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大梦一场,却也有细微的改变,窗帘放进来半窗的阳光,黑色的床单换成了深蓝色,通往卫生间的路上没有s-hi哒哒的脚印了。谢以名拿过手机,十一点三十七,他没有太多意外,在记忆里,他最后高潮时外面已经天光乍亮。
方秘书未接来电二十二个,拜方启所赐,谢以名任职以来第一次旷工。
他愤怒地踹开被子,意外地发现身上居然穿着睡衣,身上虽然酸痛,但皮肤清爽干绷。谢以名冷笑一声,算那只狗有良心,没留他像被强j,i,an后一样。
无论如何得先去公司,谢以名起身下床,腿一软摔回床上,腰上的酸涨刺激了晨勃,他立即收回上面那句有良心,妈的就是个畜生,一块钱的打桩机!
谢以名咬牙切齿地扶着腰出去,听见厨房那里有动静,尽管难以置信,他还是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走向厨房。
饭菜的香味最先飘出来,是那种细火慢炖的r_ou_汤味,方启穿一件衬衫,袖口捞到胳膊肘,衣服很明显不合身,绷显出他上臂肌r_ou_的线条,前面只有腰上两个纽扣扣得起来。方启很专心地在炒菜,油烟机遮盖了谢以名的脚步声。
谢以名倚在厨房门口,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一眼看见方启右手小臂上的疤痕,足有一指长,所有的愤怒瞬间变得无力。
有的东西就像这疤一样永远抹除不了。
他一直记得方启这个混蛋教会他骂人那天,两个人躺在晒得松软的青草地上,头顶是红得晃眼的国旗。
方启怂恿谢以名把宽松的大校服脱下来盖在两人头上,校服背后画着的光头小人在阳光下看得很清楚,谢以名看着堵心干脆闭上眼,方启很快传来细细的鼾声。
谢以名昏昏欲睡之时突然被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他反应过来校长说过会来视察,吓得连忙起来,却看前一行勾肩搭背的学生,他们的造型基本就是反着校规来的,看起来就来者不善。
谢以名起来时校服甩到方启脸上,方启抓过衣服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又怎么了小祖宗?”
“哟,这不是九班的方启嘛!”
踹谢以名的那莫西干头眼中一亮,是发现猎物的兴奋。
方启听见这声音瞬间清醒,却没像谢以名那样惊起,懒洋洋地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不屑地笑了笑,“我当是谁呢,看来我上次下手轻了啊,你这么快就能出来蹦跶了?”
谢以名原本不由自主地往方启身边挪了挪,听他这引战的语气又挪了挪远离他,被方启不由分说一把拉到身后。
莫西干男面上发窘,上次的伤他告诉小弟们是自己摔的,方启这样当众拆台让他恼羞成怒。
“方启你他妈少给我横,没看见我身后站着人?”他说到这个就有了底气,歪过身子盯着他身后的谢以名嘲笑道,“你身后那白斩j-i能干嘛?”
谢以名平日最烦这些违反校律校规的,他正欲反唇相讥,方启把校服扔到他头上截掉他的话头,“他你们最好别动,咱们学校的万年第一,校长都宝贝着,碰了对谁都没好处。”
“唬谁呢?年级第一跟你一块罚站,怎么着,和你这个倒数第一互补?”
莫西干身后的小弟们捧场大笑,方启没心情跟他们闹,他明白形势对自己很不利,对方一共五个人,如果就他一个人还好说,但谢以名在这里,不护着肯定会受伤,护着他们很难脱身。
现在不清楚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校长来。对面的人没有跟他拖时间的意思,莫西干男笑够了开始发狠,面目狰狞,“方老子胳膊卸了,连本带息怎么也该还我三条胳膊吧?我是个讲道理的人,给你选,你一条后面那个两条,还是你两条后面那个一条?”
方启捏紧了拳头,“他跟我没关系,先放他走。”
莫西干男仿佛掌握到他的软肋,顿时喜笑颜开,“刚刚你俩靠一起睡觉的时候可不像没关系啊,你要是不选我就让我小弟自由选择了啊,到时候打多了就不怪我了。”
情况一时骑虎难下,方启知道莫西干头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抓到这个空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行不行,”方启打量了他们一圈,“别为难他,我吃你一拳头不还手。”
“一人一拳头。”莫西干男巴不得这样,接得很痛快。
“行,”方启对他的不要脸早有心理准备,不耐烦地上前一步,“打完就给我滚。”
谢以名在后面一言不发,他发现事态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些人的危险x_i,ng是他没有感受过的,但无论如何闷着太窝囊了,更何况现在方启在为他出头,谢以名鼓起勇气把方启拉回来,“你别理他们。”
谢以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扬起下巴以示不屑,“你们的脸我都记下来了,再闹事我就把你们一一检举给学校。”
他的话落音所有人都安静了,对面的人面面相觑,而后爆发出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人了,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要报告老师了,这不会是你上小学的弟弟吧方启哈哈哈哈哈……”
如此紧张的形势下方启也忍不住笑了,把谢以名按进怀里揉了揉头,“别丢人了你。”揉完还是护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人,低声嘱咐谢以名,“你别沾他们,离远点。”
“别废话了,我压轴。”莫西干头说完后退两步,让自己长得最壮的小弟先上,这壮汉毫不客气,上来就一拳打向方启最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