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望着镜子里的黑发少女，黑色的长发被花眠编成长辫, 然后用红绸带盘起来，系成漂亮的蝴蝶结, 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耳朵。

“好看吗？”

见姜白半天没有说话, 花眠忍不住问。

“嗯。”姜白道, “有点……”

有点不太习惯。

顿了顿，黑发少女敛眉, “很好看。”

“小学徒是不习惯吗？”花眠摸着下巴看自己的成果, 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

“嗯，有一点。”

“嗨，没关系的, 很好看。”花眠忍不住想要揉揉小学徒的头发，但看了看自己辛苦了一会儿的成果, 又没能下的了手, 顿时觉得有点可惜, 便半委屈半玩笑道，“老板亲自帮小学徒扎了那么久的头发，小学徒无以为报，是不是得以身相许一下呢？”

姜白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花眠, 却站了起来，眸子垂下，她微微踮脚伸手按住了花眠的肩膀，让花眠坐在了她坐的位置上，对准了镜子。

花眠觉得有趣。

和姜白在一起的时候，花眠总是把自己打扮的无比j-i,ng致漂亮，柔软的暖棕色长发细细的编了七八个小辫子，最后在发尾扎在一起，懒懒的披在下面的长发上，慵懒中透着j-i,ng致的漂亮。

“我帮你……扎头发。”

花眠听见姜白清冷的少女声音。

可是她已经扎好了啊。

“唔……阿白要怎么扎呢？”想了想，她问。

姜白没说话，只是抽出了一根和她头上一模一样的红色绸带，放在唇边轻轻的咬住，黑色的眸子低下来，解开了花眠发尾处束着七八根小辫子和发的发圈，然后拿着绸带，一圈一圈的缠好，最后打了一个和她头发上一样的红色蝴蝶结。

花眠望着镜子里，在她背后低眉为她系蝴蝶结的黑发少女，却是微微失了神。

温柔的……阿白。

“好了。”

姜白的声音淡淡的，隐约有着几分柔和。

“啊……嗯。”花眠这才回神，然后弯起唇角，“阿白的蝴蝶结系的很好看呢。”

“你怎么知道。”

姜白走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热n_ai茶，声音顿了顿，没等花眠回答，便又道，“过两天……就回去了。”

“不在这再玩几天吗？”花眠把头发放到前面，指尖轻轻的蹭蹭发尾处漂亮的红色蝴蝶结，只觉得温暖。

姜白拿着n_ai茶，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不了，早些……回去吧。”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晴朗的阳光，和墓碑前白嫩的雏菊，以及碑上少女有些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