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郁宛央的脸蹭着舒怀臻的,微喘着在舒怀臻耳边低声细语。
“做什么?”舒怀臻第一反应就是反问,这么晚了,还能做什么?
“就是,更深入一点的事情。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做……”郁宛央生生压下内心的羞耻,双手在舒怀臻的腰部缓慢游移,配合着隐晦的言语来给她暗示。
舒怀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根都烫得惊人。她呢喃着问:“你会么?”
郁宛央停了手,声音更小了:“我不会……”她怎么可能会?她之前跟夏弘烨交往的时候就连接吻都很少,可这是面对着她喜欢的人,一切的行为都会有本能来驱使。
“就算你会,现在也不行。”舒怀臻的声音稍淡了一些,但也不失温柔。
她躺到郁宛央身边,一手把郁宛央搂进怀里,形似桃花的双眸熠熠生辉:“虽然我提出了离婚,但至今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在法律上我仍旧是钟逸铭的妻子。宛央,我想干干净净地跟你在一起,给你一个完整的我,没有任何羁绊的我。”
坚定而温情,郁宛央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舒怀臻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理智,那么有安全感,不会过于墨守成规,也不会太过逾礼。
“是我疏忽了,我等你。”郁宛央离近一些,笑着吻一下她的唇,“那接吻可以么?”
舒怀臻但笑不言,郁宛央握过她的右手,原本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已经没了踪影。郁宛央两指来回摸着她的无名指,心底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一下子无法彻底探出头来。
“其实我可以很果断地直接提离婚,但你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我的初衷并不是要跟整个钟家决裂,所以我设法让他察觉到我的疏远,让他知道我手上已经有了所有他出轨的证据。如果他能就此作罢,配合我把婚离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舒怀臻一字一句地向她解释着这段日子的事情,看郁宛央听进去了,她才继续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耗这么多时间的原因,只不过他恐怕将我的善意当做我在欲拒还迎了。我是不愿意与整个钟家为敌,但他执意这么拖着,也怪不得我了。”
郁宛央点点头,跟沈暮言说的差不多。钟逸铭一脚踏进这个坑,舒怀臻在底下铺了网等着,他要是果断点还能讨个好,这么耗着下去,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也难怪他不想放手,你这么好,得到了哪里还舍得抛下?”郁宛央圈住她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为了显示出她刚说的那句话的真实x_i,ng。
“贫嘴。”舒怀臻轻斥了一声,身子稍微转向后,关掉房间的吊灯,正要关床头灯的时候,郁宛央拉住她的手,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恐慌:“怀臻,别关灯!”
一盏床头灯只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让黑暗的房间里增了些温馨的气氛。
“怎么了?怕黑?”舒怀臻返身回来问了一句,光线昏暗也仍旧看得到郁宛央脸上的抗拒。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舒怀臻柔声道:“那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郁宛央抬头,舒怀臻也不催她,只静静等待着倾听。舒怀臻温柔的目光与宋兰英的不一样,宋兰英的是基于亲情而生的关爱,而舒怀臻的是令人心动的柔情。
“我怕做梦。”郁宛央说,神情一下子萎靡下来,与刚才兴致勃勃时的模样对比分外鲜明。就像盛开的花朵瞬时枯萎,再没有生命的迹象。
“怎样的一个梦?”舒怀臻紧接着问,又补充道:“常做这个梦就代表你很在意它。把你害怕的东西让我分担,有我在,不用怕。”
郁宛央嘴角扬起,因为此刻心中的暖流,催使着眼角一滴泪渗进了枕巾。
她靠在舒怀臻怀里,手紧拽着舒怀臻的衣服,声音淡而忧伤:“我总是梦到我爸妈离婚那一天,梦到我妈妈忍着眼泪跟他说离婚,梦到我求他,我们不要分开。也梦到他说,要把弟弟带回来,我不想要弟弟,我不想让妈妈难过,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爸爸不抱我了,他宁愿让妈妈离开,宁愿再也不见我们都一定要弟弟回来。”她记得郁博远不再张开怀抱把她抱起,只是摸着她的头希望她能够劝宋兰英让弟弟住进家里,希望她们母女能接纳另一对母子。
“宛央,别哭。不说这个了……”舒怀臻把郁宛央的头压向自己怀里,在看到郁宛央使劲睁着眼不愿妥协让眼泪流出的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
她调查过郁宛央的背景,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个表面。知道郁宛央是由宋兰英带大的,知道在她们离开之后郁博远就把那对母子带回郁家,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在这之前郁宛央是如何度过的。
“我知道如果我们委屈一些,同意了,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我妈妈还是郁夫人,可是得不到全部,只分那一半有什么意思呢?我爸爸不只是我的爸爸,也不只是我妈妈的丈夫……”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历久弥新,郁宛央张了张口想再叫舒怀臻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能治愈病痛的良方让她在寂静的夜晚得到抚慰,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会驱散心底一片y-in霾,可是强忍的哽咽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低低的呜咽自舒怀臻的胸口阵阵传出。
“宛央,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