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好啊。”齐岳后知后觉的说:“小白也很好,你不用担心。”嘴上这么说心思忍不住活泛起来,鹿钦原不会平白无故问他睡觉好不好,肯定有事,跟自己有关,那是什么事儿?跟小白有关?发低烧那事儿?
鹿钦原走进饭厅,夹片培根放面包上,然后捏片面包盖上,简单的三明治新鲜出炉,他拿起来咬一口放下,取了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贴在餐桌最显眼的地方,对着电话那头绞尽脑汁反思自己所作所为的齐岳说:“我和若愚一会儿过去,见面再说。”
鹿钦原啪挂掉电话,拿着没吃完的面包几步追着出来,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程若愚没有立即发动车子,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平平的看着前方:“小七真走了?”目光一歪通过后视镜观察鹿钦原的神色。
鹿钦原表情不变,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吃掉,才说:“他求我,我同意了。”
程若愚低声哼笑出来,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他求你,你就同意?你不是心软的人呐!爱恨情仇啊,一旦动心,就是圣人也不能自已,何况凡人。
第39章 第39章 出院
两人先去办公室,齐岳咬着笔杆子愁眉苦脸,宋词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病历,鹿钦原快速敲了下门和程若愚先后走进来,什么话都不讲,直接坐在旁边椅子上,齐岳咬着笔杆转过头:“鹿哥,小白没事,比昨天好多了。”
宋词这时放下手里的病历,摘下老花镜道:“嗯,目前看情况是不错,只是这孩子心事重对病情没好处,得有人多开导他。”
白泽被从母亲腹中剖出那一刻开始,注定他背负的要比一般生命沉重。
宋词道:“白少爷病情稳定了,以前他常吃的几道药膳可以继续吃,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要注意忌口,免得与药x_i,ng相克,坏了药效。”
鹿钦原说:“我让沙棠煮了送来。”
宋词嗯了声,没话了。
齐岳仍旧一副哭脸相,鹿钦原看了不爽,问:“你就挂着这张脸去见小白?”
齐岳摇头,程若愚也稀奇的紧,他问:“那你怎么了,你这样容易影响我哥的情绪,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齐岳朝门口看了眼,有苦难言。
“算了,我先去看看我哥。”程若愚和齐岳不是很熟,要不是看在他是白泽医生的份上,就冲他摆出这张苦相脸就饶不了他。
鹿钦原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没两步被人给拦住了,齐岳顶着门欲哭无泪,在鹿钦原和程若愚的注视下不禁捂住了脸。
“有事快说!”鹿钦原暴脾气上来,踹了齐岳两脚,齐岳死顶着门不让两人走,憋了半天说:“再坐会儿,再坐会儿,咱们还没说几句话呢。”
鹿钦原眯了眯眼,威胁道:“让开,不然踹死你。”
齐岳麻溜的让门,看着两人的背影苦兮兮的问:“宋先生,您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知道吗!”
宋词头也不抬道:“口渴。”
齐岳几乎要给宋词跪了。
今早齐岳早来了一步,见宋词桌子上放着几个水灵灵的嫩果子,拿起来就吃了一个,正被倒水回来的宋词看见,眼中j-i,ng光一闪,身轻如燕飞过来一巴掌就把齐岳拍桌上,险些把他吃进去的果子一并拍出来。
一边拍宋词一边痛心疾首的吼:“我的果子呀,我都没舍得吃呀,小兔崽子,敢吃我的果子,我的果子呀!”
这还不算完,宋词看过白泽后跟他说:“嘿,小子,白少爷说找你帮忙,我替你应下了,省得你再跑腿。”
齐岳觉得不妙,眼皮不禁跳起来,他问:“宋先生,小白找我帮什么忙?”
宋词说:“白少爷说想见他一个弟弟,叫鹿青霜的,想让你把人叫来,我帮你应了,人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不对呀,鹿青霜不让鹿哥给囚禁起来了吗?”齐岳垂死挣扎,宋词一语破灭他的幻想:“白少爷的话百无禁忌,就算鹿少爷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是啊,不会怎么样,可是知情不说的他就会怎么样了,这老头,也太小心眼了。
齐岳拖拉了半天才到病房门口,从门外往里张望,一看,咦!再看,咦咦!
他推门进去,病房里鹿青霜坐在床沿上正在低头折纸鹤,鹿钦原坐在椅子上玩魔方,白泽手里拿着九连环在解,两人不时闲聊几句,程若愚则靠着窗台听两人说话,床头花瓶里c-h-a着一捧开得正艳的蜀葵,花盘硕大阖丽,为病房增了些许色彩。
听到开门声,四个人同时看过来,就见白泽满脸喜意,鹿青霜目光冷淡,程若愚一脸幸灾乐祸,鹿钦原面无表情。
齐岳讪讪的笑,拿出听诊器给白泽做了例行检查,便找了个小旮旯待着了。
鹿青霜叠好了一只纸鹤拿给白泽看,白泽放在掌心看了看,说:“叠的越来越好了。”
床头有一个纸盒子,里面已经有十数只纸鹤,怪模怪样的,有的没嘴有的缺尾有的折翅,依稀有那么两个像样的也不怎么周正。
白泽把纸鹤放到盒子里,问:“看着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
鹿青霜另拿张纸叠起来,随口道:“我戒毒呢,吃不下饭。”
白泽道:“哦。”一会儿又说:“到我出院,午饭你来陪我吃吧。”他看着鹿钦原问一句:“行吗?”鹿钦原点头应下。
生病的人才是老大,就算鹿钦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