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胜子!”秦若兰扭头,惊呼,畏怯,然后是一脸惊喜。
张胜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咧嘴笑笑,像含着个苦胆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啊!要过节……,爸妈陪爷爷回乡下……,我不想去……呃……一个人冷清……”,秦若兰的脸蛋儿不知为什么突然红通通的,神情忸怩,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怎么这样,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经同床共枕、曾经恩爱缠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胜心里也别别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警嘛,最近在办一桩案子,哪顾得上我。”
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的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我没有车呀,一个人闷,就跑和平广场来了,逛着,就想起了买鞭炮。”秦若兰吐吐舌尖,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解释说。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想起来帮着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走到路边,谁也不敢看谁,心都在砰砰跳,中间隔着一堆一点就着的火器,两个人傻头傻脑地抻着脖子看过往的车辆,半天也没想起来伸手拦车。
临近年关,打车的人多,这里又是广场靠近中间的地段,经过这里的出租车全都有客,站了一会儿见打不到车,张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好!”还是一声。
张胜走回“爱唯一”花店对面,只见卷帘门已经完全锁上了,张胜心里先是一酸,继而一怒,他跳上车,绝然地发动车子拐上了和平广场。
停好车,把烟花鞭炮搬到后备箱里,两个人坐进车里,张胜握着方向盘瞅着前方两眼发直,过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若兰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我家呀。”
“喔!”张胜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那副神经短路的模样逗得秦若兰“噗哧”一笑,忙又赶紧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向一边。
可爱女孩的笑不尽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从心里往外甜的笑,而秦若兰一笑时俏皮中透着妩媚,清纯里藏着妖娆,彼此韵味十足各擅胜场,只是张胜此时正自情伤,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静安小区,驶到了秦若兰的家门口。
张胜从哪人那儿对这里已经有了些解,知道这些小独楼住的都是军级以上离退休的将军。从年龄上来说,秦若兰的父亲不太可能是离休干部,所以这处楼房应该是属于她爷爷的。因为这是若兰的家事,所以张胜从未仔细询问过。
停好车子,张胜扭头看看秦若兰,说:“到了。”
秦若兰向外看了看,有些失神:“嗯,雪还在下……”
张胜咳了一声,问:“我……帮你把鞭炮搬进去吧?”
秦若兰低着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张胜已经打开了车门,又关上,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秦若兰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低低地说:“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不好,很不好!”
“……”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可怕,也可能……是我太心虚,被小璐看出了端倪,她问我……”
张胜自嘲地一笑:“我想撒谎来着,可终究还是……还是不敢骗她,结果……她离开了……”
他放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把头扭向窗外,感伤地看着那似烟花坠落的白雪,雪如羽如绒,如梦如幻。
“对不起……”,秦若兰嗫嚅地说:“我听……哨子他们隐约提起一些,我不敢问……,心一直揪着,怕影响了你们,想不到还是……这样的结果。你……你们……不能挽回么?”
张胜轻轻摇摇头:“你不了解她,她的x_i,ng子非常偏执,她的心一旦被伤害,就很难回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却是……”
他将刚吸了两口烟的狠狠地弹入飘雪之中,淡淡地说:“我和她……今天彻底结束了!”
“对不起……”
张胜摇摇头,淡淡地说:“别跟我说对不起,说起来,我负了她,但是也负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秦若兰低着头抽噎,眼泪落在手背上:“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破坏了你们,可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像作梦似的。”
张胜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轻声劝道:“好了好了,我已心乱如麻,你就不要再哭了。这事要怨也怨我,你不用内疚,男人不愿意,女人总归是强j,i,an不了男人。”
秦若兰虽是满心难过,还是被他这句话逗得“噗哧”一笑。她一笑出声,觉得很不好意思,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胜的手还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下巴光滑、柔嫩,手感非常舒服,张胜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没有拿开,秦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