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集束手榴弹的俄国兵冲了上来,等他被机枪扫倒,华夏士兵才发现,他竟然是一名上尉军官。
华夏士兵的进攻更加猛烈,他们如一部钢铁浇筑的战车,碾压过面前的每一寸土地,在他们身后留下一片血与火的地狱。
战场上充斥着爆炸声和子弹声,滚滚的浓烟和火焰席卷伯力上空,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
前线临时指挥部中,担任总指挥的北六省第一师师长钱伯喜放下望远镜,看了一下时间,对一旁的副官说道:“给少帅发电报,一切顺利!”
“是!”
一旁的卫宗国,唐玉璜和庞天逸三名师长,仍举着望远镜,眼也不眨的紧盯着战场,这场战斗不只让俄军惊骇,他们同样被惊呆了。
这样的战斗方式,这样的进攻,什么样的军队才能抵挡?
“几位倒是出个声啊。”钱伯喜的大嗓门终于让三人回神,看着三个明显还没回神的同僚,钱伯喜摇摇头,“瞧瞧你们那点出息,这才哪到哪啊!”
唐玉璜和庞天逸尴尬的笑笑,对于这个北六省军中元老的调侃,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刚刚他们的确是看呆了,被自己军队的战斗“吓到”,传出去的确是丢人。
第八师师长卫宗国却翻了个白眼,大咧咧的一扣武装带,“我说老钱,你也别在这装大瓣蒜,你刚刚不也眼睛看直了吗?”
这话一出,钱伯喜也乐了,“人都说我是滚刀r_ou_,我看你卫宗国也好不到哪里去,真该让那些说你是‘文化人’的家伙看看你这德x_i,ng。”
钱伯喜和卫宗国是多少年的交情,嘴上不客气,说了两句却又哈哈大笑,倒是把唐玉璜和庞天逸看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老唐,老庞,来,咱们四个一起合计合计,这接下来该怎么收尾。”钱伯喜端正了脸色,“按照少帅的意思,是把伯力彻底围起来,就算不能全歼这里的俄军,也不能放跑一个!”
钱伯喜的话里带着浓浓杀意。
“那这里的平民呢?”卫宗国考虑片刻,开口说道:“来之前少帅吩咐过,坦克的事能保密还是要保密,若是被这些老毛子给说出去也是麻烦。”
“恩。”钱伯喜转头去问唐玉璜和庞天逸,“两位觉得该怎么办?”
“不能杀。”唐玉璜说道:“可以集中到一起关起来,等到拿下伯力全境再做具体安排。”
“我和唐师长的观点一致。”庞天逸接道:“说实在的,这些老毛子里也没几个好人,不过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拿着枪的老毛子,咱们宰一个是一个,这些‘平民’还是能不动就不动。咱们一群老丘八不在乎什么骂名,总要为大总统和少帅考虑一二。”
钱伯喜点头道;“两位说的是。”
很快,数名传令兵从指挥部出发,伯力的战斗也即将进入尾声。
几个小时的狂轰滥炸,密集泼洒的弹雨,从身体和j-i,ng神双方面不停的摧毁着俄国守军,很多人逐渐丧失了战斗意志。终于,数名被华夏军人包围在地堡中的俄军,为了活命,从s,he击口打出一面白旗,要是没看错,那面白旗应该是一条被撕开的,吔……内裤。
“这帮老毛子还真是不讲究!”
一个肩膀上扛着中尉军衔的华夏军官下令停止攻击,让懂俄语的士兵大声喊话。
“连长,喊什么?”
“让他们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中尉军官搓搓下巴,丝毫没发现脸上立刻多出几条黑色的指印,“让他们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为啥要脱衣服?”
“万一投降是假,在衣服里藏几颗手榴弹和咱们同归于尽怎么办?”
“老毛子能干那事?”
“不知道,要是我就肯定这么干,能拉上一个是一个!”
“连长威武!”
“威武你个头,喊话!”
中尉连长在大兵的头上拍了一下,大兵扶正歪掉的钢盔,扯开嗓子朝堡垒里喊话。
“放下武器,脱掉衣服,双手抱头,出来!”
堡垒里的俄国兵愣住了,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这个华夏人的俄语说错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都没问题,但脱衣服?
华夏人想做什么?!
在华夏兵哥的耐心被耗尽之前,堡垒里的三十多个俄国兵还是一咬牙,扒掉身上的衣服,抱着头从里面排着队走了出来,他们脱得太彻底,身上连一丝布料都没留下,华夏大兵们面面相觑,这些老毛子果真是相当不讲究!
让他们脱衣服,怎么连裤衩都脱?!
长了针眼算谁的?!
中尉连长咳嗽一声,派了一个班的兵哥去接收俘虏,点清人数,确认他们浑身上下连颗子弹都没有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先把裤子穿上……
这只是个开端,接下来,随着军官的大量死亡,越来越多的俄国兵举手投降,成了华夏军队的俘虏。投降的俄国兵都在第一时间被送到战场后方,指挥部得到消息,已经临时圈出一块地方用来安置他们。
战斗进行到下午三点三十分,驻守伯力的俄军,除去进了临时“战俘营”的,全部被歼灭。
进攻的华夏士兵在一座地堡里发现了俄军指挥部,里面还有一堆没有燃尽的文件,一名俄军上校用配枪打穿了自己的脑袋,自杀身亡。
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但在此刻,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民国六年,公历1915年4月18日下午四时三十八分,伯力全境的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