,就在岸上的人一头雾水时,炮声终于响了……
大本营接到九州岛发来的电报,内阁决定立刻向国联申述!
之前国联解决瑞典和芬兰的纠纷,给了矬子们希望,或许,欧洲人可以给华夏施加压力。
日本的动作很快,英法也的确象征x_i,ng的对华夏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