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同学……”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小心翼翼地迈出左脚。他每走一步,就要轻声呼唤一次朝仓的名字,就好像这样做,就能够给他注入足够的动力、足够的勇气,即使是要面对地狱,他也完全不会回头。
“好孩子,”朝仓在他耳边轻声赞赏,随着他微小的动作缓缓地跟着挪步,“你看过这本书吗?”
两人站在标注t的书架前,相比起别的书架上的书,这一列书架上的书籍,颜色缤纷灿烂,封面上多是可爱动物的手绘形象,标题也没什么汉字,只有假名。
朝仓放开抱在他腰上的手,伸手从第三排取了一本《英雄的故事》。从封面的字号、设计上看起来已经有些过时了。那是一本旧绘本。
“……真怀念啊。”他随手翻开一页,轻声念了起来,“佐伯问,妈妈,能保护别人的就是英雄吗?妈妈说,是的,保护别人的就是英雄。佐伯说,那妈妈就是我的英雄!我妈妈说,乖孩子。佐伯说,我也要做保护妈妈的英雄。妈妈说,约定好了哦,佐伯要做妈妈的小英雄——”朝仓笑了一声,又将那本书合起来。“名濑,你读过这本书吗?”
是错觉吗?
他的那声笑,在名濑听起来并不像平时心情极好的嚣张大笑,也不像总是对着他的不屑冷笑,而是充满了一种……寂寞的感觉。
“朝、朝仓同学……”名濑将两人握着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上。他一低下头,额头上的汗水便滑落至眼中,模糊得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很抱歉,我没有读过。”
“你这家伙,还真是幸运。”朝仓站着动也不动,任由他又握起自己拿着书的那只手,摆成了一个仿佛他从背后紧紧拥抱着名濑一般的姿势。“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总是擅自地、任x_i,ng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会去考虑别人的人。”
嘴上说着讨厌,可语气又是那么的寂寞,名濑忍不住握紧了他的双手,企图用自己滚烫的双手去传递一些温度。“朝仓同学……你是讨厌自己吗?”
“——哈,”朝仓模棱两可地回答,“也算是吧。”听起来是很可笑,他也活成了他最讨厌的人的x_i,ng格。
“……我不讨厌朝仓同学。”名濑转过头来,似乎想要看着他的眼睛。这个动作耗费了他许多力气,他使劲地抬着头,通红的脸上都是汗水。“我、我喜欢你。我眼中的朝仓同学,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努力、也最值得喜欢的人,所以——也请你不要讨厌自己。”
自顾自地,说些什么呢。朝仓很想嘲笑他这几句几乎是废话一样的“安慰”,可名濑过于执着的明亮眼神,却又让他的心稍微跳了一下。
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自以为是地将一个完全虚构出来的形象套在他身上,他以为自己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自作多情。”他嗤笑一声,忽然像被冒犯了的野兽似的张开嘴,朝着名濑的后颈咬了上去。
他有两颗尖尖的犬齿,这一口更是毫不留情,名濑被他咬得吃痛,发出嘶的一声高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也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刺痛感从细嫩的肌肤上传出来,就像是电流一般流窜在身体各处,横冲直撞地将他体内暂时沉寂的情欲激活。
好痛——可是也,很满足。他就像是完全被朝仓控制在手掌心之间,就连最脆弱的地方也被狠狠咬住——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这样一来,他就完完全全地成为了朝仓同学的猎物。请不要手下留情,快把他的身体心灵全都狠狠地夺走吧!
朝仓恶狠狠地咬着那块肌肤,尖齿甚至有意识地上下摩擦,就像是要将那块r_ou_咬下来一样地凶恨。双手从名濑的手中挣脱开来,径直向下,可还没等朝仓做任何动作,他便摸到了一手粘稠的j,in,g液。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没用的、 y- in 荡的、自作多情的会长大人,又了。
这个发现令朝仓既是震惊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他收回口,看也不看正在红肿流血的地方,从名濑肩上探出头,一眼看到了倒数三排的书架之上,已经完全挂上了名濑液,在铁制书架的边缘汇聚成小小一滩,正不住地往下淌着。
“看看你做的好事——”他转而伸手到名濑含着笔的后x,ue里,发现除了名濑最常使用的那只、其余被 y- in x,ue弄得s-hi漉漉的笔已经濒临脱出,他顺势将那两支笔抽了出来,仔细一看,有一只的笔端前还拉出一线要断不断的银丝。名濑仿佛触电似的全身一颤,再也忍不住似的,低下头小声地啜泣起来。
“朝、朝仓同学……”他紧紧地抓着朝仓横亘在他腰上的手臂,眼中的泪水滴答滴答地滑下,破碎——或者说是绽放在朝仓的手臂上。“你可以,c--h-a进来吗?”
“不行。”朝仓将最后一根白金钢笔往他空落落的x,ue里推去,直到完全没入。他轻声道:“因为我讨厌你。”
一瞬间,名濑的抽泣声仿佛增大了,可他立即忍耐住了自己的声音,夹紧赤裸的双腿,努力地收缩后方不至于使钢笔滑出。
朝仓捏起他制服的一角去擦拭书架上的j,in,g液,那些粘稠的液体仿佛怎么擦都擦不完似的。他慢条斯理地轻声说,“我小时候也有一个做英雄的梦想。可是现在的我,只觉得那是个笑话。”
所以未来的某一天,名濑你也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