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逃跑之中最惬意的当属郑银子先生了,他的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让金寒大开眼界。什么逃跑途中磕瓜子都是小儿科,边飞速前进边飞速记录且字迹毫不凌乱才真是绝活呢。
这场面我见多了——此乃郑银子原话。
由于逃命途中不宜发言,所以金、钱二人的“英雄之见”也只能在心里“略同”了——还不是因为你太八卦!
就这样,紧张却并不乏味的奔跑在进行了几个小时之后,终止于一不知名小山村。这个山村到底是位于十村店哪个方向三人都不清楚,但其地点相当隐蔽又是绕了好多的路才找到的地儿,所以想那朱允砂一时半会儿还追不来。
既是小山村,住宿条件自然十分艰苦,别说大酒家大客栈了,就连小门小脸的店面都寻不见。而村里人想来是封闭惯了,见生人就躲,更别说借住了。于是几番寻下来天都见黑了,这三人才终于找到一处既宽敞又神圣的住宿地点——破庙。
“我觉得事情好象越来越离谱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小飞有些恍惚,“我们真的惹上了大明公主?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们还在家里的席梦思上,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有时间神游还不如快点过来帮忙。”说这话的男人此刻正将一些落满灰尘的稻草拢到一起,尽量掸去灰尘整齐平铺开来,金寒发现即使处在此情此景,他仍不希望眼前的一切是梦,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钱小飞,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理所当然不离不弃。
钱小飞也不是真的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只是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似乎与这大明朝犯冲,不然怎么会麻烦一个接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同志完全忽略了自身因素)
“奇怪,哪来的稻草?”一旁的郑银子将脑袋凑了过来。
“估计这以前应该住过乞丐之类的人,所以留下了这些。”金寒眼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工作。
“看来那时候应该有相当多的人住了,不然也不会留下如此多的稻草。”看着那堆东西,郑银子若有所思。
“也许吧。”金寒有些心不在焉,仍专注着他的“铺草”工作。
“我说金大侠,”郑银子终于受不了了,“能否赏我一眼呢?”
闻言,金寒可算抬起头,他有些好笑道:“郑兄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深吸一口气,郑银子告诉自己要冷静,良久,才勉强撑起笑脸彬彬有理道:“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稻草,金大侠可否匀给郑某一些呢?”
“恩?”金寒不解。
“再迟一刻,这破庙里所有的稻草就都会铺在小飞兄所在之地了!”郑银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提醒金寒的不厚道之处。再不出声,自己今晚就要直接睡在冰冷地面了!
什么叫差别待遇,什么叫重色轻友,郑银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被郑银子的不满拉回神来的金寒此刻才发现,几乎破庙里所有的稻草都被他聚拢平铺到了钱小飞将要下榻的地方,那厚厚的一层,啧,估计不会比席梦思差。
“呵呵,不好意思,我一走神倒把郑兄给忽略了。”这么说着的金寒赶快把稻草重新分配。
钱小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寒,傻头傻脑甚是可爱。
一切搞定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熊熊篝火被堆在了破庙地中央,倒也趋散了些寒冷。
金寒与钱小飞偎在一起,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由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至于郑银子则没有对这一现象提出什么看法,因为他正忙着铺开纸墨奋笔疾书呢!
“你说那么认真的表情,谁能猜到是在写八卦?”钱小飞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神情严肃正经(请参照司马迁书写《史记》时的表情)到不可侵犯的男人,感慨道。
金寒没有说话,只觉得周身瞬间笼罩起寒意。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清晨,金寒噩梦成真。
郑银子先生留书离去了。本来对于这样一个行踪飘忽的“朋友”何时来去都是他的自由,但问题是他留下了一张字条。
吾兄金钱:
近几日愚兄自汝二位处获得之珍贵秘闻实乃近年罕见,激动之余在此感激不尽。然吾急需处理第十四回《江湖秘闻》刊印事宜,故留书离开,望见谅。
郑银子敬上
“你说……”良久,钱小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所谓从我们这里得到秘闻,到底是什么?”
金寒咽了一下口水,也相当紧张:“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些经历在他的妙笔生花下会变成什么?”
钱小飞闻言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会把原本就够紧张刺激的事情……”
“会变得更曲折离奇。”金寒接口。
……
任何时代,媒体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觑的。
“他也许会手下留情呢……”钱小飞还在做垂死挣扎。
金寒则拿起纸条毫不留情地直指事物本质:“‘吾兄金钱’,他在我们的姓氏之间连个顿号都没留,摆明咱们就是他的‘金钱之源’!”
此后,二人都不再说话。
郑银子,挣银子,那个男人追求金钱的坚定人生信念,将会在今后的很长时间内给我们的金、钱二位带来无穷无尽的“j-i,ng彩”。(掬一把同情泪的先~~)
早晨刚走了郑银子,中午二人又迎来了另一神秘之客。当时的金、钱正准备离开破庙起程继续逃命,不想刚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