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的两种剑技交织在了一起,两位互相之间承受对方的剑气攻击,一个控制了奔腾如长河的剑气,毁灭一切,如天之歌,再难席卷之下,生机断绝,
而另一个,则随心所欲,惊扰和搅动着剑气河流,剑法的奇妙和巧妙,在这一刻完整呈现而出,无数人都难以区别他们孰强孰弱,只能看最后谁人吃亏多一些罢了,
轰隆,
终于,剑气最后还是面对面轰击在了一起,两位剑者之间的角逐,也在这时候真正开始了,百里稚怒喝一声,一剑未停,一剑又起,丝毫不顾忌自己已然受伤,而是把新的剑诀连续咏唱而出:“斓斑绣鸟锦翼齐,百里春树好飞栖,”
而长河昆在对方逍遥一剑之下,同样是气血翻腾,防护罡罩数次给对方的剑气击破,但几乎不分伯仲的他再度运剑而出:“云台月明暗香远,白发悲来入梦难……”
两人的剑法源头皆是古仙界特有,所以剑歌里悠扬绝伦,寓情于景,让人拍案叫绝,但偏偏这优美的剑歌,蕴藏了无边的剑气杀伐,在飘飘然之间,让人死无全尸,所以面对古仙界的剑法,确实不可不小觑,
古仙界在人口上,是除了历经灾难后的鬼神界之外最少的,但精锐的力量确真的不少,超品的仙修,也多以剑修为主,所以相对魔神界和妖神界,有胜无败,而在这样的顶级斗法里,剑法共斗的观赏性,自然是别处绝无,
撇去两位的人格魅力,连我也是极少见到这么高水平的斗剑,而且毕竟是超品,表现出来的剑术真是难以挑剔,
斓斑锦绣的两只彩鸟比翼齐飞,而刮过的飓风,仿佛百里内外全都给笼罩了去,而这两只彩色的大鸟并无落地栖息的意思,如同鹰隼一般盘旋空中,仿佛大好景色在它们眼中不过是等闲,若无合适是不肯下来的,
盘旋的彩鸟之下,百里稚如同持剑而游的偏偏少年,漫步花间,而嘴里低声的吟唱剑歌,却也不管天空的飞鸟,恍若自在的独自欣赏美景,
而这一次,长河昆的剑法也语境优雅,整个天地原本的色彩,全都给他的剑光覆盖,天空被遮天蔽日,变得暗淡了下来,那两只彩鸟也恍如有些不高兴,啼鸣出声,震得周围天空都震动起来,
然而百里稚面对这样的剑压,根本无动于衷,仍旧提剑而行,彷如徘徊长河昆身边,伺机而动,
而长河昆站在云台中,声音清朗,让剑歌不绝,让周围空间恍如要给悲伤压塌下来:“自昔仙家多情子,白河歌尽有余音,长河道,白河余音,”
天空已经给搅动得动荡不已,而长河昆也如同回忆思绪的耆宿仙儒,正感怀自己年轻时的感情而高歌,这样大范围的剑歌,确实如长河中飘散远去的歌声,无论是谁都无法躲藏,
长河剑道,确实引动着天之道,无愧长河天剑之称,
“少年剑游偏喜雨,欲向花间自在歌,百里道,灵剑飞栖,”但百里稚却是个剑术天才,剑如通灵,自在自我,每一次剑意,都独立独行,全然忘我,这样不拘泥于剑的剑道,远胜于刻意引来的剑技,
我心中叹了一声,长河昆很强,剑法出类拔萃,甚至把自己家族门派的剑法修炼和挥发到了极致,
但相较于百里稚的与剑通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差了那么点意思,这百里家的剑法,恐怕是不拘泥形势的,不会固步自封,是创新一代的剑法,这从对方的自信中,就能轻易看出来,
在百里稚漫步花丛,一边自在高歌,一边画出阵法,并控制两只巨大的彩鸟往下栖息时,我睁开了天眼,这一眼看下来,连我也不禁震撼起来,无数的剑气往下坠击,重挫着大范围攻击的长河天剑,
白河的余音仿佛戈然而止,再也发不出来,就仿佛老态龙钟的老者,再怎么唱得悲凉,又如何比得上纵情高歌的少年郎,那种感染和灵动人心的剑歌,终究是更加直抵人心,
轰隆,
仿佛空间也要坍塌一般,彩鸟在我的天眼中,化作剑光坠落,而长河昆虽然刚才的大范围剑歌对百里稚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强忍剑气的百里稚这一剑,却如同压倒长河昆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送入了即将虚体的状态,
长河昆自知再难抵御这一剑,长剑一丢,说道:“我败了……”
百里稚毕竟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收发自如本就是率性,一个‘收’字,千万剑气一瞬间全都如同潮水一样退却,这攻得如同紧锣密鼓,如军队伴随鼓点的脚步,而收起来更是精彩万般,顿时让观战的仙家喝彩连连,即便还有些是张口结舌没反应过来的,也都是觉得看到了一场如诗如画般的决战,
不过,长河昆半虚体的状态,这百里稚可也不好受,毕竟两者都在伯仲之间,相差纤毫而已,长河昆半虚体的状态,而百里稚又好的过哪儿,他道衣破损,而身上全是血口子,废了一番道力才弥合了伤口,
而接下来的车轮战,即便对手不如长河昆,但肯定也不是很差,毕竟都是仙长看上眼的,就算战败,也不会败得太惨,
“好剑法,百里道友,你们百里家,除了个优秀的子孙呀,若是百里仙长能够踏入真仙境,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李相濡捻须一笑,而百里决哈哈大笑,道:“稚儿终究不是古仙剑体,比念君这孩子以后的造化,肯定是差远了,以后能为念君守守山门,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