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卿依然面红红地扶着草垛起身,视线又不偏不倚地落在地上那些白浊上。
景霆瑞用脚把干草踩乱,也就把它遮盖掉了。
“怎么了?”注意到爱卿一直在看,景霆瑞问道。
“都是朕的龙子龙孙吧……”爱卿显得惋惜地说,自从与景霆瑞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也看了些有关床笫之欢的书,是吕太医拿给他的,当然,里面的内容都很基本,比如这些是男人的种子,能生育后代之类。
爱卿的话惹得景霆瑞哈哈大笑起来,还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爱卿却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书上是那样写的啊!
“您就别心疼这些个了,往后,末将定会让您多子多孙的。”景霆瑞止住笑,伸手捞过爱卿的腰,抱入怀里。
“尽胡说,你之前还凶巴巴地说,要杀了朕的妃子全家呢!”爱卿可没忘记景霆瑞的话,“朕怎么可能还有子孙。”
“呵呵。”景霆瑞亲了亲额头,“走吧。”
“嗯。”爱卿在景霆瑞的又搂又抱下,上了玉麒麟,两人共骑一匹,借着盈盈月光,慢悠悠地往回走。
突然,爱卿想起来,以前瑞瑞也说过类似的话,像‘生一个他的孩子’之类,在当时,爱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瑞瑞口误,可现在瑞瑞又一次地提起,难道是说,瑞瑞真的很喜欢小孩吗?
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连父皇也经常说,只要把哭泣的自己,塞到瑞瑞手里,就会立刻不哭了,变得非常听话。
可见瑞瑞很会照顾小孩子,也深受孩子们的喜欢。
像天宇、天辰,就一直亲昵地称呼他为景大哥。
“可是……朕是男人啊……!”爱卿低头,虽然他和爹爹一样,都是巫雀族的后裔,但没有哪个迹象表明,他也能像爹爹那样诞育后代。
而且就算他可以生育,也并不意味着就能生,因为自古以来,都没有皇上生孩子的道理,爹爹是皇后,那是不同的。
皇上可以临幸妃子,但妃子不能亵渎龙体,违者不但凌迟处死,还诛九族!
他要是冒险生下景霆瑞的孩子,就只会让景霆瑞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爱卿突然意识到,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也不能拥有景霆瑞的孩子,可是,景霆瑞却这么地喜欢孩子。
一旦认清这些事,爱卿的心里陡然激起一阵震荡,心口疼得就像有一把针在扎一样!
“您怎么了?”感觉到爱卿微微的发抖,景霆瑞勒住缰绳。
“可能是风太大了,奇怪,白天明明那么热……”爱卿轻声回答,显得有气无力。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景霆瑞夹紧马腹,玉麒麟登时跑快了起来。
“好。”爱卿亦不敢再深入地想下去,他只要维持现状就好,瑞瑞爱他,他也爱瑞瑞,关于子嗣的事,还是留待以后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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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凌晨,皇城各处大大小小的灯火都灭了,晨光却还没有亮起,周遭一下子变得黑暗而寂静。
偶尔,灰濛濛的空中会响起几声公j-i的打鸣声,但时间还很早,大街小巷都不见人影。
唯有南街景亲王府的西南角处,通宵达旦的灯火通明,那是亲王世子景霆云的住所。
自从景安昌在朝廷上公然斩断与景霆瑞的父子关系后,嫡长子景霆云的地位就越发显得重要了,因为他现在不但是王府唯一的承袭者,也是用来打压景霆瑞的希望所在。
只要景霆云能在朝廷里闯出一番名堂,或者富甲一方,那么景亲王府就不需要这么惧怕骠骑将军的权势!
面对父王提出的这两条路,景霆云都想要闯一闯,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父王不能干涉其中,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于是,就连亲王府都一分为二,景霆云住着的地方,面朝内街独自开了一个门户,来往的人就不需要再走亲王府的大门了。
至于那总是在夜里登门的是些什么人,景安昌并不知晓,只知道儿子的钱是像滚雪球一样的越累越多,有了钱之后,又买通了好些官,很快就能在朝廷里大展拳脚了。
儿子这么能干,就连贾鹏都对他竖起大拇指,称景世子真是聪明绝顶,还要认他做干儿子呢。即然如此,景安昌哪还会管这么多,搂着王妃睡觉都来不及。
又一辆马车趁着天还黑,停在了景霆云的小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门,有一个清俊的小厮出来迎接,两个穿着上好绸衣,一高一矮的中年男子一同走入门内。
堆砌有假山的气派院落、月牙形锦鲤池、波光粼粼的荷花塘,都和别的亲王府没什么两样。
再往里,绕来绕去走了一里路,便是一处相当宽敞而且方正的宅邸,灯火照得极亮,白日里总是睡大觉的景霆云,此刻是j-i,ng神奕奕,红光满面,坐在一个贵妃榻上喝着美酒,怀里还搂着一个清俊的少年。
客人登门,景霆云上前招呼,请他们入坐。
男人们话也不多,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景霆云面前的红木酒盘子里。
“好!爽快!爷就喜欢爽快的人!”景霆云笑声极大,响彻屋顶,“来人,招呼两位大爷去领人。”
两个小厮赶紧上前,嬉皮笑脸地陪着两位客人往旁边j-i,ng致的厢房里去,小门一打开,里面竟被改装成监牢!还有些臭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