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央心里一紧,面上也跟着凝重起来。舒怀臻见了,捏了捏她的脸,安抚道:“别担心,不会出问题的。我爸妈已经同意了,现在所有的优势都在我这边。”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因为这件事生气,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可以告诉我么?”郁宛央靠近舒怀臻怀里,伸手揽住她的腰,抬起的目光仿若柔柔荡漾着的一池涟漪。
她从来都不是可怜的人,是钟逸铭不懂珍惜,她应得的是加倍的爱惜,而不是怜悯。
舒怀臻把下巴抵在郁宛央的额头,长长地叹了声气,“我最迷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只是我曾经真的想要安安稳稳地跟他过一辈子。宛央,你能知道那种感觉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离婚的一天,我以为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再过几年会有一个孩子,这样平淡的生活会持续到我变老……”
一个女人最心酸的莫过于将一生都托付给一个人,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背叛。舒怀臻是有难过的,但这难过并非因爱而生。
“舒怀臻,别难过。人生总有不尽人意的时候,得到的不一定是自己最初想要的……”郁宛央抬起头轻轻吻在她的唇角,一抹笑容渐渐漾开,“但是你别伤心,我疼你。”
很早很早前就为她不值,更为她心疼,如今得了机会,怎能不去疼惜?
舒怀臻的眼里满是细碎的亮光,心里的酸涩被郁宛央几个字轻易地剔除。她抚着郁宛央的脸,丝丝缕缕的柔情缠绕上她的心头,再次开口时,那抹淡淡的哀怨不再重现,她说:“现在得到的,比我最初想要的要好得多。”
“对了,你……要回去么?”郁宛央声音里很是羞涩,换了以前当然不会这样,但她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
舒怀臻笑容深了些,“你想我留下么?”
“想……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郁宛央抱紧了她,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心事。
“还不是时候。”舒怀臻只得老实说了,“我要回我爸妈那边,现在不能出任何岔子。还有,这段时间你不要主动找我……”
“为什么?”舒怀臻话还没说完,郁宛央就等不及问了。
“你想啊,我和暮言能查他,他当然也能查我。我没什么能让他抓住的把柄,只有你,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被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来。”舒怀臻耐心地给她解释,正经得不得了的言语在郁宛央听来却像裹了一层蜜。
“你那个时候就是查了他才发现他出轨的?”郁宛央想着今后还有得是时间培养感情,还不如现在多说说话,顺便解一解自己的疑惑。
“我哪有这么闲?”舒怀臻捏捏她的鼻子,解释道:“是暮言一开始就对他不满,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的,就一时起意去查了。后来就查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包括你。”
现在想想还真是戏剧,自己怎么就对郁宛央有好感了呢?非但没有想方设法地杜绝她的存在影响自己的家庭,反而越来越喜欢跟她在一起。
“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郁宛央好奇地问,第一印象通常都是决定能否继续交往的前提。舒怀臻能够在后来多次接近自己,想必也是不反感的。
“第一印象……”说起这第一印象,舒怀臻直抿着唇笑。
郁宛央手指戳一戳她的腰,催促道:“说嘛。”这么欲言又止的,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可能没有很……正经……”舒怀臻眼神闪烁,低声说:“就是首先觉得很漂亮,再然后就是跟你认识的男人可能没有几个不对你有非分之想……唔……”
她瞪大眼睛,满是不解地看忽然压住自己并且吻上来的郁宛央,掌下的丝绸透出底下那具身子的温度。她回应着郁宛央,迷乱的气息侵入她的大脑。
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才分开,郁宛央喘着气笑,勾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奏响蛊惑人心的旋律:“非分之想,就是像刚才你对我这样么?”
舒怀臻失笑一声,正要说话,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床过去拿了手机再坐回床边,郁宛央跟着坐起来把下巴撑在她的肩头。
来电是沈暮言,舒怀臻接起来说了一句:“怎么了?”
“钟逸铭刚才找我问你是怎么知道他那些事的,我说是每天都有人匿名给你把资料快递到公司,我查不出来。”沈暮言的声音颇带玩味,有一种知道这两夫妻闹翻之后看好戏的感觉。
“嗯。”舒怀臻答应一声,想起来刚才跟郁宛央说的,又交代一句:“你一会儿帮我把我跟宛央的通话记录,还有她去过华锐找我的监控记录存档,全部抹掉,任何痕迹都不要留。”
郁宛央脸上扬着温柔的笑意,悄悄伸手圈住舒怀臻的腰。
“不是……”沈暮言没好气道:“你怎么什么都让我来?工资怎么不给我发?”舒怀臻真是见色忘友到家了,有了女朋友就把闺蜜当牛马来使唤。
“处理完了告诉我,上次你看上了想要送你爸的那副白玉象棋我给你。”舒怀臻显然心情很好,连带着出手都大方许多。而且沈暮言这段时间确实帮她做了很多事,怎么都该表示一下。
“哦哟!好好好,包在我身上了。”沈暮言兴奋道,她看上舒怀臻珍藏的那副象棋可是好一阵子了,怎么求着都不送,花钱买都不给,今天却这么大方,不对劲啊。
这么一想,沈暮言灵机一动,笑得贼兮兮地问:“你怎么心情这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