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听了深吸一口气,却不置可否。
“七王爷已先王爷一步去找那位契丹法师,即便王爷即刻派人去,也未必能快过七王爷。只有方停君,他曾师从周行风学习八卦阵,以他的天资,必然有青出於蓝之势。如今南宋朝庭已弃他若敝履,王爷只需……“
“如何?”
郝经抬头看了忽必烈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低声了一句:“想办法让方公子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自然只能追随王爷。”
忽必烈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可是方停君又岂是一个轻易能被别人左右的人。两人正商量着,突然门外大叫急件。
忽必烈接过急件扫了两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已经有人想到方停了,可汗让我立即押送方停君去钓鱼城营地。”
“谁?”
忽必烈沈默了一会儿,方才吐出两个字:夜鹰。
方停君自从被押上蒙古的囚车那一刻起,就显得非常疲惫,整天昏睡。忽必烈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刻意减少了方停君子午还魂散的解药用量。这样方停君每晚都要抵抗药x_i,ng的发作,很快便剥夺了他所有的j-i,ng力,不要说逃走连走路都没有力气。忽必烈也知道这麽做有一些残忍,但他更知道方停君诡计多端,实在防不胜防。但是每当他从车窗外看着方停君憔悴的脸,就会觉得心很空。
还没有等他到达钓鱼城营地,就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事。追风一连派出了两批人马刺杀蒙哥,第一次蒙哥事先获得了影子的消息,成功的捕获了前来的刺客,可还没等他们心神稍定,第二批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到。追风这次几乎出尽j-i,ng锐,一共有三十六个人,虽然无一生还,但也几乎杀光了蒙哥这许多年来j-i,ng心罗列在身边的绝世高手,而且他本人也中了二剑。若非身上穿着当年从金王宫搜获的软猥宝甲,只怕命丧当场。由於前来的刺客中有儒教武堂堂主朱心明,所以儒教即是追风这个谣言也被证实了。不但一扫了忽必烈当初所受到的冤屈,而且与儒教过从甚密的七王爷阿里不哥也受到了置疑,形势斗然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蒙哥虽然此次有惊无险,但在如此大的惊吓下,也是卧病数日。他让忽必烈暂且押解方停君去成都先核实他真实的身份。
忽必烈才到成都守备府,就看到一位浓眉大眼的年青人站在门口,他五官端正,长得很有英气,只那双眼泛着红光透着一股血腥味。
“你?”
“四叔,才一年不见,你就把小侄给忘了。”
忽必烈一听他的低沈的嗓音,失声道:“夜鹰。”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四叔,夜鹰只是我的绰号,你可以叫我贵由或者萧木。”
忽必烈吸了口气,返身回去打开车门,将昏睡中的方停君抱了出来。此时萧木的面部抽动了一下,那一刻他的面部表情变得很复杂,说不出是憎恨还是哀伤。
忽必烈将方停君安置在卧房,才去书房见萧木,当他踏进书房,意外地发现地上还蜷缩着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面目清秀,但浑身是伤,萧木正y-in沈着脸看着她。忽必烈与这女子有一面之缘,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紫衣!”忽必烈皱了一下眉,道:“这不是你的妻子吗?”
萧木浓眉一挑狠狠地踢了紫衣一脚,道:“这个贱人,差点害死父汗,她居然敢利用我,给我假消息,以为我不敢杀她吗?我要她比死还难过。”
忽必烈坐到了一边,道:“大哥怎麽说。”
萧木嘴角一歪,露出一丝邪笑,道:“父汗让我来帮你鉴定一下方停君……”他斜睨了一眼忽必烈,别有所指地道:“他恐怕你下不去手彻底地查。”然後他就始终恶狠狠地瞪着紫衣,目光再也没离开过。
忽必烈冷冷一笑,问:“你想怎麽查,莫非你们连我也不信?方停君基本已经没有可能与南宋朝庭还有挂葛。”
萧木哧笑了一声,道:“我听说四叔与方停君这一年都是相敬如宾啊。”他扫了一眼紫衣,笑道:“四叔真是可怜,我好歹还享受到了别人的r_ou_体。四叔却把别人当菩萨一般供着。”
他这麽一说,忽必烈涵养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糟蹋你自己和你的人是你的事,但最好别惹我。”
萧木沈默了一会儿,才笑道:“父汗说了,如果这一次不能彻底证明方停君的清白,就杀了他,一劳永逸。”
“不行!”忽必烈低吼道。
“那就要请四叔你帮个忙了。”萧木慢条斯理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测试方停君真伪。”他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三个j-i,ng壮的汉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萧木又默然了一会儿,方咯咯笑道:“方停君虽然是一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一个王子。你别看他整天嘻皮笑脸的,其实骨子里傲慢的很。你说……如果让三人男人轮着上他,他若是有武功会不会不反抗,令他自己与他的祖宗都蒙羞?”他一番话说出来,别说忽必烈像掉进了冰窟里,连地上的紫衣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
萧木的眼睛更红了,冷笑道:“怎麽,你这个贱人终於肯睁开眼了吗?”说着狠狠地又踢了紫衣几脚,疼得她缩成一团。
“滚出去!”忽必烈喘着气指着那三个汉子,但那三个人似面无表情仍旧站在那里。
萧木侧过头,微笑道:“你赶走了他们,我们可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