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忍不住地脸红心跳。他双手攥成拳放在膝盖上,只觉得这屋里暖气烧得太旺,闷热闷热的。
忍不住走到窗前,开了一丝窗户,让寒风钻进来,刺到自己脸上。
然而好不容易冷静了些,一扭头看见桌子上的杜蕾斯,脸又开始烧。
再看看那张平整柔软的床,以及于朗挂在衣架上的皮带……浴室里的水声好像忽然大了起来,江天晓觉得自己的胸腔变成了一面鼓,那无数水滴就是无数个鼓槌,咚咚咚地砸在他胸腔上。
搅乱所有心绪。
江天晓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而就在这时,“嗒”一声脆响,浴室的门开了。
于朗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江天晓猛地站起来。
于朗是赤着上身的。
他的皮肤白得像一块发出幽光的玉。江天晓大脑一片空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朗——于朗的头发s-hi漉漉的,衬得他一双眼睛,也弥漫了水汽似的。
“你去洗吧。”于朗淡淡地说。
“……哦。”江天晓愣愣点头,走进浴室。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同手同脚走进去的。
江天晓握着花洒一劲儿往自己脸上冲水,在热腾腾的水流之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
江天晓你冷静点儿!
稀里糊涂地洗了澡,深吸一口气,江天晓拧开浴室门走出去。
“呃——啊!”
于朗坐在床头,正低头看手机。
他仍旧赤着上身,腰间围着浴巾。
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这么快,”于朗抬起头,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过来坐。”
江天晓哆哆嗦嗦地走过去,在距离于朗一扎远的地方坐下。
“你……”于朗看看江天晓,勾起嘴角笑了:“小处男。”
江天晓没听清:“啊?小什么?”
“小,处,男,”于朗还是笑着:“听清了么。”
江天晓:“我……”
被鄙视了?于朗这是在鄙视我吗?是的吧?
“江天晓,”于朗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温柔:“你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吗——嗯,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想不想?”
江天晓心惊胆战,他觉得于朗已经很明显地暗示了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又怕自己想错了——是他想错了吗?
“我……你……呃,”江天晓手心都渗出汗了,他暗骂自己窝囊,一咬牙,飞快地说:“我们是不是要做?”
“是的,”于朗忽然站起身,语气严肃:“我来教你做一个新的阵法。”
江天晓:???
“阵——阵法?”江天晓像当头挨了一木奉:“什么阵法必须在大床房做?”
于朗看着江天晓不说话,两秒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一笑,就好像河面的冰被春水冲出一条裂缝,冰层随即化开来——春水初盛,波光盈盈。
“你这孩子……”于朗上前一步,弯下腰,一只手抚上江天晓的侧脸。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略略向下,托起江天晓的脸。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江天晓。
这不是江天晓和于朗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吻着吻着,于朗坐在了江天晓腿上。
江天晓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于朗温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巾,和江天晓相贴。
“你……会不会?”接吻的间隙,于朗含糊地问。
“……我,”江天晓的理智已经溃不成军:“我好像会。”
“好像?”于朗动作一顿,然后和江天晓脸贴着脸笑了一声:“没关系——照我说的做,就行。”
江天晓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已经完全,没有脑子了。
于朗推着江天晓,把他摁倒在床上。他趴在江天晓身上,一面断断续续地和江天晓接吻,一面握住江天晓的手,缓缓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他就着江天晓的手,一把扯掉了浴巾。
江天晓触电般抖了一下。
“这也要我教么……”于朗轻叹一声:“真是没白被你叫‘老师’啊。”
“我我我我我——”江天晓贴着于朗后腰的手掌像噼里啪啦起了电,他曾幻想过很多次于朗的腰是什么触感——眼下终于摸到了,却完全不知该如何描述。
反正就是很细腻,很温暖。
于朗的嘴唇已经凑到了江天晓脖子上,啃啃咬咬一路向下,在江天晓锁骨上流连。另一边,他轻轻拉着江天晓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尾椎上。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于朗嘟囔。
他一双眼睛波光潋滟,眼角微红,嘴唇上一片水光。
江天晓看得眼睛都直了。
“床边有润滑液,”于朗说:“你伸手够一下。”
江天晓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润滑液拿过来。
“然后……”于朗在江天晓扣在自己尾椎的手上点了点:“抹在这里……明白吗?”
江天晓和于朗下午四点过进房间,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相拥在一起,都不动了。
于朗的嗓子哑了:“江天晓,你这个……”他话没说完,像是一时想不出该骂什么。
江天晓的手仍旧紧紧勒在于朗腰上:“于朗,你好点了吗?”
刚刚于朗说腰都麻了。
“好什么好,”于朗幽幽看向江天晓:“下次再这样你就……”
江天晓直接吻了吻于朗的嘴唇,亮着眼睛问:“下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