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见勇放开人家,手攀着墙壁慢慢走出房间,一面走还一面龇牙咧嘴的呼痛:「……怎么背也痛腰也痛?呜呜,屁股最痛了……去泡温水看看……」
伟仔等亲眼见到人进了浴室关上门,立即拨电话。
「喂,小贤哥,见勇小子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要不j-i,ng神分裂……没?可是他怪怪的。」
张见贤在办公室里,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这个、就昨晚睡觉前他变了个人,今天醒了后又正常起来。」伟仔报告。
「怎么说变了个人?」张见贤搞不太懂伟仔的意思。
「啊就……」很为难,总不好报告说昨晚你弟弟勾搭我,我干了他好几回吧?
张见贤听伟仔断句的奇怪,追问:「到底怎么样?伟仔,不会是你又扮鬼吓他了?」
「没有没有!」伟仔忙否认,说:「软脚虾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让人想……这个、想亲近,然后、然后,我就真的亲近……可是刚刚他又、呃、欠打,所以我……」
张见贤失笑,这不就像小朋友间的打闹玩乐吗?小孩儿都是这样,可以为了无端的小事打闹,闹完了又攀肩搭背的一起去买零食吃,一样的道理。
笑着问:「见勇对你和蔼可亲还不好?」
伟仔回味张见勇的语笑嫣然,全身又发热,吞着口水报告:「好啊,好得很,好到不得了……」
放软语调,张见贤说:「伟仔,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肯跟我亲近,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别欺负人家知道吗?」
伟仔立正回答:「是,小贤哥,你的交代我赴汤蹈火都会完成!」
收了电话,伟仔都忘了刚刚跟小贤哥要报告什么事,只是热血上涌,想说一定把见勇那小子给揉到心骨里疼爱……
突然间又听到张见勇的惨叫响起,声音来源是画室,他又立刻跑过去查看,砰一声推开画室门,看见张见勇半靠在画架前的椅子上,指着画,表情恼怒。
「谁、谁动了这幅画?」他喝问。
「不就是你?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在这里,说要清洗这画的。」伟仔已经不讶异他这么问了。
「我怎么没印象?」张见勇不相信。
「真的,笔跟水都是你准备的,林杯没乱动。」伟仔手臂环胸,靠在门边说。
张见勇可真的惊疑了,看看整齐排放在一边的排笔跟盆水,又看看画上被清洗的细节,的确是自己的处理方式。
「真是我?」他举起自己的手检视,喃喃自问:「我真是未老先衰了?记忆力居然差到……」
看他苦恼,伟仔有些不忍心,c-h-a嘴说:「你梦游啦,真的,我们不是一起睡下的吗?半夜就听见你跑来这,然后……真的都忘记了喔?」
可怜兮兮的抬头,张见勇哭丧着脸回答:「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