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琪在电梯里踱步,他原本只是满心期待快些见到芦绍宗没事的样子,可目的地越是接近,他心里就越生出一丝紧张。
叶雅琪很自动地带上了韩封的戒尺,他从前就向芦绍宗承诺过,韩育陵只要有那么一次做了不得不挨罚的事,他也一定有责任,韩育陵被他料理过后,他便也得让芦绍宗向他讨回韩育陵所吃的苦。
上一次挨打虽已久远,然而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那毕竟是叶雅琪第一次被体罚得需要时间养伤的地步。
电梯门开时,叶雅琪吸口气,下决心这次不能闪躲更不能哭叫,要更有骨气地承受伤害了韩育陵的代价。
叶雅琪在门前摁铃,自动锁立即开启,他感觉心脏猛地一跳,屁股不自觉地就夹紧。
“等什么?快进来。”芦绍宗的声音传出来,叶雅琪马上进门脱鞋,一刻不婆妈地就走到芦绍宗坐着的餐桌前,直挺挺站着向芦绍宗问好。
芦绍宗微笑点头,伸出手拍了拍叶雅琪臂膀:“瞧你,又j-i,ng壮不少。”
叶雅琪心一暖,低头笑:“谢谢宗哥夸奖。”
“那家伙没被你c,ao晕吧?”夏穆拿着两罐啤酒从厨房出来,拉开一罐递给叶雅琪。
叶雅琪尴尬地接过,说了声谢,却不好意思回答夏穆的话。
夏穆坏笑,喝了口酒,指向椅子要叶雅琪坐,待叶雅琪坐下他便拍叶雅琪肩膀说:“你在美国的表现很木奉噢!我们都看到杂志发布的照片了,这集照片一出街啊,你肯定涨一倍的粉,直追你家里那小坏蛋。”
汪!厨房传出寒风一声吠。
叶雅琪双眼发亮,芦绍宗点头允许,他便立刻放下啤酒,冲到厨房去找寒风。
夏穆探头去看厨房,叶雅琪和寒风已经在地上打滚,他无奈地笑,这家里只有叶雅琪会和小狗玩得这么尽兴,虽然他和芦绍宗都喜欢这小狗,但都不太愿意身上沾上狗毛和唾液。韩育陵也是不喜欢脏,不过他身为狗主还更过分些,他懒,寒风这些日子都是夏穆、小炯、林宝涡轮流在带出去散步和做美容。
夏穆让芦绍宗喝一小口啤酒,轻声问:“你特地叫他来?”
“也不算特地,他知道他需要见我。”芦绍宗摸摸爱人脸颊:“你先睡吧。”
夏穆皱眉摇头,不满地说:“我就不睡!看你敢怎么样!”
芦绍宗摊手:“我没有逼他,他就算不守诺言,我也不会怪他。”
叶雅琪在厨房揉着寒风肚皮,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即把寒风关回围栏里,咬咬牙,挺着胸,视死如归般回到饭厅,在芦绍宗跟前犹豫了会儿就屈膝跪下。
芦绍宗皱眉,夏穆脸色也难看,严肃地对叶雅琪说:“你知道你其实不需要这样,我们管教育陵的方式,并不适用于所有人,包括你。”
叶雅琪闻言顿感失落,夏穆见他那委屈的小眼神就来气,“唉!我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你娘还活着呢!我们哪儿受得起你跪呀!快起来!”
芦绍宗觉得这话有理,叶雅琪该听,便向叶雅琪使了使眼色,他现在虽然是一家之主,不过老婆在正经发言的时候,他可不会抢风头。
叶雅琪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缓缓站起身,并顺便掏出了口袋里的戒尺,双手捧着交给芦绍宗。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打了老师,我不该打他,那晚他喝酒,我也有责任,我希望……宗哥能再一次让我谨记教训,以免日后重蹈覆辙。”叶雅琪垂着头说。
夏穆单手扶额,摇摇头说:“该打的老是躲,不该打的就自个儿来讨打,我该说你们是绝配吗?”
叶雅琪挑挑眉,忍不住附和:“那是呀。”
芦绍宗抬眼瞪,叶雅琪赶紧恢复严肃的姿态,低着头等候发落。
芦绍宗拿过戒尺,随意地轻拍了下叶雅琪大腿:“对你,我若是动手,就绝对不会轻,因为我要你知道,这不是儿戏。”
芦绍宗的气势令叶雅琪心惊,他吞吞口水,点头回应:“我明白。”
夏穆本想唱反调,可想了想才觉得老公的话还有别的意思,便提醒叶雅琪:“他的意思是说,你如果已经很认真地反省过和育陵起争执的原因,并且以后不会再犯,那么就没有多此一举来挨揍的必要。”
芦绍宗点头,他把戒尺放在桌上,边说:“你想清楚,如果你真的觉得需要,就再把尺拿起来。”
叶雅琪握紧拳头,盯着戒尺用力思考。夏穆摇着腿、托着腮看他,芦绍宗到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视看新闻。
“相信我吧。”夏穆说,“育陵是欠揍,你没打冤他,要是被我们抓到他酗酒,他下场会更惨。”
夏穆的话点醒了叶雅琪,叶雅琪用力点头,拿起戒尺就来到客厅,捧着戒尺给芦绍宗,深深吸口气,说道:“我想通了,我根本不配使用这把尺,我对陵的责任是帮助他远离不好的习惯,他若犯了,我也有错,他该罚,我也该罚,宗哥,您就狠狠地打!那我以后就会把陵看得更紧!”
夏穆感觉无力,他知道芦绍宗对待叶雅琪特别认真,叶雅琪既然都这么说了,芦绍宗就会如他所愿。若换作韩封,叶雅琪可能早早就被韩封以妨碍人睡觉为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