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情况要好得多,老远就朝冯鸢招手。
冯鸢靠过去,和天狼抱在一起,说:“好久不见。”
天狼笑了,说:“想我了没有?”
冯鸢点点头,说:“想,无比无比的想念。”
天狼说道:“没事儿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以后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冯鸢终于笑了,先是川哥病危,又是天狼坠崖,消息接踵而至,甚至不能给冯鸢一个喘息的机会。
天狼安慰道:“冯鸢,一切会好起来的,小川也会好起来的!”
冯鸢点点头,说:“没错,会好起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天狼笑笑,说:“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可是啊就挂在了树上。我见下面有个平台,就奋力一跳,落在平台上。说起来挺惊险的,也许是因为老天都希望我们这种时刻会失去生命的人能活得久一些吧!”
冯鸢说道:“太吓人了你。”
天狼问:“对了,太阳呢?他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儿吧,刚刚还在小川病房探视呢。他怎么回事儿啊?受那么重的伤,也没人告诉我!”
天狼说:“当时一片混乱,谁都顾不上谁,我掉下去的时候把太阳往旁边一推,角度没掌握好,给推倒一块石头上去了,那石头挺尖锐的,我还想可能是磕坏了。”
冯鸢拉着天狼的手,说:“这些事会过去的吧?”
天狼握住冯鸢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说:“当然!以后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手牵手走在马路上了!”
冯鸢突然狡黠地问:“那天狼嫂呢?咋办?”
“你还问我咋办?你们不都控制起来了么?放心吧,我是一直爱你的,从未变过。”
许久妍把关政送回病房,说:“别忙活了,先顾好你自己,内出血怎么不早说啊,会死人的好吧?”
关政说道:“比起川哥,这点伤算什么?”
“那是胃和脾在流血,不是拉个小口,别说你不疼。”
关政躺在床上,望着棚顶,说:“疼又如何?也比不上川哥的伤!”
许久妍坐下来,说:“川哥会好起来的,别老想着,放松一点!”
关政看看许久妍,说:“如果有个人要替你去死,你会放松下来么?你也不会,因为那是一条命啊,生命没有价格指数,但每个生命都有价值。”
许久妍点点头,说:“我也知道我们亏欠川哥,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热爱警服的人。”
“你知道么,川哥的血不是流的,是往外喷的,像花洒一样,全喷在我的胸膛上,还有他的体温呢。那种血腥和温度,我整颗心都缩在了一起,疼!”
“谁心疼呢?”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关政看看来人,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天狼兄。”
天狼笑着招招食谱,说:“不用站,坐下说话。”
关政坐下来,许久妍把水杯递过去,天狼开口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的传奇人物,要不你先说说看?”
关政也不拒绝,说:“你是武警,少校以上警衔,常年潜伏在磊哥身边夺取信任。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一直都在暗中帮助我。”
天狼皱皱眉,说:“不要这么官方嘛,又不是做报告,这里绝对安全,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憋着!”
关政试探的说:“那我可全说了啊?你是冯老师的丈夫?”
天狼点点头,说:“没错啊,冯鸢是我老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嘛,许久妍还是你女朋友呢!”
关政笑笑说:“您还真和天狼不太一样。”
天狼摆摆手,说:“不不不,你之前说的都对,不过有一点,我就是天狼,天狼就是我。”
关政说道:“也对!”
天狼调整了坐姿,说:“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姓曾,武警特战大队教导员。”
关政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关政,南沂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天狼有点疑惑的问道:“你叫关政?”
“对啊,怎么?您知道我?”
天狼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太阳,真名头一次知道,但是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哎呀,想不起来了,再说吧!”
关政说:“也是,我们国家十四亿人有重名的很正常嘛!冯老师呢?她没过来?不会生我的气吧?”
天狼说:“冯鸢去看川哥了。冯鸢啊是个特别识大体的人,有时候急了点也无可厚非。”
关政点点头,说:“在我印象里她很少发火,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可是那天却和我急了,我也知道她是担心川哥,毕竟川哥是因为我才……”
天狼打断关政,说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法律。法律赋予了武警执法者的权利,国家让武警特战走在最前线,和你有什么关系?”
越是这样说,关政心里越是别扭,那是一条命啊!
天狼笑笑,说:“你习惯了就好!”
关政有几分不解地问:“这怎么会习惯呢?”
天狼略显苦涩地说:“慢慢就懂了。我担任了这么久的特情,亲眼见过两名特情死在我面前。那种感觉,和你这种感觉还不一样,更苦,更难过。”
关政便不再说什么,天狼顿了一下,说:“你放心吧,所有事,都要有人去做,警察是这样,武警是这样,特情也是。”
几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