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来到杨怀瑾所住的大院时,发现杨家竟然从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但是没跟季劫说。季劫愣在原地,给杨怀瑾打手机,手机也关机。
季劫就在那边等啊,等到寒假结束,回到北京,也没再见到杨怀瑾。
就这么又过了五个月,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那是高三前最后一个暑假前期,天气格外闷热,车水马龙的北京更是如此。季劫被家里的电话叫回东北,说是季文成被保外就医,让季劫赶紧回来看看他。
保外就医,在季劫耳中就是‘放出来了’。
尽管季劫放弃出国的机会后还在原来的高中就读,那时刚要期末考试,季劫还是毫不犹豫放弃了考试。班主任对季劫简直要绝望了,跟在后面说:“来年你都要高三了,现在还这样怎么行?”
季劫着急回去,与班主任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说。
“你在旷课,就不要上学了。”班主任冷冷道,“季劫,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吗?”
季劫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又往回走。
再过几个月,季劫就满十八岁了。他长得高,尽管瘦,肌r_ou_下却隐藏着男人的力量。这孩子低头看人时,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班主任莫名慌了,强忍着没向后退一步,说:“你、你干什么?”
季劫低着头看这位肥胖的班主任。从班主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年修长的脖颈以及尖锐的喉结。
“……我必须要回去。”季劫眨眨眼睛,说,“您帮我请个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