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殷勤的道:“对对,偏好。仙长是喜欢屋里还是野外,喜欢胖的还是瘦的,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东华按捺着道:“且慢。”
素女自顾自说的眉飞色舞,压根没听见:“对了,如今那凡间盛行男风,哦,就是男子和男子,仙长若喜欢……”
东华提高了声音:“别说了!”胸前的黑色宝石微微颤抖,玄天笑的不可自持。
这回素女虽然听见了东华的呵斥,可是嘴太快,她一时停不下来,惶恐着直把最后几个字说完才收住势:“小仙专门画给您看……”
东华收了收眉目间的严厉之意,正色道:“本上仙没有兴趣。”
素女慌忙躬身赔罪道:“这些小仙分内之事,成天挂在嘴上,连在仙长这里也胡言乱语。该死该死。”
东华挑不出她话里的错,情知自己吃了个暗亏,当下微微颔首:“告辞,不必相送。” 说罢一甩袍袖,随即捏起胸前笑得乱颤的宝石,扬长而去。
素女直瞧着东华的身影出了四重天,方才呼出一口气,擦着汗道:“真是兵行险招,好在东西烧了,仙长脾气又容易琢磨,否则难逃此劫。不过……仙长方才好像有些生气呢,真好看,我得赶紧画下来。”
出了天门,那宝石才止住颤,东华拧起眉心问:“你笑什么。”
玄天捻着隐身咒,在他身侧现出身形,勾着嘴角道:“没什么,来日我替师兄报今日之仇可好?”
东华道:“不过是三言两语,我不在意。下次她若再犯,我直接交给百忍便是。”
玄天走至他身侧,自然而然的拉着他的手, “只要师兄高兴,全凭师兄做主。”
东华点头,以示满意。
玄天径直将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边暧昧的道:“师兄,廊桥上你答应过我,回紫府洲我们……”
东华重新拧起了眉心:“我何时答应过你?”
这时有灵气逼近,东华侧目看时,见司命星君一身朝服,神色匆匆。瞧见东华,远远的便施了一礼:“参见仙长。”
东华道:“不必多礼。星君这一身穿戴甚是庄重,是要去何处?”
司命星君便近前答话:“小仙要去地府一趟,清点本次登临的凡人,统一从生死薄除名。”
东华颔首道:“有劳了。不过,下y-in司应从南天门出去才是。”
司命星君干咳一声,凑上来神秘兮兮的道:“玄女上仙和南极上仙正在那边争执,众人劝解不下。小仙就这么从他们身边走,不大合适,所以绕道了。”
六御里的两个上仙公然在南天门争执?能让众人齐上都劝解不下,这必定不仅仅是“争执”。
东华十分意外,问他:“为了何事?百忍去了何处?”
司命星君道:“好像是……文人相轻,三言两语吵起来,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事发时,小仙正在向天帝递交登临名册。事毕天帝才赶过去。”
东华更意外了,文人相轻?他只知南极星君是整个天界最爱舞文弄墨的,自然能称为文人。这玄女么,x_i,ng子素来急躁,倒真不曾听说她跟文有什么瓜葛。
不过他二人一个酸,一个辣,若是百忍此刻再横c-h-a进去黑着脸拉架,这场面想必十分可观。
司命星君忽然瞪着眼问:“仙长这是……”
东华顿时想起自己的手还被玄天牢牢握着,在这片刻里,玄天一直没放下。一面听他二人言语,一面偶尔啜一下,安逸的很。
从司命星君的视野看来,东华独自站在云端,一直微微抬手,如同在捻着什么咒术一般。
东华慌忙抽出手,淡定的扯着谎:“正在温习一个法诀,有些入神。”
司命星君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如此,连仙长也要下功夫的法诀,一定很难。”
东华不着痕迹的看了玄天一眼,对司命星君微微一笑:“星君说得对,很难。你既有公务在身,我便不耽误了,请自便。”
司命星君唯唯诺诺的去了。
玄天饶有兴致的道:“玄女居然和南极大打出手,实在有趣,师兄不去凑个热闹?”
东华摇头,正色道:“这种不体面的事,他们肯定不愿被人围观,还是算了。”
玄天笑道:“那师兄和我继续修习方才的法诀如何?”
东华径自驾云前行,斩钉截铁道:“不行!”
穿云破雾间,东华能感受到一股地y-in之气与他紧紧相随,难舍难分。两人数年之前还是敌对之态,数月之前还在彼此相望,数天前还在互相曲解。
此刻,在别人那里不可一世的魔皇,在他这里骤然卸下一切,仍以师弟自居,甩也甩不脱。
直到回到紫府洲,直到入了夜……仍旧甩不脱。
玄天紧紧搂着东华,寻着一切机会要与他肢体相亲。可东华这么个温吞x_i,ng子,一时半会跟不上他火热的情思。
东华只觉得一切都好。他的师弟并没有欺师灭祖,也并非出于一己私欲反叛。他受过许多磨难,却依然能够问心无愧的与自己并肩而立。
玄天轻轻问:“师兄在想什么?”
东华回过神,感慨的道:“日后你若回归天界,这六御上仙怕是要扩成七御上仙了。”
玄天目光凝重起来,出言否定了东华的臆想:“师兄,我不回去。”
东华一怔,顿时从榻上支起上身,提高了声音:“怎的,你做魔皇还做出兴致了?”
玄天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