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不再说话,只缓缓按压着手指,期望能让皇帝舒服一些,但又想到能让皇帝这么头疼的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了,难道又是那些先帝旧臣、开国功臣在闹事?算了算时间,贾迎春听说已经病了,但却没有死,贾家怎么都不是现在就败落吧!
想法南辕北辙的两人,却都为对方的事情苦恼着,姬栐因为心中的爱意而隐忍着勃发的愤怒杀意,薛蟠因为那一份关心而思考着纷乱的朝堂,即使是全然不同的事情,却都是在为对方挂心。
最终,姬栐叹了口气,再一次睁开双眼,已经没有了那掩饰不住的情意,伸手将按着自己x,ue道的手拉下来,也没有立刻放开那双温润的手掌,只伸手跳出一本奏章沉吟道:“是一件麻烦事,你看看吧。”
薛蟠也没觉得自己的手还被抓着有什么不对,上前一步看了看奏章,当下也皱起了眉头,前朝余孽,那可是每个朝代皇帝最为苦恼的事情啊!不过想想中国的历史,除了五代十朝的时候有过被前朝推翻的经历,绝对没有所谓的反清复明成功过吧,而且奏章上也只是说发现踪迹,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姬栐当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距离前朝都快百年了,谁还会为了那些无谓的事情闹腾,就是有几只脑经不灵光的小鱼小虾,也翻不出什么波浪,只是刚才看薛蟠的脸色猜测,才把这件事情翻了出来。
“上面虽然没有多说,但据密探所报,那伙人确实是前朝余孽,虽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让他们举起旗杆,对天朝实在不利,朕不欲百姓受苦,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姬栐转身看着薛蟠,眼中闪过一丝莫测,接着说道,“只是派出去的人选很难抉择,你也知道,要是去的人不恰当,小事也能变成大事。”
薛蟠心中一动,猜想是不是皇帝担心最近被打压的厉害的旧臣狗急跳墙跟那伙人合作,当下就要表明自己绝对的忠心,但一想到家中还带着球的老婆,不由犹豫起来。
姬栐是什么人,薛蟠神色一动就知晓他的想法,心中更加不悦,短短几个月,竟然能让薛蟠在他和女人之间犹豫,要是再留他下来跟那个人朝夕相处,假以时日薛蟠还能记得自己这个人吗!
放开了薛蟠的手,姬栐站起了身,长叹一声说道:“人到用时方恨少,朕今时今日才发现,身边能信任的屈指可数。”皇帝说着似真似假的话,他手中能用的人自然多,但能全然相信的确实没有几个,作为皇帝的一项重要本事,就是知道怎么拿捏着朝臣,让他们乖乖为上所用。
薛蟠自然不知道皇帝这是在框自己的话,心中想到两人结交以来,多数时候都是皇帝迁就着自己,甚至那一次闹得差点绝交,也是皇帝伸出的橄榄枝,自己要是这个时候再不帮一把,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当下退了一步跪倒下来,坚定的说道:“臣愿意为皇上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姬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却很快的收敛起来,身后将他拉了起来,笑着说道:“朕不要你肝脑涂地,你可是要陪着朕千秋万代的。”
薛蟠也露出笑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大哥,姜维,公主现在有了身孕,虽然有娘亲和妹妹看顾着,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她,要是儿子老婆哪一个出了问题,回来我可是要跟你绝交的。”
姬栐眸色蓦地一沉,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说道:“那是当然,那可是我妹妹啊,到时候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再说了,此去江南我会派多一倍的人马随你调遣,对付那些余孽绰绰有余,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只是……朕这次会封你为钦差大臣,你可要顺道看看那些当地官员的所作所为,要是哪里不满意的,直接斩了就是。”
薛蟠被他逗得一乐,对家中的最后一丝不放心也放下了,再想到自己这次去有兵有将,到时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就是那些余孽说不准善于逃匿,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罢了,只拍着皇帝说道:“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回来看不到大胖小子,可要跟你急的。”
“要是丫头那可怪不得我。”姬栐笑着说道,心中却在不断的咬牙切齿,只觉得眼前人的笑脸怎么看都不顺眼,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揪住他一阵摇晃,将那些个不想关的人都摇晃出他的脑袋。
“那就再生一个。”薛蟠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却不知皇帝陛下差点被这句话激得破口大骂,就这一次他都已经受够了嫉妒愤怒的煎熬,还要再生一个,皇帝觉得自己的威信收到了挑战,最可怕的是,他只能无视这个挑战,甚至还要控制住自己不让对方发现心中的yù_wàng。
薛蟠在这边做了保证,等到了家门口才开始犹豫起来,觉得有些对不起刚刚怀孕的老婆,到了房中,吱吱呜呜了大半天也没能讲出自己明天就要启程出发的事情。
公主见他这副吞吐的模样,还以为他终于想到了要纳妾的事情,趁着自己有身子的时候想要说,但是又怕难为情才这般犹豫,心中暗沉了一下,扯开笑容问道:“相公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薛蟠咬了咬牙,走过来牵住公主的手,闷闷说道:“端惠,对不起,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去为皇上办一件事儿,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了,在你有孕的时候不能陪着你,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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