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司机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老者歉意的将方子诊金交给容祁清点。容祁也没有客气,当着老者和司机的面就清点起来,清点完毕后,容祁将其中一半的现金还给了老者,然后带着应得的一半与老者告辞。
老者的手指在容祁退回的诊金上轻轻摩挲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容祁远去的背影,问道:“老张,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老张原先还因为容祁当面清点现金的不礼貌的行为感到不高兴,但见他只得他应得的,心中那点不高兴立时烟消云散,说道:“是个好孩子。”
老者没有再说什么,便与司机老张一起回去了。
离开咖啡厅,容祁先是去商场买了几套适合他穿的衣裳,再拐到药房买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材。他现在还很穷,买不起贵的,只得在评估过价钱之后捡着便宜有效的买。买过药材,容祁又循着还算熟悉的记忆去了一趟杂货铺,买了药炉和些许木材。待东西备齐,分量却不是现在的他能轻易带走的。没别的办法,容祁只得站在路边,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坐车的方法。
回到出租屋,容祁只简单的作了洗漱,便开始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幼儿的启蒙课程并不难,容祁凭着神魂力量又勉强可以过目不忘,所以只两天时间,容祁便借着电子器材的教导将买来的幼儿启蒙学了个大概。
不过,幼儿启蒙学识完全不能用来应付高中。容祁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锦南实验中学是锦州最好的中学之一,学校中绝大部分学生都是来自锦州及附近的三优孩子。当然,也有少部分如原主一般,是为学校捐献了大笔建校费而入学的。学校对成绩不好的孩子也甚是宽容,并没有将他们区别对待来打击学生的自信,以至于刚入学时候并不十分优秀的孩子也慢慢成长优秀起来。
容祁所在的f班虽然不是全校最好的班级,却也不是最坏的班级,班中多数学生成绩中等,少数偏上或者下游,像原主那般不思进取的还真没几个。
刚开始的时候,班上学生对于容祁按时上学,期间不逃学感到十分惊异,但在小半月之后他们就慢慢习惯了他的变化。仿佛当初班上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暴戾男孩儿就是一场令人不太愉快的梦,现在俊美优雅宛如清月般出尘的容祁才是真实的。
容祁很庆幸,庆幸这是个被称作唯物主义的世界,因为他的变化虽然也让人怀疑,却没有人以为他是借尸还魂夺舍而生。
这天,容祁正在与小学的数学较劲,班长钟航在他课桌前站定,并且曲着手指敲了敲他放在课桌上书籍,发出略有点沉闷的声音。
容祁抬起头,用黝黑的眼眸看着钟航,小声道:“何事?”
钟航有点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说道:“班主任说有人找你,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
容祁颔首,大方的把正直看的书籍放置在课桌上,与钟航道过谢,便起身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钟航好奇是什么书籍能让容祁沉溺其中,便在容祁离开座位后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差点没忍住笑意,竟然是小学数学。钟航狐疑的瞥了一眼容祁渐去的方向,摸着鼻子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只要想到容祁顶着温润如玉的脸一本正经的看小学课程,就还是很想笑。
钟航如何想的容祁暂且不知,他对前往班主任办公室的路并不陌生,路途中花用的时间也不多,他到的时候,班主任正含笑与两个年长的老者交谈。
其中一位,正是花重金与容祁买下方子的老者。
容祁曲起手指轻轻叩击办公室的大门,敲门的声音立刻打断了里间交谈的三人,班主任稍整表情,开口道:“请进。”
容祁眉眼平和的走了进去,与班主任打过招呼之后便等着班主任作中间介绍。班主任也不拖沓,分别与容祁和两位老者相互介绍后就拿着课本离开了办公室。
两位老者一位姓周,一位姓常,周姓老者便是与容祁买下药方的人。
班主任才离开,周老爷子就慈祥了表情,说道:“小祁,可还记得我?”
容祁点头:“你气色看着好了许多,想来是用过药方了,今日前来寻我,是想修改药方吗?之前所开药方作调理用,时间为两月最当,你若是信我,两月后再作调整,于你身体,最好。”
常老爷子瞪着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着稚气尚未脱去的容祁,怎么都不肯相信那张足以让半个中医界都惊艳的药方是出自面前的小娃之手。
常老爷子挑刺道:“小娃,你莫不是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周老头若再连续用上两月之前的方子,说不得会留下什么暗疾来,届时该如何是好?”
容祁眉心微蹙,深邃幽沉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常老爷子身上掠过,说道:“忠告已言,如何行事向来都是病患的决定。”
常老爷子差点被容祁的话堵得出不来气,他虽然知道容祁所言皆是事实,但作为后辈,这么骄傲真的好吗?
周老爷子见状,不厚道的咧嘴大笑,过了许久,他才止住笑意,说道:“小祁,你是大夫,病人自是以你的话为准,你说药方两月后换最好,我们就用满两月再换。周爷爷今日来寻你,是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的。”
“请说。”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