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钦原看了眼信封没有接,对身后跟进来的手下说:“去把贱人带出来!”
“敢!”鹿见微的老伙计们立刻拔枪相向,鹿见微和颜悦色的说:“别激动,把枪收起来,走火伤了人就不好了。”他看向程若愚:“若愚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嗯?不高兴?”
“黑叔,鹿青霜在哪儿,请您告诉我。”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白泽程若愚就压不住怒火:“他伤了我哥,在您这儿,您不会不知道。”
“我知道,一口烟贱儿受得住。”鹿见微捏在手里的信封交给身后的律师:“念。”
是鹿见微的转让书,所有财产权势都归鹿钦原所有,不等律师念完便被鹿钦原打断了,他上前从律师手里夺过来撕成碎片扬在鹿见微脸上:“没有这封信,所有的一切也将是我的。想用我的东西换 y- in 凤凰的命,可笑!”
鹿钦原忽然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锋利雪刃抵在鹿见微脖子动脉上,程若愚掏出枪抵在鹿见微脑袋上:“黑叔,对不住了。去,把人带下来!”
鹿钦原带着鹿见微退到背后安全可靠的地方,让手下把所有人的枪收了,一把将鹿见微摔在沙发上,拿出手帕擦擦手:“鹿见微,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杀你?我答应过我妈,不杀她喜欢的人,答应了我就不会食言。但你不能拿它当保命符,为所欲为,那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手下很快将鹿青霜带下来,鹿青霜似乎刚从被窝里提出来,衣衫不整,睡眼迷离,被眼前的阵仗吓着一样,缩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鹿青霜衣衫半掩好比人体□□,引得一些定力差的人直咽口水,视线像胶水一样黏在他身上,鹿青霜厌恶至极,眼睛下意识搜寻鹿见微想寻求他的庇护,却发现鹿见微也正看他,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他看不懂。他试探着迈步往前,被人捉着肩膀定在原地。
鹿钦原走过来,二话不说甩手给鹿青霜两巴掌,垫着手帕扭着鹿青霜的下巴往鹿见微那儿看:“你的保护神已经败落,看他没用,想活?求我就给你一条生路。”
鹿钦原那两巴掌看起来甩得随意,却用了十成力道,鹿青霜两边脸颊迅速肿起来,巴掌印清晰印在脸上,左右对称着极富艺术感。
“你杀了我啊。”一张嘴,嘴角流下一道血丝,鹿青霜伸出舌尖舔干净,压着嗓子低低的笑:“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
“不,求我现在杀你,你才会后悔。”鹿钦原打断他的话,轻飘飘将屋里的人扫视一圈,松开钳制鹿青霜的手,走马观花一般走了一趟回来,似乎对这些人质量比较满意,他嘴角噙着丝笑:“对求死之人我比较宽容,像你,生前最爱男人,那让这些人把你干到死,怎样?让你爽到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没害过你!”鹿青霜听清他的意思气得发疯,扭动着身体想冲到鹿钦原面前,可惜他这副身躯早被□□和欲色掏空,原本傍身的功夫也成了花拳绣腿,他挣动半天,除了让春色大露外没有一点成效。
鹿钦原十分欣赏鹿青霜这份失控,他笑着说:“原因有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你投错了胎。”
鹿青霜停止了挣扎,呵呵低声笑起来,转而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声音低了下去,断断续续咳嗽似的夹杂着细细的哭腔,随着他笑得颤抖的身体抖得零零碎碎,哀哀戚戚。
他忽然抬起头,认命一般,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随你处置好了。”
投错胎?这是他能选择的吗?让他选择他宁愿投生成木石花草,也不愿当个人活受罪。
“你有什么遗言?”鹿钦原表情严肃:“换个说法,你想拉谁当垫背?”
忽然间鹿青霜敛了笑止了泪,他呆呆的像在消化鹿钦原话里的意思,眼睛不自然的又忍不住看向鹿见微,鹿见微低着头,感受到他的注目抬起头望过来,两人视线一对上,鹿青霜仿佛被烫着一样撇开眼,垂下眼睫缓缓笑了起来,他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笑得开心甜蜜,笑着笑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又落下来。
在鹿青霜又哭又笑时,鹿见微忽然开了口:“我和他做个伴吧,也不用另找地方,这里就很不错,住习惯了。”
这正中了鹿钦原下怀,当即命人都撤出去,换成自己的人把守。
鹿见微的心腹一口一个黑爷叫着不肯离开,鹿见微打量着曾经同生入死的兄弟,锐利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不想你们跟我一辈子最后死在我认定的继承人手上,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走,别走错了。”
鹿钦原和程若愚并肩站在门前,目送载着各位老大的车辆陆续离开。
程若愚惋惜道:“就这么放他们离开?里面可不少刺头老顽固,回去准跟你摆场子。”
鹿钦原哼一声:“他们不摆场子,我怎么收拾他们?”
“可怜啊!”程若愚为那些刺头老顽固可以预见的悲惨命运叹息,迈步走向自己的车子:“我先回去了,鹿青霜那个娼儿你看着处置,别让他好过。”
鹿钦原不置可否,转身回到别墅。鹿青霜和鹿见微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鹿见微问道:“都走了?”
鹿钦原没回答他,走到安放在客厅角落的钢琴旁,掀开盖子,五指灵活的按下串音符,言语随着音调一齐飘出来:“规矩简单点,只要鹿青霜能活着把毒戒了,我就饶了他。”
他站到两人坐的沙发之间,审判者一般认