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王二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不顾楚怜玉不许进来的命令,一直咚咚咚敲门,打算一直敲到楚怜玉能主动开门为止。
楚怜玉坐在床上,烦不胜烦。
“别理我!”楚怜玉哑着声音喝道。
王二听见动静,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公子,您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要想开一些才好啊。”
他以为,是公子的小厮离他而去,才让这位公子心情低迷,甚至于意志消沉,如今,这样重情重义的公子,可是真的不多了。
“若那位小哥对您实在很重要,您可以去木府把他要回来,木公子通情达理,您若是陈明情况,他一定会允许您把那小公子带回来的。”王二趴在门上劝道。
楚怜玉混混沌沌的脑袋,被王二烦的简直如浆糊一般,脑子转不过来,那些话虽然听进耳朵里了,但是什么意思,却全然没过到脑袋里,只是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以及他聒噪的声音,觉得甚是烦躁。
“你给我闭嘴。”楚怜玉有气无力地呵斥。
若日来滴米未进,他身体乏力,j-i,ng神困顿,整个人都提不起j-i,ng神。
王二这几日听了无数次这样的话,哪里还放在心上,他把手中的饭菜放到一边,锲而不舍地敲门,苦口婆心地劝道,“公子,您要放宽心,说句难听的,小厮哪里不能找了,就您那位把您抛在这里,独自攀高枝的小厮,您还念着他做什么……”
“烦死了!”楚怜玉捶床,床板发出闷闷的声音,他扯起枕头,一把摔在门上,“你给我走!”
枕头砸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声,王二条件反s,he般地在门外躲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继续敲门,“公子,您先开门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就走了。”
楚怜玉无力地趴在床上,被王二烦得一肚子火发不出来,若是往日,有人敢惹他,他定要上前去教训一番,但今日他却提不起那个j-i,ng神来,只是心情躁郁,恼得在床上使劲地捂住耳朵,只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躲着,不去见人,也不去想那些难堪的事情。
秦歌那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都历历在目。想起自己在他手中的不堪以及丑态,他都懊恼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别烦我了,你给我走吧。”楚怜玉有气无力地对王二道,只求能得片刻安宁。
王二在店中帮忙多年,第一次碰到楚怜玉这样大方慷慨,又不高高在上的金主,自觉要照顾好他,才对得起从他手中拿到的一百两银票,加上包子离开的消息又是他收了钱亲口传达的,连累的小公子积郁难消,饭也不吃,门都不出,心中更是愧疚,愈发想着照顾这个一看就是刚出门的小公子。因此,此时他打定主意,无论小公子如何说,他今天都要敲开这扇门,让小公子开口吃饭。
“公子,开门啊。”王二一边敲门,一边看看放在一边的饭菜,哄小孩子般道,“今日的饭菜都是大厨另开灶做的,又j-i,ng致又可口,您要是尝一口,保管您喜欢的还想吃第二口。”
又来了。
坐在床上发呆的楚怜玉捂住耳朵,头埋在膝盖上,使劲地捂住。“你不要再喊了!”他心中难受,面对王二的关心,并不想搭理,只想一个人待着。
王二一筹莫展,喊得嗓子疼,却收不到效果。走廊上人好奇地看过来,王二急忙道歉,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只好收手,讪讪地笑笑,收拾起饭菜,打算下楼。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身着绿衣的俊美至极的男子过来,王二一愣,连忙闪身让路,哪知那人在他面前站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擦擦额头上的汗,赔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这位客官多日来滴水未进,我想给他送些吃的,打扰了客官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走了。”他连连弯腰,生怕惹怒他人。
这人周身气质优雅高贵,面相不俗,一看就是不能惹的人。
“不吃饭?”那人好看的眉头一皱,看向王二刚刚敲门的房间。
他缓步上前,举手欲推,看热闹的人好奇地围上来,看他动作,那人停住手,看向周围,“退下。”
他声音并不高,但先前尚算柔和的气质瞬间被冰冷凛然替代,让人心中一跳,再偷偷看过去,被那人j-i,ng致的眉眼一扫,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从,有人迟疑着,有些想走。
那人目光一凝,中指拇指环扣,对着廊上的一根柱子弹去,破空之气来袭,那柱子立刻便平白无敌地多了一个深深的小孔。
围观之人眼见如此,全都惊得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人眉目j-i,ng致如画,出手却如此厉害。
“再不走,便如此柱。”那人眼尾一挑,目光缓缓地看了一周。
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感到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惧意,几个人面面相觑,顷刻间便退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客官……”王二额上冷汗如瀑,有些哆嗦道,“里面这位小公子是您的……”
绿衣人看看他手中托着的饭菜,淡淡地道,“朋友。”
王二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那人挤了个笑脸,急忙走了。
秦歌站在门前,略有些迟疑地伸手,他不确定楚怜玉现在是否想要看到他。
“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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