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是西承皇室的家族名字,西承人没有姓氏,只有不同的家族,家族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一般是不会连在一起念的。
“到底是为了太昊,还是为了让你讨好你的心上人,恩?”常羲眯眼,一脸鄙夷。
“那你滞留于此,到底是为了照顾受你所累的汤驸马,还是为了你那个心上人羿呢?”鱼凫针锋相对,“中容果然是西承最强的国师,他早就算到了今日的一切,虽然念第收到中容的信收到的晚了一些,在汤驸马被绑架后才到,但也不算太晚。他在信中明确说了,绝对不能让你和羿在一起,你们的结合只会害了西承,而你……也会受尽伤害。”
“中容就是个妖道,他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往生神早晚会惩罚他的!”常羲一脸的怨毒,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的爱情,没有人!
“好,那么不讨论这个。我只问你一句,羿喜欢你吗?”鱼凫问道。
“当然喜欢!”常羲挺胸,昂头,很是笃定。
“他跟你明确的说过他喜欢你?”鱼凫狐疑的打量着常羲,中容的信中说的可是常羲单恋羿,羿前世命中注定的爱人并没有出现。
“……”常羲的笃定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脸色甚至有点发白,最后却还是抿唇,倔强的表示,“他只是太过恪守礼仪,感情内敛,他不是不想对我说喜欢我的,只是他怕连累我,连累西承,我都知道的,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感觉一如我对他的!“鱼凫回给了常羲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笑容,眼神中有着赤裸裸的嘲笑,自作多情,这是多么可悲而可怜的一种感情。
常羲丢下一句“你不也只是单恋中容”的咆哮,然后,就哭着跑走了。
向宠来看汤圆时,就正好遇到了在不断擦拭眼泪,力度狠的把自己脸颊都擦红了的常羲,还能听到她在嘴里说着什么:“哭什么啊,丢不丢人,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都多大了,该死的,别再掉眼泪了!”
“公主殿下。”向宠虽然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根本不存在一样的从容离开,但常羲已经抬眼看到他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还不快来安慰我!
“什么事?”常羲一直都有个神奇习惯,当别人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呃,”向宠心想不是你让我留下的嘛,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儿啊,我还赶着去看汤圆好吗,要看紧他不要被念第那个神棍给洗脑了!“正好公主提起,我最近在追查汤圆被绑架的始末,还真有一事不明,但求公主示下。”
“说。”常羲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常态,除了眼睛还红的像是个兔子。
“公主在西承青水时就险些被绑架过一次,更早以前在还没有动身来大启时,更是收到过乌恒大汗亲手写的威胁信,为什么在来到弱水后,你还是坚持出门不带侍卫,只带羿一人呢?”还那么张扬高调,就好像生怕乌恒不来绑架似的。这是向宠没有说出来的话,本来他一直拿不准该不该问常羲,现在没话找话也就只能说这个了。
“我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我不可以吗?”常羲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充分表达了她对于这个傻逼问题的不屑,“否则还能有什么?我上赶着求人绑架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好比逼迫羿在险境下认清他对你的感情,然后答应和你私奔。”向宠本来还觉得这个猜测很扯淡,毕竟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爱情就亲自涉险什么的也太傻逼了吧,但常羲公主现在这种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坐实了他的猜测,“别急着否定,我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获悉你早就安排好了秘密的马车和细软,对吗?”
咳,向宠自然不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手段,他只是在诈常羲而已,根据同样是公主的万寿私奔被抓的理由,他很容易就能得出会有细软这种存在,儿当初他之所以能拦下万寿,不就是因为万寿收拾东西的动作太慢了嘛。
常羲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但最终还是认命:“是的,但你别想拆散我们,你也别想着去告密,没人会相信你的!”
“我没有打算告密,我只想问公主一句,这样值得吗?”向宠对于汤圆被常羲连累绑架一事自然是很愤怒的,一如念第借着中容的名义给了鱼凫那封让常羲即刻启程的信,向宠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汤圆报仇,他是说,还有什么比破碎常羲的爱情梦更好的报复方式呢。
“为什么不值得?”常羲最近一直在后悔,却不是后悔连累汤圆和羿,而是被绑架的竟然不是她,她必须再想一个更加周密的方式。
“如果羿喜欢你,当然是值得的,但如果他不喜欢呢?”向宠一步步的诱着常羲下套。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常羲有些歇斯底里,她刚刚在鱼凫那里已经为此受尽了屈辱,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好吧,既然我们都说不服对方,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那么危险,又能帮助公主试探到羿真心的办法。”向宠勾唇一笑,绝代风华,“如果羿真心爱着公主,那我就会帮你们私奔,想必公主也知道,我姐姐是大启的皇后,我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而如果羿并不爱公主,还请公主放下这段感情,忘记过去,嫁入皇宫。”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常羲自小长在西承王宫,她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美事,她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要善用自己的信任,因为匕首随时会从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