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直被张雅琳牢牢地抓着手臂,男人的力气终归比女人大得多,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又怎么敌得过张雅琳这个成年男子的桎梏呢?所以她只得跟着张雅琳一路前行。
派出所里亮堂堂的,值夜班的警察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动,整个所里偶尔散逸着繁忙的气息。
不顾女人的挣扎,张雅琳使劲拽着女人到了派出所最里面一栋大楼的三楼,来回走了几趟,停在一个房间前。
抬头看了下门牌,确认是所长办公室,他提脚推了下门板,本来就开着一条缝的实木门立刻大开,里面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也抬起了头,疑惑的望向门外。
“哎呀,雅琳哪,我说你就是太较真了!都叫你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还非要管这事!真是!唉!快坐!快坐!”男子一见来人,心里马上通透,连忙站起身迎接,一面请张雅琳坐下,一面摇着头不断叹气。
该男子就是莫高鸣,长得是一派斯文俊秀的模样,笑着和人说话时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熟识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亲切地称他为“小莫”,就算是人家年龄比他小得多,他也不会生气,对着人时总是笑眯眯的。人家手段了得,家里又有后台,年纪与张雅琳相仿,就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除了平时应酬太多,饮酒过度,生了个颇大的啤酒肚,让身材走了样,张雅琳还是很敬佩他的。
“反正你们平日里清闲得很,我给你们找点事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我这样正是凸显了自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说都比你们这些见天偷j,i,an耍滑的称职多了吧?不如你做主高薪聘请我到你们所里工作,我也好勤勤恳恳地做事,给你们的形象工程添砖加瓦呀!”两人交情颇深,相互之间开玩笑也是常事,张雅琳一见面就满脸得意的揶揄他,对他说话也毫不客气。
莫高鸣哭笑不得地斜他一眼:“得了吧!你还是饶了我比较好!万一到时候你给我整个豆腐渣工程,一口气就能吹倒的,那我找谁哭诉去?而且你连这些j-i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我岂不是连休假的时间都没有了,光是天天跟你屁股后面收拾残局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谁叫你们平日里总是做事粗糙,不是推诿就是躲懒,我这不是关心你们的声誉吗?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对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总要给我个准话吧!”张雅琳不打算坐下,免得一坐就变成了漫长的等待,他直接把女人推到莫高鸣面前,看他注意力集中到女人身上,继续说道,“她现在可是个孕妇,保护动物一样的,我可不敢自作主张,如果出了事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莫高鸣拿出这些年沉积的官威,用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上下扫描了女人几下,看得她浑身发抖,缩向张雅琳身后,他才转向张雅琳,恢复了不正经的语调:“雅琳呀,不是我说你,这女人以姿色来说还真是万里挑一的,你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兄弟我看着都心酸哪!现在美人主动找上你说明了什么?这可不就是上天赐予你的缘分嘛!就算她现在怀着孕价值大打折扣,不用花钱就讨到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是你占了便宜不是?我看哪,你就直接带她回家做媳妇好了,有我在,什么手续之类的一切好办!”
“你有种就领她回家去啊!看嫂子怎么收拾你!这事摊在我身上算什么事嘛!我对她可不感兴趣!”张雅琳有些恼怒,眼睛瞪得老大,“再说我对她一无所知,她们y国人的人品我更是不敢恭维,一不小心救回个美女蛇、白眼狼什么的,我可消受不起!哼!”
张雅琳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莫高明一看就知晓他是真的生气了,忙不迭地安抚:“雅琳啊,你不知道上头拨给我们所里的经费向来就不是很足,这就一个女人,单送她回国的话,申请遣返费用肯定是不成的,提交申请后,要真等拨款下来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叫我们白养着她这不是为难人嘛!”
“你不要诓我!这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难事!办不成事,只不过是因为你们办事效率太低、或者是故意撒手不管而已!而且在s县谁不知道,你们当警察的哪个不是活又轻松工资又高的,有心人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做警察这一行呢!”张雅琳说话掷地有声。
莫高鸣被朋友揭老底,面上莫名地有些羞惭,掩饰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沉思起来。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望向张雅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雅琳,你也知道我们办事时都这样,全国又有哪里不同呢?上行下效,上头喜欢拖沓我们也不乐意,但是不乐意又有什么用,这一点大哥就看得很开。这女人赖着你,看样子应该会听你的话,待会儿做好登记后,你就先带她回家,帮我们管着她吧。我尽快向上头报告这件事,顺便给你争取一些补助。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怎么样?”
听到莫高鸣提起李维义,张雅琳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竟模糊地冒出了一个想法。听莫高鸣说完,他连忙装作不情愿地应了下来,叮嘱道:“你记得说话算话啊,我可没兴趣养她一辈子!还有,最近我和李维义之间出了一些矛盾,如果他问起这件事,你就说这女人是我新看上的老婆好了!知道了没?”
“啊?为什么?你们俩怎么了?”李维义和张雅琳近二十年的交情,从未见他们之间闹过红脸,这次恐怕严重了,莫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