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吓得捏了满手心的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的手势坐下:“小媛呢?你们把小媛怎么了?”
吕骄阳反应几秒,才意识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是在叫方媛。
“还是先来谈谈你的问题吧。”他冲刘建军笑笑,“你做烟酒生意?”
“嗯......”搞不清状况,警察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能使刘建军安心,他往门边不自觉地看了好几眼,“在建设路那边开了个店,生意还行。”
闻言,吕骄阳点点头:“我听说烟酒挺赚的?做这一行能赚不少钱吧。”
“都是各凭本事,说不上赚不赚。”提及自己的本行,刘建军脸上的惧色稍稍敛了一些。他做生意一向老实本分,从来没使过坏心眼。如果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叫他来,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和我们这种拿死工资的人比,你们算赚的多了。”对方谦虚,吕骄阳更谦虚,“刘老板觉得自己的钱赚的够吗?是不是还想再翻上个几倍?”
虽然被吓得有些不太清醒,但刘建军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寻思几秒,他紧皱眉头:“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没听说谁嫌赚钱多是吧。”吕骄阳并不直面他的问题,低头笑笑,“我要是做生意的话,肯定怎么赚钱怎么来。”
“什么烟酒啊,煤炭啊,来钱太慢了。”仰头看看监控器,吕骄阳一哂,“贩毒是不是赚得更快?”
面前的这个警察从一进来就y-in阳怪气的,刘建军心里颇为瘆得慌。对方说话,他只能屏息静气地听。
但胆子小不代表要背锅,一听到“贩毒”二字,他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说什么?”
“同志!”先前他的脸色本来惨白,现在大抵是气极的缘故,涨得通红,“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做生意一向遵纪守法!仓库就在郊区,你们要查随时可以去!”
相比刘建军的愤怒,吕骄阳就淡定多了。他耐心地等到对方讲完,才挥挥手:“刘老板,这可怨不得我。瓜田李下,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别怪我们怀疑你。”
闻言,刘建军一愣:“我做什么了?”
见他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吕骄阳啧了一声,伸手推了推下属印好的转账记录:“这六十万,是你打的吧?”
刘建军的视线匆匆地在文件上扫了一圈,先是一怔,而后默默地垂头。
“和我说说这六十万。”吕骄阳弹了弹纸面,发出清脆的声音,“给缉毒队的副队家属打这么多钱,是为什么?”
和他预想的一样,在听到“缉毒队”三个字时,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弹。
“我没有贩毒,你们去查就知道了。”再开口时,刘建军脸色苍白,“至于我给谁打钱......”
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那是我的事,你们管不着。”
察觉到男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吕骄阳玩味地挑了挑眉。
“这笔款项是你自己打的吗?”他站起身,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对方身边,“还是有人吩咐你?”
“我说了,我没有贩毒。”刘建军的回答依然牛头不对马嘴,“你们不能无证据扣押我。”
嘴上这么说,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来抿去。
“刘老板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自己去查吧。”见他不愿意配合,吕骄阳笑了笑,“您说的对,我们不能无证据扣押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他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刘建军根本不想在这间狭小的审讯室里多待一秒。警察一松口,他马上就站起来往外冲。
“小媛?!”一出门,他就看见了隔壁的审讯室。
“你们把小媛带来做什么?!”尽管方媛只是坐在那儿,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一下拔高了,“把她放出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扬起手,大力地敲在单向玻璃上。
“你认识这个人吗?”
审讯室里,童小鸽朝方媛出示副队儿子的照片,并报上名字。
女人的眼神飞快地掠过,停留时间之短,让小鸽子不禁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看清。
“没有。”两三秒后,方媛摇头。
“那你认识缉毒队的副队吗?”小鸽子把照片收起来,“有没有在方院长家里见过他?”
“我有理由认为你这是在诱供。”没有吕骄阳在场,方媛并不忌惮这个小丫头,她伸手扶了扶头发,“我是搞教育的,不认识你们警察系统里的人。”
童小鸽眨眼,点点头:“也就是说,对于刘建军转账给副队家属一事,你不知情?”
因着吕骄阳的安排,市局先叫来的人是刘建军。所以,在方媛来时,她已经看到了坐在隔壁的丈夫。
被这么一问,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尽管当警察和人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但一时间,童小鸽还是无法辨认出这种神色。
方媛似乎有片刻的迷茫,但两三秒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刘建军汇款的事,他没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