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中的是阿尚优越的家世。
现在对他好点,以后的好处少不了,尤其是这种没安全感的孩子,最容易相信在困难期帮助他的人。
何其多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在社团活动室混了几天,何其多才知道玩coy这么烧钱。早知如此,就是楚暮把喉咙说冒烟,他都不会动摇半分,本来他的经济并不宽裕。
开拍当天,何其多早早地找到虞寻说明情况,虞寻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不管怎么样,人员定下来了就不能改,再说又没人顶替你。”
何其多耍起了无赖,“可我的资金真的很紧啊,顶多就买服装和假发。”
“这样就够了。”
只见舒沐风缓缓走过来,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道具化妆摄影的费用由我和社团帮你出。”
何其多怔了一会儿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不喜欢欠人情。”
“别废话,就这么定了。”虞寻不耐烦地挥挥手,“服装已经送过来了,付了定金,你们把社费交上我再去付尾款,下午开拍。”
虽然说现在已经立了秋,但有句俗话叫:秋剥皮。
立秋的这个时间段气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白天的温度基本上有37c左右,所以当何其多看到那件布料很足很厚很华丽的服装时,他暗自抹了把汗。
只见舒沐风淡定从容地去换衣服,换好出来时,何其多有那么一丝被惊艳到,尽管他戴着煞风景的发网,但也正因为没有头发的遮挡才能最准确地反映出一个人五官的好坏。
舒沐风的五官是无可挑剔的,何其多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月白长衫飘然如风,袖口有银线绣成的暗纹,再也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点缀,好像染上一滴杂色都是对他的亵渎。只是纯粹的淡,淡得清冷,淡得出尘。
何其多的衣服是绛紫色,里三层外三层,把他累得够呛。腰间挂着道具玉佩,流苏倾泻而下,做工十分j-i,ng致,金线勾成的花纹透着大户人家的高贵。当他开始上妆时,舒沐风已经化好妆,戴上假发了。
舒沐风真的很好看,如果是个女生,何其多就打算下手了。
舒沐风青丝如瀑,用一根素色缎带松松垮垮地绾了个小结,随意却不显平庸。神色淡漠清冷,不染纤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从水墨画中走出。他抱着一把道具古琴,绝世而立,孑然一身。
只能说他很有表演的天赋,只是往那儿一站,不仅入戏,还足以把人带入意境中。
场景一:树林里。
何其多双手张开挡在舒沐风面前,笑得一脸无赖,而舒沐风则抱琴而立,眉头微蹙。
“你有大好前途,何必喜欢我。”
“仕途哪里有你来得有趣?”
“我没有钱,只是个乡野村夫。”
“有这么个玉骨仙风的村夫伴我一生,做个农夫又如何。”
“我不喜欢你。”
“那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场景二:林间小屋。
何其多和舒沐风正在吃饭,偶尔筷子相碰,两人抬目对视而笑,如同寻常夫妻那般和睦。
舒沐风种菜,何其多喂j-i,干完活儿之后两人坐在一起,何其多为舒沐风擦汗。
当何其多看到接下来的情节时,突然僵住了。
“事先没说有车啊,顾衣,你的剧本这么露骨真的好吗?”他有点不满地将剧本摔在桌子上。
顾衣有几分心虚,所以提高声音增加底气,“车怎么了?开车是感情的升华!又不是真做只是拍几张照而已,扭扭捏捏的跟受似的……”
何其多冷哼一声,“我本来cos的就是受。”
顾衣忍不住走到何其多面前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以为现在的观众那么容易对付?爸爸告诉你,他们都是魔鬼啊。”
何其多扬了扬下巴,“是不好对付……比如你们俩?”
江未晚“呸”了一声,转而看了一眼舒沐风,“你看看人家沐风大大,二话没说,你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嘛!”
何其多发现无论怎样说,理亏的绝对是他,毕竟她们人多势众,于是索性不和她们打太极了,“行行行,我上我上。”
按照资深编剧和导演的强烈要求,他们先要在木板床上滚来滚去,把床单弄凌乱,然后两人要把衣服领口扒开,做出衣衫不整的样子。
把领口扒开比之前要凉快很多,当然,舒服的前提是没有个男人压在身上。
何其多头一次和男生这么坦诚相见,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四肢更是僵硬得不能动,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江未晚大喊一声,“卡!”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何其多,你演的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不是霸王硬上弓!”
舒沐风淡淡地瞟了何其多一眼,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静静地整理衣服。
“说得轻松,你来试试?”何其多脱口而出,神色不自然地说:“好歹我这是第一次,还是被压,让我压人说不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虞寻双手还胸,轻飘飘地问了舒沐风一句,“沐风你是第一次拍大尺度吗?”
舒沐风默默点头。
何其多摸了摸下巴,偷偷看了舒沐风良久,“那继续吧。”
第二次接触何其多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么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