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亲家公亲家母也能这么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管太多,让他们自己过。
洗手间里,边维像模像样的补妆。
边母在一旁看了会儿,也没看出个名堂:“你跟倩倩学的?”
边维把海绵放进粉底里面,得意洋洋:“无师自通。”
边母哎哟:“你是想让你妈我笑掉大牙?”
“……”
边母拿起边上的小喷雾在脸上喷两下:“这什么?”
边维说是保s-hi的。
“还真像那么回事啊。”边母翻翻女儿包里的化妆品,心痒痒,“维维,回头给我也买一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了也想美美的。
边维说:“妈,咱俩的皮肤需求不同,我得带你去专柜那里,让专业的给你……”
边母打断:“算了算了,还要去专柜,太麻烦了,我有那个时间不如多搓一两个头的麻将。”
边维扭过头:“真不去?”
边母咬咬牙:“去!”
“维维,你不戴那个假睫毛?”
“我眼睛大,不用戴。”其实是不会,捣鼓半天弄一手胶水还是戴不好,真的巨难。
“我看小慧化妆后脸两边红红的,跟胭脂一样,那叫什么?”
“妈你说的是腮红吧,我用不着。”其实是技术太差,打完以后跟唱大戏的差不多,太吓人了。
边母瞄到女儿的鞋上面:“小白鞋不错。”
边维美滋滋的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跟不高,系带子的,显得脚踝细白,最主要是皮很软,穿着不磨脚。
边母问道:“小章给你买的?”
边维傻兮兮的笑,不止是脚上的小白鞋,还有内衣,尺码合适,穿着特舒服,她简直要怀疑他用手一寸寸量过,还不止一次。
边母嫌弃的摇摇头:“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傻人有傻福。”
边维抽了抽嘴。
“行了,别捣腾你那脸了。”边母催促,“再不回去,小章他妈心里该有想法了。”
“妈,还是你厉害,把我婆婆弄笑了。”边维脖子后面出疹子了,很痒。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妈我是谁。”
边母撩起女儿后面的头发,给她晾晾脖子,“头发养这么长干嘛,会吸血的知道吗?要我说,干脆剪个男人头,洗起来不知道有多方便。”
“老是让我剪,你自己怎么不剪?”
“我的脸型不适合。”
“那我的脸型更不适合。”
边维的身形猛地一下顿住,她对站在门口的婆婆干笑。
“妈。”
边母光顾着扒女儿领口看疹子,以为女儿叫的是她,就不耐烦的来一句:“干嘛呢?”
边维把手伸到后面,抓抓她妈的胳膊。
边母这才发现门口的亲家母,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老姐姐,这地上滑,慢着点啊。”
章母走进来,简短的回应后就把隔间的门关上了。
边维拽走她妈。
边母哼笑:“看出来没,你婆婆那是羡慕。”
边维不明所以:“羡慕什么?”
“羡慕咱娘俩处的跟朋友似的呗。”边母说,“我猜她跟她女儿平时说话就是上级跟下属那种,生分得很。”
边维一愣。
八成让她妈给说对了。
婆婆总是端着严厉又冷漠的姿态,其实很不讨好。
边维夸张的跟她妈拉开距离:“妈你瞎说,我俩什么时候像朋友了?”
边母没好气的翻白眼,死丫头。
两家都觉得婚礼最好是在假期,亲戚们好有时间过来,国庆太仓促,过年事又多,折中定在元旦。
婚纱照下个月就要拍好。
这是边母强调的事,说结了婚,房间里不挂婚纱照不像话,章母不以为意,却也没说什么。
边维没意见,领了证,等于是最难的一关过了,其他都好刷。
这双方家长见了面,该谈的都谈了,虽然离温馨轻松还有些距离,但也没谈崩,出现撂筷子走人的难堪场面。
边维知足了,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好像婚后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前面都是热身,不算。
人一放松,就会一不留神放飞。
边维第二天在阳台洗衣服的时候,洗嗨了,不自觉的唱起《青藏高原》。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
唱到这里,边维停了一下,改成抬起一只手臂,四十五度仰望,一字一顿,声情并茂的朗诵:“那、可、是、青、藏、高、原。”
背后冷不丁的有视线投来,边维一个激灵,她转身,囧着脸挤出笑容。
要死了,怎么就忘了婆婆还在家里?看看,作妖了不是?
阳台另一头,祖孙俩手上各拿着双鞋,准备过来晒晒,这会儿都是一脸迷之表情。
陆安安小朋友先反应过来,很捧场的拍拍手:“小舅妈,你念的好好。”
章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边维很尴尬的笑:“妈,我平时是能唱上去的。”
骗子!无耻!根本就唱不上去,一次都不行,她在心里自我唾弃。
陆安安没忍住,噗的笑出声,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紧张且愧疚的眨动,憋的小脸都红了。
边维看的心疼:“安安,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陆安安噗哈哈哈。
边维的脑袋耷拉下去,耳边响起婆婆没多大情绪起伏的声音:“那首歌的难度很高。”
她下意识小j-i啄米的点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